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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自己的武功比李牧更強，是不是更容易殺死人，將一個人打得血肉模糊，那會不會有另外一個人只要動一下手就可以殺死自己，輕輕的，只用一個手指就可以。

“妹妹，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先睡一會，等醒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痴兒輕輕拍著她的背，一股暗香飄過，澐兒又陷入睡眠。

再次來到女兒谷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了，當山谷裡飄出一縷青煙，伴著淡淡的魚香，公孫慧就知道他們又回來了。

“大長大，你說的對，他們又回來了。”公孫慧掩蓋不住內心的喜悅，雖然表面平靜，但是拉著大長老的手用的力氣太大，大長老的手肯定變青了。

公孫慧來到的時候痴兒的魚還沒有烤熟，烤魚的不是澐兒這可出乎公孫慧的意料，平日裡這種事情即使痴兒搶，澐兒也不會讓他動手的，除非澐兒出了事。“澐兒呢？”公孫慧驚恐地問道，與澐兒相處三年，她已經把澐兒當作了最好的朋友。

“她在草屋裡，你去看看她吧。”草屋在自己回來的時候一如走的時候那般整潔，想是公孫慧常來打掃的緣故，澐兒現在正在裡面睡覺，服下了痴兒安神的藥物，澐兒已經睡下好久了。

“她怎麼了？”看到澐兒無恙，公孫慧的心也可以放到肚子裡了。痴兒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公孫慧等待著她的答覆。

“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強求的，只有等上一段時間我想就會好。”公孫慧也沒有辦法，心病是世界上最難醫治的病，對誰都是如此。

“好吧，你先陪陪她，我去烤魚。”說完痴兒又走了出去，也許公孫慧可以緩解她內心的驚懼吧。

在後來的一段日子裡，澐兒也慢慢好轉，不再胡思亂想什麼，但是澐兒變了，從以前的一個淘氣愛作怪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脆弱而又多愁善感的少女。幸好有公孫慧一直陪著，不然痴兒一定會比澐兒更加脆弱。江湖原來如此陰險，可以一瞬間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痴兒怕了，如果不是有張慕雪的囑託，他也許就會在這裡長住下去，但是不行，張慕雪的請求只有去那險惡的江湖才能找到。

半年後，澐兒的性情穩定了下來，痴兒又要走了，但是這次他不會帶著妹妹，“澐兒乖，你就留在這裡，我會時常來看你的。”痴兒輕聲勸慰著澐兒，若是以前，澐兒一定不依，吵著鬧著跟著自己，但是現在的澐兒只是抓住痴兒的衣角，在那裡默默的流淚，眼淚一滴滴留下來，濺到痴兒的心中。

痴兒知道澐兒心中的不捨，但是這次他不會帶著妹妹再去冒險了，但是澐兒拉著他衣角的手根本沒有放開的打算，即使他的心腸再硬，也恨不下心來離去。

“妹妹，你在這裡等著，我很快會回來的。”痴兒再次勸道，現在他可指不上公孫慧，她在那裡也正在抹眼淚，這次離去誰知道會不會有更大的風險。

“哥哥，你去哪裡？”澐兒問道，澐兒知道哥哥要去江湖，可江湖有多大，人那麼渺小，哥哥總會有一個具體的去處吧。

“我應該在冀中一帶。”痴兒不知道澐兒想幹什麼。

“那我們約一個地方，每個月見一次好不好？”澐兒臉上淚水模糊。

“好。”離開妹妹，痴兒千萬分不捨，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我們每到月圓之夜就在冀中的月湖之上相見好了。”月湖風景秀麗，是一處不錯的地點，難得的是那裡湖面廣大，人煙卻是稀少，正是一處不錯的所在。

“好。”澐兒終於笑了，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擦乾淨。

“那我送你走。”澐兒說。

“好。”道別了淚眼模糊的公孫慧兩人又上路了。

“妹妹，我們已經出來三天了。”痴兒說。一路上澐兒一直沒有表示要回去，痴兒也一直沒有去趕，兩人不知不覺已經出來三天了。

“是啊，三天了。”澐兒假裝不明白痴兒在說什麼。

“那我們……”話到嘴邊痴兒又說不出口。

“我們怎麼？”澐兒問。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痴兒無奈的說。

“好啊。”

就這樣，痴兒和澐兒已經出來五天了。

“哥哥，公孫姐姐現在在幹什麼？她沒有吃過這些東西，我們是不是給她帶些回去。”澐兒終於要回去了。一路上挑挑揀揀，消耗著可以消耗的每一分鐘。

“那我們就帶點回去吧。”痴兒現在要把澐兒送回去，也許在旁人看來很好笑，但是他們很認真很認真，他們知道對方在想著什麼，正因為知道所以才不去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