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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需要做些努力,韋老太后何其刁鑽,連皇后娘娘那樣隱密的陰謀她都想得到,更何況她的,她早就將她看得通透了。
婉兒嘆了口氣,看到君寶臉上流露出來的明顯恨意,她漸漸笑了。
傍晚的餘輝照著沉靜如水的琉璃瓦上,血似殘陽,中宮殿裡一聲悽歷的哀嚎傳出來,接著是痛苦的哭聲。
眾人皆驚,紛紛頓足看向聲音來處。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像是中宮殿傳來的。”
“聽說今天皇后娘娘剛剛誕下小皇子,不會是出什麼事了罷?”
“不知道,別瞎說了,我們還是快走罷,貴妃娘娘這幾天身子好,等著用燕窩呢?”兩個宮人匆匆走開。
兩個人影掩著暮色從角落裡走出來,看著中宮殿方向,輕輕嘆息出聲。
身後宮人小聲道:“娘娘,我們要去看看嗎?聽這聲音皇后娘娘哭得很傷心呢?”
德妃娘娘默默站著,許久才道:“喜兒,你曾經說過婉貴人不可小覷的話是嗎?”
“娘娘,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口不擇言亂說話的。”
德妃轉身微笑的看著她,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不,你沒有說錯,婉貴人確實不可小覷,等著看罷,宮裡還有好戲呢?“
喜兒聽到這話,方才放心下來,笑著道:“奴婢只是覺得婉貴人來歷不明,而且跟皇上太后交情匪淺才這樣說的。”
德妃笑笑,沒有說話,轉身往回走去。
她明藍色宮裝在血陽的襯托下顯得有些詭異,顏色紛嬈的讓人心中無端端生出不安,這個夜色不平靜,一如人心。
她幾年來認真掩蓋的事實被揭發,心如刀割,大皇子的身份像針一樣活生生刺著她的心,婉貴人臉上冰冷笑意彷彿還在眼前,她看著她,如滴血般的紅唇翕合,慢慢說,一個跟別人私生的野種竟然也敢堂而皇之做蘭陵的大皇子,真是不知廉恥。
她緊緊握著拳,身體崩直得顫抖著。
喜兒跟在她身後,看得心驚,“娘娘,您怎麼了?”
前頭沒有回答,而是越走越快。
身後皇后娘娘的哭聲與哀嚎聲絲毫不減,轟隆一聲炸雷,狂風大作,德妃主僕二人剛剛回到碧璽宮,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德妃與喜兒一起站在簷下,看著這突然而至的狂風暴雨,都選擇了沉默。
幾十年來蘭陵未經的變數如今一發而起,全部來臨,或許是她從前不瞭解這後宮,從前生活在此,也沒覺得有多大不同,只是自從那個女人來了,自從婉貴人來了,一切都變了,她們彷彿是地獄來的使者,在地獄刀口下謀生,早已知道生活的決竅,而她們卻還不知道,只有被宰的份。
德妃抬頭看看天,不禁在心裡輕嘆出聲,這天下,似乎要變了。
站在門口的易子昭聽著裡頭哭聲,欲要邁進去的腳漸漸停下了,李公公怯懦的看著他,在旁撐著傘,“皇上,雨下的大了,您看……”
易子昭仰天長嘆了一聲,轉過身重新上了轎,“回去罷。”
“皇上不進去看看皇子嗎?”
易子昭苦笑著,突然一道閃電過來,將他臉上的淚痕照得明明白白,李公公一眼覷得,慌忙低下了頭,小聲吩咐人起轎,自己也隨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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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宮Ⅲ:第一百五十九章 別怪我
…
中宮殿裡,滿室裡瀰漫著溫熱的血腥味道,如剛剛殺了生靈的屠宰場,到處都是死亡的跡象,皇后娘娘不顧產後身子凌弱,跪到地上拍門哀求道:“母后,我求你讓我見皇兒一面,求你。”
韋太后看著懷裡初生的嬰兒,粉紅的一團肉,小手明明還在動著,可是她卻道:“皇后,你還是不要看了,皇兒已經夭折了,看了只是徒惹傷心而已。”
皇后娘娘哭得悲傷,哽咽難耐,“母后,我明明還聽到皇兒的哭聲,他怎麼可能就死了呢?”
“你不信嗎?”
“臣妾不信。”
太后娘娘一聲冷笑,將孩子交到一旁宮人手上,她起身扶著宮人手腕來到皇后門前,緊閉的房門已用木柱牢牢封上,就算是個年輕力壯的鐵漢都不一定能撼得動,更何況是剛剛生產過的弱女子,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她會衝破房門過來與她索命,太后娘娘隨手揮走宮人,語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