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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問都沒有問,因為總覺得兒子雖然看起來冷淡卻只是冰山上的假象,觸碰就有碎裂的可能。
他於是只默默拉著兒子用上離開,連個回眸也欠奉,不然席巴在十秒後也許能看到個使。
勾引人家兒子嗎?不用擔心,大使的呼吸保佑你
席巴番外──放手
陰沉的雲翳將夕陽的硃色層層掩蓋,分不清空的色彩。
朵朵白的後面是朵朵的灰,此起彼落,掩蓋色彩的同時似乎也讓世界安靜下來。
安靜,那是在少年時代十分享受的種氛圍,但到年紀後卻十分討厭安靜,尤其是在沒事做的時候。
因為人不能靜下來,靜下來的時候思考就會沉澱──不是沉澱不好,但卻不可避免的會有陣思緒的漂浮,在那些想法沉澱之前。
也是十分偶然的,在午夜夢迴時會因為夢魘而甦醒,雖然醒來時多半記不起那夢境裡的曾經迷失,但卻忘不心慌的感覺。
──果然是老麼?
心慌,然後想起很多,然後嘆息。
接到那通沒有聲音的電話是在白,來自個久違的人。
因為,伊耳迷的眼瞎。
他看不見,或許該是失明?
私心的不想回憶起大兒子失明過的事實,雖然前幾日回來的柯特已經過他的痊癒,但在腦中放映的卻還是他在想起能用「圓」前連刀叉都分不清的手。
所驕傲的大兒子……他何曾有如此丟臉的面?
在看到他遲疑摸索時有無數次想大聲斥罵,但終究還是偏過頭,默默聽著糜稽為他擺正碗盤佈置飯菜,那畏縮帶無奈的口氣是陌生的。
的兒子該立於頂之上,而不是小家子氣得連弟弟的關愛都覺得彆扭。
想,想罵,想打。
想做很多舉動,想很多的話。
但些「想」在看見大兒子的臉後都變成「不能」,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在以往大兒子不會因為的表情眼神而變色,他的表情很木然、甚至讓人認為他其實是無動於衷的,但是在瞎眼後他的面部似乎活許多。
……至少,開始有苦惱和茫然,也有困惑和軟弱。
是直不希望自己兒子臉上出現的,揍敵客家的人怎麼可以有樣脆弱的表情?
但即使很不滿,還是沒有開口糾正,因為大兒子的表情雖然還是很欠缺,可至少他有活著的感覺。
活著的,兒子。
的心裡突然感到很矛盾,究竟是要個不合意的軟弱兒子還是要個強悍的疏離子嗣呢?
從家族的立場無疑地是後者,但卻無法如以往般肯定的出,是怎麼?
連面對樣的兒子都做不到,只是睽違已久的接很多工,然後讓腦袋放空,不再去想,因為當閒下來時便會注意到自身的軟弱。
其實,還不夠強啊。
所以即使是家主也無法堅持自己的任命,在父親的命令下收回成命,即使那是揍敵客家絕不輕出的絕殺令……那時候的父親是麼的吧?
「為個沒用的兒子而與二星獵人及其背後的勢力敵對?對的教育都活到狗身上?」
原本想用伊耳迷是最驕傲的大兒子來辯駁的,但父親如幼時嚴厲的眼光卻令低下頭,最終只是惱怒的撕毀還沒發出的命令,但父親卻反而用很失望的眼神看著。
他,席巴,很失望,原來把兒子的教育教到狗身上的是。
不明白父親的意思,只隱約的知道他對的反對是個試探,保全家族的實力不是正確的麼?做錯什麼嗎?
沒有人能回答,很迷茫,雖然重寫絕殺令但卻沒有發出,然後在面對大兒子時又偶爾會有心虛的感覺。
不再看他的臉,雖然以前也不會刻意注意但卻不會像現在樣迴避,因為,他空洞的眼睛……總覺得那死魚般的灰暗是在控訴的軟弱。
殺人是種生活,殺人是件有意義的事。
殺人能帶給收入,殺人也能填補的空缺。
但在殺人的時候,兒子卻不見了。
直到將手邊的任務全數完結後才回到家,但在飯桌上卻看不到自己的兒子們。
梧桐,大少爺在監視器的攝影下莫名就消失,糜稽乘著家族飛空艇不告而別,再扣掉進入那莫名其妙遊戲的柯特和老三,陪吃飯的只剩下機巧。
總是激動狀態而且都不貼心的機巧,今又跟起飯桌上的冷清。
妻子尖利的抱怨聲讓不快,於是也失胃口,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撫摸著的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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