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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揚驚駭臉色慢慢平復下來,有些悵然道:“原來姑娘卻是舊識。那位徐道友,已經身殞了,至於舍侄……”她臉上露出有些悽傷表情,沒有說話。
顧顏心道:這女人裝好像!只是面上當然不會拆穿出來,反而陪著感嘆了幾聲。秦舞揚轉頭向顧廷臣道:“六祖,這就是孫媳當日來雲陽城時候,路上見過那位少年。只是沒想到是女扮男裝罷了。”
顧廷臣笑道:“原來是舊識,我還想。族中近日沒有出去過少年,還以為是有人冒名頂替我顧家名頭呢。”
顧顏心中長出了一口氣,好沒有矯言偽飾,否則必定要出大漏子。她躬身道:“沒想到夫人與家父還曾有舊緣,當日真是失禮了。”
秦舞揚嘆道:“我與劍琛本來是舊識,他當年去東海尋寶,一去不歸。都以為他爭鬥中身殞了,沒想到還留下血脈。你便與我同住吧,我必將你當親生女兒看待。”
顧顏看著這個心如蛇蠍女人,這時儼然便是一個慈愛母親,不禁有恍如隔世之感。這時顧廷臣聽秦舞揚說話,很是不耐,說道:“你明日到明堂來聽我講道,先回去安置吧。”說完大踏步走了。
秦舞揚躬身送顧明臣離開,才道:“方才聽你說你單名一個‘顏’字,我叫你阿顏如何?”
顧顏有些恍然,這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稱呼了。她定了定神,說道:“不敢當夫人如此稱呼,還是稱我名字吧。”
秦舞揚也不意,笑道:“以後相處日子還長,何必這樣客氣呢。”她親熱拉起顧顏手,帶著她向外走去。邊走著,還詢問一些她生活中瑣事,就像一個真正慈母一般。
顧顏跟著她向外走,嘴裡隨便回應著,突然秦舞揚問道:“那天你逃出來之後,就天目山附近養傷麼?”
顧顏全身一凜,心念電轉,答道:“我雖然避開了兩個坤儀宗弟子,但是也受了些傷。後來遇到一位天目山散修,蒙他收留,將養了幾日,才到雲陽城來。近覺得氣息不調,又調息了幾天,才來青雲山。”她這番話說半真半假,除非親身經歷,否則是看不出破綻。
果然秦舞揚“嗯”了一聲,說道:“可憐見,以後你便此地住下吧,我必像你親生父母一樣對待。”
顧顏恭敬點頭,心中卻道:她倒真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自己與這個表裡不一繼母同住,她心中長嘆一聲,實不知是禍是福。
顧家所居之地,實際上是一座小城。城中有縱橫道路,和居住之地,甚至還有集市。顧顏所住之地,就小城東南角,一座小院,裡面有數間小屋,倒很是雅緻。秦舞揚說道:“這曾經是你父親舊居之地,那間屋子是他少年時所居,你就住那裡吧。”又指了指對面那間,“我就住那裡,有事隨時尋我。你若要用食,可去管事處領柴薪糧米,亦可直接去族中食所用食。”
第十四章 顧家子弟
……
顧顏點頭應下了,回到自己屋子,看到那間雅緻而簡陋小屋,只有一個石床,兩張草蓆而已。想到這是自己父親長大所,心中不自然有些惆悵。
好她平時都是自己照顧自己,料理已慣了。就去院子裡找了一把掃帚,自己將屋子打掃乾淨。然後又去自己這一房管事處,領了柴火和米糧,然後到秦舞揚屋外問道:“夫人,可用餐否?”
秦舞揚說道:“我已不食煙火之物,你不必管我。”隨後屋子裡便靜寂了,想必是修煉。顧顏了禮數,便自行去做了飯菜。她煉氣有成之後,每日裡通常只吃一餐,對於肉食也不甚看重。吃過之後,便自行去草蓆上打坐。
天目山果然是靈脈,比起她平日裡修煉那些靈氣稀薄之地要強過甚多,她將真氣執行全身,然後就感覺到一股渾厚靈氣周圍環繞,她試著靜心入定,虛靜澄空,萬事不思。漸漸進入若有若無境界。
然後就覺得四周空蕩蕩無一物,然後神識愈加清明起來。她識海中無端出現那一個橢圓形氣團,這時仍然靜靜停那裡,一動不動。可是裡面卻像包裹著無數氣體,粘稠像是液狀,不停上下翻滾,像是一口沸油鍋一樣。她試著用神識試試去試探,卻覺得那裡面十分幽深,她神念一進去,就如泥牛入海一般不見蹤影。
顧顏繼續試著入定,就反照空明時候,她腦海裡又出現了那個深邃而渾厚男聲,像是怒吼,又像是發問。
“天地未形,由何考之?幽明昭暗,誰人極之?夜晝之輪,何以分際?陰陽之氣,何本何支?”
一聲一聲發問,震盪著她耳膜。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顧顏才無奈從打坐中醒來。這讓她根本無法入定,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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