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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原來,連眼淚也拋棄我了呢……
我是個殺手,全身上下都被罪惡和鮮血染黑,我流不出的,像眼淚那樣純淨的液體。
那我流得出什麼呢?茫然的手依舊在我臉上摸索著,無意中伸長的指爪劃破了我的下眼瞼。
傷口有點麻麻癢癢的痛,溼溼熱熱的液體沿著我的臉頰一路滑到下巴。
我沾了些湊到我鼻前,鮮血的刺鼻味讓我笑了。
原來我能流出的只有這個啊!充滿著鐵鏽味的刺鼻甜腥,比什麼都鮮豔又比什麼都醜惡的……我的身體裡流出的,只有鮮血。
一股奇怪的力量自我身體中湧出,無力的感覺立刻讓我失去意識,在黑暗前的最後一眼,我看到了席巴……
我醒了之後,席巴告訴我:你自然覺醒了念。
念,一種生命力的代表物,邁入強者之列的進身之階。
「很有天份,真不愧是我兒子……」席巴的表情冷冷硬硬的,說起話來也硬梆梆的,他指導我如何控制體內的念後轉身離房,但他在關上房門之前回頭問道:「對了,今天是你生日吧?生日快樂。」
今天是我生日,我十三歲了,但我並不快樂。
回想起十二歲的這一年,真的發生了好多事──
十二歲的年初,因為席巴的示範,我做了半年的惡夢,從此習慣以最利落的速度解決目標,不在心軟也不再留手。
十二歲的年中,我多了一個叫做KILLUA的弟弟,看到他銀紫色的淺色頭髮,我終於知道我的身分了,我是有著上輩子十八歲的平凡少女記憶的古雅,也是殺手界第一高山的揍敵客家的長男──伊耳迷.揍敵客。
十二歲的年末,我帶著我唯一的朋友試圖逃離這扭曲的牢籠和黑暗的世界,最後我親手扼死了牠。
十二歲的最後一天,我親手扼死了我唯一的朋友,同時也親手扼死了我的純真,我拋棄了我作為十八歲平凡又普通的少女古雅的過去,拒絕所有光明和溫暖的靠近,從此我只是殺手世家揍敵客中的長男──伊耳迷。
十三歲的第一天,我學會了念。
我十三歲了,我知道了很多事,我知道弱者如我是沒有資格擁有任何奢侈的東西的──比如感情,比如朋友,比如眼淚……
修改前的舊版 第六章 念力和少女
第六章念力和少女
我是家族中最早自然覺醒出唸的,比揍敵客家中任何一個人都早,為了表達對我的重視,席巴和祖父決定親自教導我念。
他們的教法很簡單,實踐,永遠是運用的第一真理,在講解過唸的所有用法比如四大行和六大應用之後,他們找了很多初級念能力者和奇怪的魔獸來跟我搏鬥,並且告訴他們:他們可以出去,只要殺了我。
是對我根本不重視,還是放心我的實力?我不在乎了,只是覺得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破得更碎了……本來就沒有的東西,我還在奢望什麼?
在那段修練的日子裡,我幾乎每天都要和人生死決鬥,從原本的遍體鱗傷、幾乎是以命搏命的解決對手到熟練分配念力、以最省力簡潔的方式解決敵人,我進步的很快,身體和傷痛是最好的老師,而我是個很勤奮的好學生。
等到我能熟練幻化出念釘來代替我慣用的釘子的時候,席巴和祖父宣佈,我出師了,然後丟給我一大長串清單的任務。
──測屬性?有這個必要嗎?殺手只要能殺人就好了吧。
……當席巴隔幾個月後問起我的時候,我直接給了他這個答案,他驚異的皺起眉,好像不認識我這個兒子,然後十分嚴肅的解釋了了解自己能力的重要性,並且要求我做水見式。
印象之中小伊好像是操作系的,這一世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雙手放在水杯兩側,發動了念。
水杯中的樹葉像被牽引般的在水面上跳起了華爾茲,然後水杯中的水緩緩增加、染紅、溢位,逐漸紅豔稠濃的色澤像血,聞起來和嚐起來的味道也像,瀰漫開來的血氣散成帶著陰冷殺氣的濃濃黑霧,在蒸騰殆盡之後只留下一個空空的杯子和杯中一片焦黑的樹葉骨架。
……這該算什麼系?我緩緩抬起頭平靜的看向席巴,而對方只是貌似欣慰的看著我:「天生的殺手!真不愧是我兒子。」
席巴抬起手似乎想要拍拍我的肩膀,但伸出的手卻在空中猶豫了老半天,他看向我面無表情的臉,遲疑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如往常誇讚我時一樣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一側肩,躲開了他的碰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