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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下了爪,而且倒下時的重力還讓牠的力道加大……
還好,有句話叫主角王道,保證小杰安全的人來了。
一道金色的光弧映著月光在如水的動作下迅速的鑽入了小杰和野獸中的縫隙,金紅色長髮的男人用刀鞘抵住了類熊生物的爪子、眸光一閃的低聲道:「對不起,但傷害人類的巨獸一定要處決。」
他右手抽出了刀刃然後反手一刀的穿透了類熊生物的背脊,動作十分優美,但我不禁想反問,如果是傷害人類的人類呢?
很有趣的問題、很無奈的答案不是嗎?人這種生物一向護短,而金錢和權勢又足以買通很多很多的東西,比如工作,比如愛情,又比如靈魂……
想歸想,我的目光並沒有移開,而是沉默的盯著兩人,沉默看著小杰被凱特狠狠揮了一拳的重重跌了出去,掌心微微疼痛,但我依舊沉默的看著兩人,看著凱特的斥罵、看著小杰摸著傷口爬起的自我辯駁,然後是凱特的道歉和小杰的諒解。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像一場戲。
為什麼總有人認為道過歉了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然後安心的得到原諒?
但思考中我又不禁捫心自問,如果有一天他們對我道歉,我會原諒他們嗎?答案、竟然是肯定的……
──那如果是我去道歉呢?
很荒謬的想象,卻讓我不由自主的去想,在那個家其實我也有過平淡而溫馨的時光,如果我肯壓抑住自己的一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去奢求也不作多餘的事的話是不是會比較好?也不再會有人受傷傷心,但這樣的話,我……還是『我』嗎?
有人說過,「人」這個字其實是兩種存在,一邊辛苦支撐來讓另一邊昂首闊步,我願意、做那種人嗎?
言歸正傳……我不是哲學家,想這個只會讓我頭痛,果然還是不該再想下去了。
況且,小杰那也有了新的進展,他和凱特為了小狐熊的處理方式而起了爭執,小杰堅持要留下小狐熊的性命,而凱特,則堅持要殺掉小狐熊,因為即使牠不因為沒有母親而餓死、也會記得人類的仇恨而為母報仇,對此我是支援凱特的。
有這種生物出沒在附近,要是有一天這狐熊發狂跑出森林了,那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島民該怎麼辦呢?
危險的東西就該扼殺於襁褓,不論是什麼東西,不論是多大,只要有威脅就該剷除。
但凱特似乎不這麼想,他在看到小杰的眼後似乎心中有所觸動、墨綠色的細眼中漾起懷念和深思的和小杰沉默對視後突然收刀轉身,壓了壓他破舊的紅色厚呢帽後道:「我不殺牠,小狐熊留下,你回去吧……你的家人應該很著急了。」
「啊……!糟糕,米特阿姨跟婆婆她……」
大驚失色的小杰連磨菇籃都來不及撿的扭頭就跑,一瘸一拐的背影看起來有點蹣跚,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後才猶豫著要不要跟過去尾隨保護,但生著火的凱特卻說話了──
「喂,你想留在那裡多久?」
──你想留在那裡多久?
──我?
看到小狐熊彈了彈耳朵的我沉默,我的絕早在進入森林時就放下,以凱特的能力除非是在我攻擊他後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他,現在問的是誰呢?
不遠處的樹叢似乎輕輕的動了幾下,我繼續緘默,但凱特卻拔出了狐熊頭頸上的念釘,彈了彈發出清脆的聲音道:「請出來吧,使用圓頭釘作武器的先生,或許我該稱呼你為揍敵客家的大公子?」
……
……
……
……果然還是太大意了。
我在心中苦笑的自樹叢走出,並沒有花精力去問凱特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身分,他師父可是個領有二星執照的獵人,而揍敵客家的位置和成員姓名從不對外隱瞞,我不過驚訝他竟然能憑把釘子就認出了我……
不,其實也不奇怪,因為現役的幾個殺手中只有我是使用釘子的,放射系的爺爺、強化系的席巴、用機械的二弟和用手爪的奇牙,還有訓練中的柯特……這樣想來……是對比其它不是槍就是匕首的殺手團體而言家中似乎是少見極度分化的殺手組織呢。
不過凱特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呢,我挑了挑眉等待他的開口,而他也回視著我的企圖以氣勢壓迫,但這種氣勢甚至比不上奇牙和靡稽搶巧克力時所爆發的殺氣,自然不可能使我退縮,因此凱特還是開口了。
「伊耳迷先生,請問你到鯨魚島有什麼企圖嗎?」
「這是我的私事,應該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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