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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影隨形的視線在我背後的徘徊……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持續了幾天,然後終於在一天深夜、當我熟睡之時,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溫和的撫摸著我的傷處,暖洋洋的感覺讓我舒服的睜開了眼,卻對上了暗夜中一雙漆黑如鬼魅的眼──是老哥!
老哥偷偷潛入我的房間做什麼!?我愣了愣,眼光隨著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脖子、然後便看到那隻修長蒼白如鬼爪的大手正貼在我的脖子上……我都那樣逃避了,他怎麼還不肯放過我?
我以全身的氣力泣血般的放聲大叫、身體也本能的跳起來想逃跑,但老哥仍不放過我,他捉住我的手臂、以身體壓制我掙扎的動作、空洞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說什麼,但房門也在同時被撞開──全家人都到了!
雖然被壓在床上、我仍向他們伸出求救的手,老哥這次沒有掐住我的喉嚨,因此我淒厲而又急迫的大叫:“救命!哥哥他要殺我!”
但我沒想到結局會變成這樣,一切的一切都發展的太瘋狂了,老媽二話不說便打飛了老哥、他吐出的鮮血有幾滴濺在我臉上,在我被老媽摟住時彷彿火燒般灼人的疼……然後……老爸和梧桐管家一前一後的站在我身前保護著我,而老哥……靠在牆上的他在靜視四周一眼之後,竟然笑了……
他的笑聲讓我作了很久的惡夢,宛如出自最深幽地獄的絕望笑聲沙啞、而又破碎的迴盪在不算狹窄的房間中,那嘶啞澀音中所包含的悲愴令我不解,老哥想殺的是我、受傷的也是我,為什麼在被阻止他想對我做出的惡行之後,受到委曲的反而是他呢?我不解的呆呆和其它人一起看著老哥狂笑,直到老哥被老爸很狠的甩了一巴掌。
那巨大的力道讓老哥的臉狠狠得歪到一旁,同時老爸問出了我心中的問題:“……不準再笑了,你,到底在笑什麼?”
平常從不笑的老哥在笑的時候果然很詭異,他眯細的眼和拉長翹起的嘴角都讓我想起那個愛洗牌的小丑魔術師,而他冷冷回答老爸的話更讓我心碎……果然還是因為這個我一點都不想擁有的繼承人之位嗎?老哥!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我忍住了滾到眼眶的眼淚,但身體仍是隨著我的握拳而不停抖顫,摟住我的老媽敏感的察覺到我的情緒,她一邊安撫著我一邊寒聲怒罵老哥道:“……相信早有前科的你果然是個錯誤,早該處置你的……敗類……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老哥聞言身體一震,平靜的仰起頭、黑木木的眼睛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很快的一閃而過,他眨了眨眼,很諷刺很諷刺的繼續露出刺眼的笑:“是啊,我本來就是一個有前科的人呢……”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在老哥說到這裡時他就吐血了,晶瑩剔透如紅寶石的血珠串連成霧、半數噴灑在老爸的胸口和皮靴上,半數則噴濺在地板上的白熊地毯,隨著熊皮的染紅,老哥的身體也緩緩順著牆壁歪倒。
反應最快的是老爸,他一把卷起老哥癱軟的身體就往外跑,老媽和梧桐則聚在我身邊對我噓寒問暖,但這些空泛的問題只會讓我覺得空虛,直到老媽最後一個問句提醒了我──
“奇犽……伊耳迷掐你哪裡了?還痛嗎?”老媽一邊問一邊伸手向我摸來,我本能的想縮頭,但想到老媽打老哥時那雷霆萬鈞的一擊,最後還是忍住了、任由她帶點溫度的手軟軟的揉搓著我的脖子,還好這次不痛……不然我說不定會哭出來──不痛!?
我愣住了,推開老媽的手自己摸摸脖子──不會痛!?為什麼不會痛!?不管我怎麼不信邪的輕摸重掐,原本連睡覺碰到枕頭都痛的瘀青彷彿消失不存在了一般,難道哥哥他摸我脖子是在為我治傷?怎麼可能……
“怎麼了嗎?奇犽?”老媽陰森森的電子眼紅光刺人的向我掃來,我想起老媽平常對我犯錯時的手段,身體一抖的搖了頭:“沒有……什麼都沒有……”
……
在保全自己和說出真相之間,我膽怯了,膽怯的以養病之名選擇了逃避、在房間裡悶了三天,然後才偶然的從送飯的家人口中知道,老哥已經被老爸趕出家門了。
我說不出那時的心情是什麼,只得又縮回房間悶了幾天,等到我被硬拖出來加強訓練的時候,我看很多東西也不一樣了……
時間慢慢的過了兩年,說很慢是因為無聊,無聊、無聊、什麼東西都很無聊、做什麼事都會很無聊,好多原本會感興趣的東西都變得好無聊,我對一切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趣,只有偶爾會摩挲著老哥四歲時送給我的一個小小滑板,吃著巧克力發著呆,但在我的乳牙被蛀掉一顆之後,我連這僅剩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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