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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顏看著顧若雨背影，似笑非笑道：“看來這位姑娘，頗得年輕一輩喜愛是不？”

顧明澤聽她話裡也帶著鋒銳，苦笑道：“若雨說話是直了些，你不必放心上。”

顧顏淡淡道：“小妹向來是好脾氣。只是若有人欺負到我頭上，也絕不聽人擺佈就是了。”

顧明澤不禁苦笑起來：“你呀。看上去文文靜靜，其實跟你父親一樣，一點兒虧都不帶吃。”

顧顏眉毛一挑：“此話怎講？”

顧明澤道：“說起來都是當年舊事了。我也是依稀聽長輩們提起過。若雨父親，與你父親差不多年紀，兩個人當年都是年少氣盛，門內小比時候，你父親將他打傷了。因為出手不知輕重，還被當時祖師罰了面壁一年思過。後來面壁之後，兩個人不知怎麼，又起了爭執，若雨父親苦煉了一年，以為能和你父親一較短長，誰知道這次動手不過一柱香時間，就被打得大敗，若雨父親受了傷，又因為一口氣鬱結於心，境界一直不能提升。現長年閉關，連妻子女兒都不見面呢。”

“原來如此。”顧顏點了點頭。她神情有些恍然，原來那個印象中老實木訥父親，也曾經有著年少輕狂歲月啊。她想起顧若雨方才說過坊市，便又向顧明澤請教。

顧明澤就向她解釋一番。原來天目山是越國境內少有靈脈，向來是修士們常來常往之地。天目山三大門派就會不定期山下開一次坊市，由各門派輪流主持。主要是為了方便修士們交換手中靈物，以及修煉心得之類。煉氣期弟子們聚集坊市，通常就開山下。至於築基期修士們，他們會另有場所。

顧明澤又指著外面說：“青雲山後山，有一個紅葉谷，裡面生長著很多靈獸，一般煉氣期高階修士，都喜歡捉一隻來作伴。所以若雨想去捉一隻靈獸，好坊市上換點好東西。”

顧顏問道：“有什麼好東西？”

顧明澤掰著手指頭說：“有靈石啊，符篆啊，運氣好還能換到靈器什麼。你知道，有些修士們雖然修為不高，但手裡稀奇古怪東西可不少。大家各取所需唄。”

顧顏“哦”了一聲，她聽了也頗有些心動，若不是來時間太短，修為淺薄，她也真想到坊市去見識一番呢。

兩人走到岔路，隨即分手。顧顏自回了居所，發現秦舞揚仍屋內打坐沒有出來，也不去管她，自行修煉去了。

今天顧廷臣曾經對她說了，那本《洞明真訣》，是顧家弟子入門修行功課。只要將這門功法修得圓轉如意，就可以繼續修行太一訣、焚天訣等高深功法。今天她雖然沒有說出自己秘密，卻向顧廷臣請教了如何屏除雜念，息氣寧神法子。按著一試，果然有些效果。雖然那個吼聲仍然她識海里不斷迴盪，但她卻勉強能夠達到入定狀態了。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顧顏修為進境甚，已經邁入了煉氣二層。顧顏自己也十分驚訝。以她天資，進展應該達不到如此之。

還是顧明澤為她解惑，她自己按著書本修行了四年，雖然進境不，但根基打很厚，經脈被鍛鍊十分堅韌，所以有修士指點之後，自然進展了。只是修行越往後越是艱難，她卻不要再想著以這樣速度一直修煉下去。

這些天來，顧顏這裡生活也很好。顧明澤對她很是照顧，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六祖囑託。顧墨言與她也很是投契，兩人修為相近，一個二層一個三層，常一起論道，與他們兩人，顧顏算是走很近了。

只是顧若雨依舊對她冷言冷語，得機會就要小小譏諷一番。有些顧若雨追隨者，也會一邊幫腔。至於其他人，多半是冷漠旁觀一番。總來說，雙方倒還是和平。

至於秦舞揚，兩人這些日子來總是淡淡相處，雖然她努力表現像一個慈母一樣，但顧顏卻總是覺得與她親近不起來。或許是親眼看到了她冷酷而絕情那一幕吧。總而言之，顧顏顧家生活，還算得上輕鬆和愉。

要說有什麼困擾著她，那就是修行上問題了。識海中那個聲音仍然迴響，隨著她突破了境界，聲音加渾厚響亮了。而顧顏驚訝發現，她識海中那個氣團，似乎也變得加大了些。裡面裹著氣體加粘稠，就像是雞蛋清一樣晃個不停。顧顏實擔心哪天它們會突然間炸開來，然後轟一聲，把自己丹田和氣海都炸個粉碎。

第十七章　鋒芒初試

……

顧家這些日子，她也查閱了一些書籍，可是都沒有見到過這種情況。網本來想這些講道時候，向顧廷臣請教。反正她看得出來，這位六祖對自己十分喜愛，至於會不會洩漏自己那天場秘密，那就由它去吧。

可是這次明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