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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天花板,可是這天花板在裝修的時候已經鋪上了石膏板,在與牆壁的連線處也嵌上了雕花木線,那麼斜屋頂上的那扇老虎天窗難道僅僅只是竹樓公寓外觀上的裝飾物嗎?我想了想,便走進了位於這間屋子裡側的那個衛生間,結果仰起頭來便就驚喜地發現這衛生間的頂上果然有一個暗門,有了這個發現後,我立即回到屋子裡搬了一張椅子到衛生間裡來,然後我就踩著這張椅子,踮起腳尖,伸手拉開了那個暗門,然後我就從這個暗門爬到了這棟竹樓公寓的屋頂室。
這屋頂室大約有十尺長,六尺寬,緣木架成的地板中間鋪了些薄板條,上面抹了層灰泥,走在上面時,必須踩在一根一根的緣子上,否則會漏下腳去。我呆在這屋頂室裡,弓著背,很快便看到了那扇老虎天窗,因為整間狹窄的屋頂室內就那扇老虎天窗那裡瀉進來些月光,於是我便小心地踩著那些緣子,走到了這扇老虎天窗前,接下來我擰動玻璃窗上的插條,將整扇窗戶推開了,而窗外就是緩坡的屋頂了。我小心翼翼地爬到了這斜屋頂上,迎面而來的是涼爽的夜風,還有那溢滿星斗的夜空。稍後我踩著斜屋頂上的竹瓦,繞到了公寓三層的環形走廊那頭,然後順著一節水管,很輕鬆地下到了三樓的走廊上。
現在我終於從那上鎖的屋子裡出來了!意識到這點後我鬆了一口氣,不過這時候另有一種恐懼懾住了我的心,因為我發現這棟竹樓公寓二層那間堂屋的燈居然是亮著的!現在差不多快要凌晨兩三點了,這堂屋的燈怎麼會是亮著的呢?
好奇心驅使著我輕手輕腳地沿著竹樓公寓一側的木梯往樓下走去,儘管我已經把腳步放到最輕了,但鞋底踩在木板樓梯上還是發出了沉悶的噗噗聲,我幾乎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幸運的是這會兒樓下屋裡的人似乎並沒有聽到木板樓梯的響動,我很快下到了二層的環形走廊上,然後弓著背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堂屋的一扇玻璃窗下,接下來就把身體緊貼在牆壁上,喘了一口氣後,我轉過身來一點一點地伸起腰,藉著那半敞開的窗戶,朝著堂屋裡頭望去。
這會兒阮元慶和那位亨得利先生還有巴拉都坐在堂屋一側的橡木座椅上,阮元慶嘴裡抽著一支菸,整個人陷在鑲著綠絨軟墊的橡木座椅裡,在不住地看著坐在他面前的亨得利先生和巴拉,亨得利先生這會兒坐在那兒,一隻手的胳膊肘支在椅座上,手掌託著腮,在側著臉和巴拉說話,而巴拉這時候因為是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我感覺到他似乎在緊張得渾身顫抖。
“他現在還在房間裡睡著吧?”亨得利先生問巴拉。
“嗯,應該是睡熟了,我出來的時候還把那屋子的門從外頭鎖上了。”
亨得利先生瞄了巴拉一眼,“你說這孩子手裡有那張藏寶圖?”
“整件事情中午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現在那張藏寶圖被寄到了這孩子位於廈門的家中,我們現在只要想辦法讓他給家裡通個電話,讓他父母把那張犛牛皮藏寶圖寄到我們這裡就行了,不過這孩子脾氣比較倔,我擔心──”
“這你放心,”阮元慶把手中的菸頭碾死在菸灰缸裡,“我有辦法對付他的。”
“元慶,在迫不得已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傷害這孩子,”巴拉懇切道,“我會想辦法說服他按照我們的意思辦的,這孩子與這一切沒有太大的恩怨糾葛,我把他騙到這兒來心裡已經很不安了,你不要讓我揹負更大的罪惡感。”
“巴拉,只要他肯配合我們,我們自然不會虧待他的,只是假若這孩子實在不識相的話,我們也就沒有辦法了,但不論怎樣一切責任我來承擔,與你無關。”
說完,阮元慶又從煙盒裡取出一支香菸,啪嗒啪嗒地抽了起來。
我這會兒趴在窗下聽到這些話後,感覺腿都軟了,同時心底既害怕又憤怒,我萬萬也料想不到巴拉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原來這一路上他都在騙我,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他對古香巴拉王國的寶藏也早有企圖嗎,還是他另有自己的苦衷?我真的想不明白了,我的直覺告訴我巴拉絕不是那種利慾薰心的人,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此外還有一個疑問在困惑著我,巴拉他之所以會帶我到這片種植園裡來,是因為我們在機場候車廳裡被小偷竊去了財物,以致我們旅費不夠,又缺少進入雪山穿的衣褲,才會臨時決定來找巴拉的這位大學同學的,而這一切又怎麼可能是事先預謀好的呢?難道說是巴拉帶我到了這片種植園,與那位亨得利先生交談了一些事情後,忽然間決定要這麼做的嗎?我現在真的搞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了,不過這會兒我有一件事情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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