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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姐姐,請問,這藥是誰送給我的?”我問。
“這位一定就是婉然姑娘了。”眼前的姐姐露出非常溫和的笑容,“我是在十四阿哥那裡當差的,姑娘可以叫我燕兒,十四阿哥昨兒聽說姑娘受了傷,當時就想過來探望,不過又想著姑娘如今有傷在身上,多有不便,只得派了奴婢來,帶了些治傷的藥。十四阿哥說了,這些藥不值什麼,姑娘只管多多地用,趕明兒還叫人送來,只是別落下什麼病根才是。”
我心頭一熱,不由得想還是十四阿哥最好,事事都惦記我,如今我只是傷了,便送來小山一樣高的藥,我想,這些藥足夠我用好多次了,不對,呸呸呸,真是烏鴉嘴,這種事情,難道還想有下一次,壞的不靈好的靈,壞的不靈好的靈。
看著我念念有詞,燕兒嚇了一跳,忙走過來問:“婉然姑娘,你沒事吧?要是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回十四阿哥,請個太醫看看可好?”
請太醫?不用了吧,我從小就最怕看醫生了,每每一進醫院的大門,重感冒立馬變成輕感冒,輕感冒簡直可以裝成是沒事人一般了,還是不必了。
我迅速停止了自言自語,說:“謝謝燕兒姐姐,這麼大冷天跑了這一趟,我已經大好了,再過幾天就可以下床了,還請姐姐替我多謝十四阿哥,趕明兒我能下床,一定去道謝請安。”
見我說話時頭腦還算清楚,燕兒點了點頭,告辭出去了。偌大的房間裡,便又單單剩下了我一個人。
觸手可及的是桌子上的各色藥瓶,隨手抓了一個把玩,猛然想起那天小福子的話,正月初九就是胤禎的生日了,我既然知道,自然要準備一份壽禮才像樣,何況,算算我躺著的這些天,距離除夕也沒有幾天了,得馬上準備才是。
名貴的禮物,我沒有,即使有,想來胤禎也不會覺得稀罕,所以最後我決定親手繡個荷包給他充禮物,送禮之道,貴在心意。
晚上央求碧藍幫我找了塊料子,只是花樣卻總不能讓我滿意,龍那種複雜的花紋我做不來,牡丹之類的又太俗氣,最後倒是想起還在現代時學了幾年的寫意畫,天分有限,其實也不會畫什麼別的,不過喜歡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倒是練了幾年,沒想到,還有派上這種用場的這一天。
第20節:妙手連環(11)
花了半天的時間,終於畫好了樣子,一朵荷花,幾片荷葉,感覺還算清爽,荷包的大致樣子,我看別人做過,並不複雜,只是以前看別人做荷包時,用的料子都是有花紋的現成綢緞,所以也不知道該先繡花還是該先把荷包縫好。
比量了手裡的花撐子,決定先繡好花再說。看著沒有幾瓣的荷花,繡起來竟也很耗費工夫,早知道就應該畫個骨朵,能節省不少力氣。
我就這麼每天趴在床上,除了吃飯、睡覺之外的時間,一邊玩一邊繡,當做消遣,也就不覺得累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臥床不過幾日,我的屋子裡,便來了不速之客。
這天黃昏,屋子外有人輕輕拍了兩下門,我沒太在意,以為是碧藍回來了,叫了聲“進來”,身後門開了,一陣冷風猛地襲來,只穿了深藍色單薄宮裝的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還沒回頭,門又輕聲地關上了。
這幾天都是碧藍扶著我走路,難得今天自己竟然也恢復得可以走上幾步了,我有點得意地說:“碧藍,你看,我今天可以自己走路了。”
身後的人並沒有說話,同時,我也覺得奇怪,身後雖然沒有眼睛,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一縷灼人的目光。不對!我猛地回頭。
身後的不遠處,木椅上此時已經端坐了一個人,在這裡來去自如的人,除了八阿哥胤禩,當然不做其他選擇了。
看到我吃驚的神情,他忽然笑了,說不出那笑容給人的感覺,有點嘲諷、也有些單純的好笑在其中吧。
我有點生氣,加上這幾天一鬆懈,在古代強制灌輸的禮節也就忘到腦後了,也沒請安,直接就問:“八阿哥今天怎麼這麼閒,竟然有空到這裡坐了?”
“我來給額娘請安,聽說某人因為沒有規矩被責罰,如今待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無論怎麼說也是我額娘身邊的人,多少也該關心一下,不過現在看來,你活蹦亂跳的,明天應該就可以正常當值了吧。”
“什麼?明天就讓我當值,我可還是個地道的傷員,真是沒人性的傢伙。”我順嘴就吼了出來。
胤禩的臉色猛地一沉,我忽然意識到,果然禍從口出呀,聽聽,我又對這位足以操縱我生死的主子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