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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後,陳嬌照做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當她完成了這個動作後,她正前方的地板開始悄悄下陷,露出了一個地道的形狀。由於製作者的匠心獨具,這個約有一平方米大小的地道出口很難被人發現。從地道下,冒出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青年男子。
“你,你是?”陳嬌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小的董偃,叩見娘娘。”自稱董偃的男子對著她行了個大禮。
聽到這個名字,陳嬌覺得自己的頭暈了一下,董偃不就是館陶公主的姘頭嗎?怎麼在這裡?
“你,你怎麼?”陳嬌傻傻的發問。
“小的是奉公主的命令來的,這是公主給您的信。”董偃乖巧的呈上書信。這時候,紙張還沒有發明,通用的書寫工具是竹簡,富貴人家也會使用絲綢。董偃呈上的就是上等的白綢。
對於中文系出身的陳嬌來說,看看小篆是不成問題的。畢竟,出事之前她正準備著考漢語言文字的研究生呢。
“阿嬌吾兒,為娘聞你退居長門宮,身旁得力之人盡斬於街市,憂心不已,惜此危急之時,汝父亦患病,又少一助力。我兒須知後宮之中,帝王寵幸最是無常,以你身份之貴亦不能倖免。況我兒多年來,未曾孕育一子,而未央宮中之人已然三女在膝,此兒之大患也。然,今上得位為娘出力甚多,且太皇太后臨朝時為娘亦曾多方迴護,今上與你十數年夫妻,此情非一時可泯。為今之計,只能以擁立之功曉之以理,結髮之誼動之以情,我兒在宮中萬萬不可再行那舊時嬌慣脾氣。為娘以千金從西蜀才子司馬相如處求得大賦一篇,為娘將擇一適當之時獻之於陛下,此或可暫挽陛下的心意。”
看完全信,陳嬌心中不停感嘆,“可憐天下父母心!”
只是館陶公主的這番苦心只是白折騰罷了。《長門賦》的作用有限的很,世人所傳的以一篇長賦挽回帝王的心意,只是文人們美好的遐想罷了。事實上,雄才大略的漢武帝從不曾回頭過。
“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不知不覺吟出了辛棄疾的《摸魚兒》中的這詩句,陳嬌心中不住的冷笑。她將書信輕輕推給董偃,看著他說,“無需費心,即使送上《長門賦》也不能改變什麼的。如果長門冷月真是皇上要給我的最後歸宿,那麼再做什麼都是無用的。”
“娘娘……”被剛才辛棄疾的詞句震住的董偃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陳嬌搖了搖手,制止了。
“這個地道是怎麼回事啊?”陳嬌不理會他想說的話,將自己最關心的先問了出來。
“啊,這是通向宮外長水邊上的一座殘破道觀的。”董偃被陳嬌引開了注意力,“因為當初長門宮是公主獻給今上的離宮,所以……”
“哦,原來是這樣。”陳嬌第一次知道,原來這長門宮本是館陶公主的家產,不過如今被用來關押自己的女兒,這對館陶公主來說,還真是諷刺啊。
“你回去吧。我知道了。”知道了自己要的答案後,陳嬌就不想再和董偃虛與蛇委了。畢竟,她不是陳皇后,很多話是越說越錯。
董偃沒想到冒死前來居然只得到了這麼個答案,可是看陳嬌的樣子似乎以及不想和他說什麼了。只能叩首退去,心中盤算著回去好好和公主說一下,讓公主好好寫信勸勸眼前這位娘娘。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別竟是數年不見。
正文 第二章 寵冠六宮歲月增
未央宮椒房殿,如今的主人是漢武帝的新寵,也是唯一為漢武帝生下孩子的後宮佳麗,衛子夫。衛子夫出身奴婢,很早就熟知世事人情,在這深宮之中,她的溫順是她生存的法寶,也是她吸引劉徹的武器。她雖然還不曾晉封皇后,但是憑著漢武帝的寵愛她的確有資格住在這椒房殿之中。
“皇上駕到!”隨著這一聲吆喝由遠及近,椒房殿的宦官侍婢依次下跪在漢武帝經過的道路旁。椒房殿中的衛子夫,也放下了手邊的小女兒,迎了出去。這個在後世被稱為“未央神話”的女人,此刻還很年輕,如花的容顏上盡是幸福的微笑。
“臣妾拜見皇上。”衛子夫盈盈一跪,她那從脖子到背部的優美曲線讓劉徹看的怦然心動。劉徹快步上前將她扶起,“說了以後你不用出來迎接的。”
“皇上,禮不可廢。臣妾不能讓人說我適寵而嬌的。”衛子夫軟軟的音調,聽在劉徹的耳裡是說不出的受用。劉徹似乎也習慣了衛子夫的謹言慎行,也不和她爭辯,只是半撫著她進了大殿。
“小諸邑睡了嗎?”漢武帝駕輕就熟的往內殿走去,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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