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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黃衣使者目光凜凜,似乎在催逼著他。楊逸之輕輕嘆息:“傀儡劍法。”
黃衣使者笑了。他在鑑賞楊逸之的痛苦,同時又覺得這痛苦彷彿刺在自己心裡,讓他的心也不禁抽緊。他俯身,將相思的身體輕輕託了起來,一指抵在她腦後。
楊逸之臉色驟然一變,右掌淡淡的光芒一合!
黃衣使者微笑道:“不要怕,我只是聽說,有種方法,能夠讓沉睡的人馬上甦醒!”
他站在相思身後,小心翼翼地從後面捧起她的臉,讓她保持著仰望楊逸之的姿態。
楊逸之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什麼:“住手!”
就在這一瞬間,黃衣使者輕輕用力。
相思的身體一震。
彷彿春風破碎了層冰,她的雙眸漸漸睜開,映出那明月一般的影子。
楊逸之如受雷擊。
——那眼神,是如此陌生。
沒有悲憫,沒有溫柔,沒有恬靜,沒有婉媚。只如一面鏡子,反射著明月的光輝。仔細凝視,卻是無盡的空虛。
這一刻,楊逸之心中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沉靜如他,也不由倉惶站起,步步後退。
她怔怔地仰望著他。漸漸的,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縷微笑——順從、崇敬而又僵硬的微笑。
突然,她斂衽,衝著他盈盈下拜。
“主……”
楊逸之面色劇變,忍不住奪門衝了出去。
黃衣使者輕輕抱住相思,阻止了她進一步的動作。被攔住的相思,就像個脫線了的木偶,頓時失去了生命力,斜斜地倚在他懷裡。
黃衣使者輕輕摟著她,手指按住她的唇。
“想叫他主人嗎?”
“我們可以一起叫他。”
他輕輕地將相思安置在花臺裡。相思溫順地聽從著他的吩咐。她的眸子中,有一縷淡淡的黑色。
這縷黑色彷彿已浸透了她的生命,正在蠶食著她的血肉,令她慢慢變成一個空殼,一個傀儡。
'1'兩年前,在塞外,相思和楊逸之曾同時中了忘情之毒。相思強迫楊逸之服下唯一的解藥,而後忘記了和他在塞外曾同生共死的歲月,只記得要陪伴在卓王孫身邊。而楊逸之亦承諾終身不再提起此事。事詳《華音流韶·彼岸天都》
ps,這次楊相的戲,不是傳統的糾結格局。而即將是。少見的。。。主僕。。。。
2009…10…27 19:31 回覆
sisi_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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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樓
海面終於平靜。暴風雨似乎也畏懼卓王孫的威嚴,悄悄地止歇了肆虐。宣洩完狂躁的海面迎來了最美麗的時刻,空氣幾乎完全透明,一切彷彿都被籠罩在一塊巨大的琉璃之中。斑駁的雲層還未完全退卻,如細密的魚鱗覆蓋在天上。陽光透下來的時候,雲層將它分割為一束束的光,鐫刻在琉璃之中,一縷縷凝固。
這裡的天空中,可以看到永恆。
寂靜,彷彿可以永遠持續下去。千萬年來,沒有半分改變。雲淡淡流瀉,風緩緩吹拂。消失了狂暴力量的海洋,一如慵懶的少女,躺在光與雲編織的花架下,星眸半含。
海面上,有一條路。
一條綠色的路。
藻類似是被連根拔起,寬大的葉子漂浮在海面上,組成了一條層層疊疊的道路。碧色的路面寬幾一丈,筆直地向南方展去。卓王孫淡淡一笑,舉步踏上這條碧藻之路。
海神邀客,他便是遊仙的雅客,又何妨欣然探訪?
宏偉的彩虹自天上垂下,光芒突然一盛。路的盡頭,恍惚間出現了一座極大的海島,繁花富麗,開滿島上,流泉淨水,遍佈島間。
島的正中心,是一座巨大的廢棄的古佛像,紫竹如玉,生滿它的周圍。無數人赤身而立,圍繞在古佛的身旁。這些人身形佝僂、纖細,彷彿終年不見陽光,滿身塗抹的海泥使他們看上去更如惡鬼一般。他們站在夕陽之下,漆黑的羽衣隨風紛舞,詭異而蒼涼。
古佛面容悲憫,雙掌合十,只是他的臉與身體,只剩下斜斜的半邊,切口整齊,似是被一劍斬斷。藤蔓羅生,將它的傷口遮蔽。
什麼樣的人,能舞出這驚天一劍?
古佛的另一半面容又會是怎樣?
是一樣的慈柔悲憫,還是將做雷霆之怒?是善?是惡?
卓王孫的目光並未有絲毫停留,只沿著藻路,在一片海市蜃樓中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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