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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家鄉。”
“你是說阿瑪尼雅她提前一個月離校就是因為她老阿爸病危了?”
“是的,她告訴我她老阿爸很疼她,養她這麼大她應該馬上回去見他。”
“可是,你不是說阿瑪尼雅她回去的話就有可能──”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一回 阿瑪尼雅,你是我生命中的一聲驚歎(2)
“呃,我也在她走的時候問過她這事,但是阿瑪尼雅說現在時代變了,他們村子多少也比從前開化了一些,村裡上學的孩子也多了,所以她回去的話應該不會有事的,而且他老阿爸那麼疼愛她,定然不會捨得在自己死後讓村裡人把她送進雪山溶洞的,我聽了她這些話後也覺得有道理,再說了畢竟是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阿爸病危了,不回去見老人家最後一面的話怎麼也說不過去,所以阿瑪尼雅說要回去我就沒有阻止她了,否則的話我怎麼樣也不會讓她走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現在擔憂什麼呢?”
“這個……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老是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在阿瑪尼雅回到她那位於雪山下的老家後,我每天晚上總是做夢夢見她,而且每次做夢都是同樣的場景,我夢見她像一位聖潔的雪山仙女赤身*地浸泡在一個深深的水潭裡,然後每次我都跳進水潭裡想把她救出來,可是她總是推開我,說她已經不想回到我的身邊了,她想回到雪山深處去,想回到她媽媽的母體裡去──”
“這不過是你平時想她想得太多,以至於夜裡做惡夢罷了,如果你這麼擔心她,為什麼不給她打電話或發簡訊問問呢,興許她根本就沒事呢?”
“我給她打過電話呀,每天我都會撥她的手機,給她發簡訊,但是──”
“她始終沒有回覆是嗎?”顧冰抬眼望著我的臉。
“嗯,自從一個月前她離開學校後我就再也沒有聯絡到她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她家所在的雪山谷地比較偏僻,手機訊號不好,可是後來我就發現其實我給她打電話她好像都知道,只不過每次她都不接聽罷了。”
“這確實有些奇怪喲,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的話她應該不至於不接你的電話。”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些天我才心神不寧。”
顧冰聽了我這話後便不說話了,把胳膊肘支在車窗的窗框上,臉頰貼著車窗玻璃,傾斜著身子望著列車窗外那一閃而過的街鎮和白楊樹,然後他沉默了一會兒,就扭過頭來問我道:“你現在還很愛她是嗎?”
我點了點頭,“嗯,我愛她,一閉上眼睛我就會想她。”
這時候火車外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夕陽收攏了最後一縷光線,暮靄在遠處的那片城鎮上升騰著,越聚越濃,而車廂走廊頂上的白熾燈也亮起來了,我靜靜地坐在那兒,望著窗外的暮色,想著我和阿瑪尼雅的故事。
我和阿瑪尼雅是在兩年前認識的,兩年前阿瑪尼雅走出她那位於雲南梅里雪山深處的家鄉來到了武漢大學唸書,學的是英語專業,而我比她早一年從廈門來到武漢大學就讀,學的是城市規劃設計。我記得我們第一次碰面是在武漢大學外國語文學院舉辦的一次掃盲舞會上,那時候,阿瑪尼雅穿著一件透白的雪紡襯衣和一條肥皂泡造型的褶皺裙,在外院大廳中央的舞池上跳著一曲熱巴舞。我被她那彩光映照下的迷人姿影震懾住了,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迷人的女孩,她的美不是用世俗的嫵媚或者傾國傾城之類的詞語可以形容的,那種美是恍若積雪融化後高原雲杉翠綠枝葉上所能夠滲透出來的美,是一種從未沾染過纖塵、璞玉渾金的美,這種美讓我感覺周圍的空氣一下子都消失了。
在阿瑪尼雅從舞池上下來後,我立即找到了當時也在會場的顧冰,他是我從小一塊長大的關係最親密的朋友,那一年高考後我們一起從廈門來到武漢大學唸書,我就讀的是城市設計學院,而他則在外國語文學院,這場掃盲舞會我之所以會來參加就是因為顧冰拼命拉我來的緣故。那晚我在會場找到了顧冰,問他剛才在舞池上跳熱巴舞的姑娘是誰,顧冰見我對她感興趣,便介紹我們認識了。當他向阿瑪尼雅介紹說這位是城市設計學院的藍尹羚學長時,我瞧見阿瑪尼雅那清澈如高山聖水湖的眼眸在我臉上駐留了三秒鐘,就是這三秒鐘讓我徹底墜入情網了,我呆痴地瞅著她那透明雪紡襯衣上露出的香肩和那美麗鎖骨,腦袋有幾秒鐘處於缺氧狀態,阿瑪尼雅瞧見我這副神情,羞赧地低下了頭。
這便就是我和阿瑪尼雅初次碰面時的情景,簡簡單單卻又如滲進堤壩縫隙裡的一注水流,讓我心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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