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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后娘娘也不再問,皇后的問題確實當務之急,但是剛才易子昭警告她的話,她卻不能不聽,還有今天在皇后宮中時,她對她溫和的態度,都讓她有些不忍下手。
看出她的猶豫,韋太后並沒有強迫她,“也好,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奴婢一切聽憑娘娘安排。”
韋太后冷笑,眼角皺紋疊起,並不談主題,似乎也不打算對她透露自己的看法,而是轉了話題道:“貴妃娘娘現在在做什麼?”
“貴妃娘娘最近很平靜,也不跟後宮爭寵,只是平靜度日,上一次她暗地派人刺殺清塵的事之後,皇上開恩沒有追究,現在她自然不敢再有什麼差遲。”
太后點點頭,“嗯,上次如果不是鬱清塵很快被關起來,想必她也不會放過她的。”她重新向後靠去,有些疲累的道:“你下去罷,哀家知道該怎麼做了。”
婉兒看著她的臉有些疑惑,躬身退下去,“奴婢告退。”
出了太安宮,婉兒坐上轎子往桐華宮去,此時,夜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各宮掌燈,燈人們執著紙燈前頭照路,路上,走過昌樂宮大門時,婉兒抬起轎簾朝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娘娘,要停轎嗎?”小落隨在轎側道,一手端著小巧的紙燈。
婉兒搖搖頭,“不用,走罷。”
她放下轎簾,轎子重新往前走去,靜謐中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她嘆息一聲,伸出纖長的十指,以為可以瞞天過海,誰曾想那老太婆卻不作罷,加上她不肯點頭讓君寶做太子,看來……不除掉她她是永無翻身之日子。
婉兒緩緩收回手指,臉上露出一抹薄涼笑意,她掖了掖衣角,一陣冷風灌進領口,今年雖然還未下雪,可是隆冬時節也已經很冷了。
回到宮中,婉兒關沒有先回自己的房,而是徑直穿過後院去了太子房中,太子在燈下讀書,喜蛛在一旁侍讀,聽到門響一聲,她回過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婉貴人就如同見到鬼一樣,突然尖叫一聲倉皇低下頭去,“娘娘……這麼晚了您怎麼會過來。”
君寶也從椅上站起身,惶恐的站到她面前,“君寶見過姨母。”
婉兒微微笑著,越過喜蛛來到君寶面前,一改往日的陰戾,看到她這樣溫和笑容的君寶,顯然有些怔愣,他看著她,本能的後退兩步:“姨母……”
婉兒伸出手,戴著深重金鐲的手緊緊抓住他薄弱的肩,金飾發出丁鈴脆響,她的語聲也伴隨著這聲音傳來,“君寶,如果姨母拿你當親自兒子看待的話,你會認真孝順姨母嗎?”
君寶沒有聽懂她話裡的意思,但是他看出她今夜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
“姨母,你怎麼了?”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慢慢閉上眸,隔了半盞燭火,再睜眼時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水,不知道為什麼哭,她那麼傷心。
君寶無措的看著她。
“如果姨母真心待你的話,你會恨姨母從前對你做的錯事嗎?”她接著道,突然將他緊緊摟進懷裡,“做了這一切,姨母就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君寶,姨母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你身上,如果輸了,就真的全都完了你懂嗎?”
她哀悽悽的哭聲隱隱自屋子裡傳出來,外頭一陣冷硬的風颳過,窗欞響了響,很快恢復平靜,君寶推開她道:“姨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婉兒不說話,只是將她狠狠的摟進懷裡。揉進身體。
對於將做的事,她有些惶恐,不……是很恐懼,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鬱清塵恨慘了她,易子昭不愛她,夏侯君寶是她握在手裡唯一的籌碼,她不得不拼一次。
等到鬱清塵弄清一切真相殺她,亦或是易子昭清楚一切之後殺她,這結局她都不想要。
她在趕在他們之前做好這一切。
看著突我性情大變的主子,小落和喜蛛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反應。
一夜之後,外頭是一場蒼白天地。
昨夜突然下起的雪讓整個宮殿蒙上一層潔白的紗,屋子裡點了暖籠,並不覺得十分冷,貴妃娘娘院子裡種的盆景也不敢在院子裡放了,早早的收入室內養著。
她披著一層單薄紗衣站在窗邊,迎面吹來的冷氣讓她周身打了個寒戰,環抱住自己,“雪真漂亮。”
素琴拿了一件外袍過來給她披上,輕聲勸道:“娘娘站了好一會了,回去罷,小心著涼。”
“就算本宮病了皇上也不會過來看我的罷?”她淒涼的笑著,轉身離開窗邊,素琴順勢關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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