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了拱，老哥的懷裡有種很好聞的味道，那種味道像晚上的夜風一樣涼涼的、又混雜著微細的血腥味和幾乎察覺不出的甜甜香味，當然還有我故意沾在他身上的嘔吐酸腐臭味啦……我原本是很討厭血腥味了，但這味道出現在老哥身上時，我只覺得親近，並不排斥。

後來，因為老哥的懷抱太過舒服了，也或許我真的累了，我竟然不知不覺的在老哥懷裡睡著了，老哥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我醒來時彈了彈我的額頭，然後又塞了一顆糖果給我，不過這次他相當直接的丟進了我的嘴裡，甜甜酸酸的味道立刻充斥著我的口腔，然後生起一股涼涼的薄荷味蔓延至我的味蕾，消除了我還殘留在口中的作嘔感。

「好多了吧。」老哥再次摸摸我的頭，我感覺的道，他是很溫柔的，我抬起頭對他笑了笑。

老哥愣了愣，臉上竟然也極短暫的掛上了抹淡淡的溫和微笑，這是我第一次看老哥笑，老哥的笑容真的很美，雖然稍縱即逝、我卻覺得比老媽的笑容還要漂亮得多的多。

看我呆呆的不說話，老哥只得再問了一次，這次我很快的回答了：「嗯……」

我馬上就後悔自己回答的太快，因為老哥聽完話後便放開了我，他再次摸摸我的頭之後自地上爬起，然後抱起了身旁繞著跳的小白，小白還在我看向牠時用牠只剩半截的尾巴對我討好的擺尾。

我在那一刻突然很忌妒那隻小白，因此我想也不想的衝了上去想拽下那隻狗，但是被老哥閃過了。

「你幹什麼！」屁股傳來一陣疼痛，我這才意識到，老哥把我推倒了，十分用力的，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是失望嗎？我看不懂……

「不要抱那隻髒狗……」我囁懦的想說出我的看法，但老哥的臉色卻越來越平淡，最後他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不曾看我任何一眼。

有沒有搞錯？因為一隻狗，老哥生我的氣？我眼睛覺得酸酸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流出來。

我嚐了不小心睡著前老哥塞給我的糖果，那顆糖已經有點化了，在我手中變得十分黏膩，放入嘴中不但不甜、反而還有種淡淡的鹹澀酸苦……

我後來迷上了吃零食，尤其是糖，但再怎麼樣昂貴的糖果點心都及不上我初次殺人的那個夏日午後、老哥隨意塞到我嘴裡的那顆甜糖……

＊＊＊我是時光流逝的分隔線＊＊＊

那隻臭狗死掉了，我聽說了，是老哥親自殺的──在聽到這個訊息時，我直覺反應是不可能！

我還記得那個夏日午後，老哥甚至為了那隻臭狗罵了我這個弟弟，我也還記得老哥看向那隻臭狗時溫柔關愛的眼光，小白是老哥最喜歡也最寶貝的寵物，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聽著下人們談論著老哥的殘暴和冷酷，我很生氣，於是決定當面去問清楚，但當我親自看到老哥時，我突然相信了那些傭人們的話──因為老哥過於平靜死板的眼神。

老哥沉默的坐在屋簷下，寂靜而優雅，他似乎在發著呆、身旁的空氣停滯而冰寒，這樣的他不是我能打擾的吧？我失去了靠近的勇氣……如果我那時候有過去安慰他的話，那事情會不會不同？我寧願要一個悶葫蘆但會默默關心人的哥哥也不要一個只會服從老爸命令的傀儡哥哥。

無力和焦慮讓我停不下攝食的衝動，和那樣的哥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結果是我的暴飲暴食，想靠近，卻不敢，想開口，卻說不出口……我將所有的情感都宣洩在食物上面，等到我回過神時，我已經成為一個得到暴食症的過重兒童了，有著心臟病、高血壓等痼疾。

家人們都對我十分失望，甚至在我認真研發出不沾血的殺人方法（比如機械的使用）時非常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只有老哥沒笑我……但他不是因為擔心我的感受，而是根本漠不關心……

我更焦慮也更生氣了，而且老爸老媽竟然還拿才快兩歲的奇犽跟我比，我決定討厭他，有什麼了不起！我再次以進食的方法紓解我的壓力，結果是我八歲的身體有著接近一百公斤的龐大體重。

其實我也是愛美的，為著體型和身材苦惱的我忽略了和老哥談心的最好時機，結果，在我好不容易提起勇氣想找老哥談談的時候，我已經找不到老哥了。

老爸把老哥藏起來了，說藏其實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是他跟祖父一起把老哥帶到揍敵客家一個偏遠的外宅，在那裡教授老哥一種特殊的力量，老哥在學習結束之後就收到了一大長串清單的任務，從年頭排到年尾，足夠讓他半年不回家了。

半年是個什麼概念呢？對一個八歲快九歲的純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