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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柔弱的神情斜眺圖安,一臉無助的想找個人來陪,替自己擋去這江山賦予自己的重擔…
";大王,前面應該就是嘉峪關了。";花蠻蠻面露驚色的指道。
";這算什麼,我記得在我小的時候就來過這兒,那時我是家父的前鋒,我們父子同陣殺敵,同進同出,那種不言而喻的感覺至今仍停留在我心底。";
";大王是在想先王?奴才該死勾起了大王傷心事。";
";沒事,記住了,入城的那刻起我不在是大王而是公子,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屬下明白。";
朗眼神正視那嘉峪關的城門,揮起馬鞭跑在最前,眾人各個迎頭追趕。這是朗第一次來中原,一個懵懂的少年一夜稱王、又一夜之間來到這個是非之地,來分舀一勺羹。至於自己深陷險地也不自知,畢竟外族人不懂別家人的事。
洛陽城…大內…晌午。
還是那條熟悉的送膳隊伍,早年摔跤的那個宮女已經晉升做了尚宮,指揮著下面一群十一、二歲的小宮女幹活。
";快點、快點,皇后娘娘還等著用膳呢。";
內宮前一眾女婢整齊的端著佳餚往廳室裡送,一個頭矮胖,面板黝黑,大眼眉端有一塊疤。遠見醜陋無比的婦人,近看更是讓人看之反胃,若是有人一親芳澤,定會吐死當場。
";皇后娘娘,該用膳了。";尚宮躬身行禮。
";嗯。";那矮胖的女人似抽了大煙一樣,飄飄欲仙的揮了揮手。
尚宮揮手示意婢女們趕緊擺好飯菜,一個匆匆前來的宦官覆手在她耳畔傳語。
";你說什麼!嘉峪關失守,那邊的守將是幹什麼吃的,統統都是飯桶。";
賈南風,屬鼠,性格狠辣奸妒。父賈充,母郭槐。賈充的三女兒,司馬衷的皇后。公元二百七十二年代妹嫁給司馬衷為太子妃,公元二百九十年惠帝繼位,冊封為皇后。
";娘娘說的是,他們統統都是飯桶。";
前來送膳的婢女們嚇得手抖腳顫,眼神中透出嚇怕的神色惹人心憐。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東西,統統給我滾出去。";前來奏事的宦官要走,賈南風一把揪住那人耳朵。";你留下。";
賈南風不愧是相門之後,握筆的姿勢都有別於常人,筆桿握於掌心,胡草在詔紙上。寥寥數字已畢,就從懷中掏出皇帝的玉璽";哐";的蓋好印章交給那廝。
";你速去傳召石崇入宮,本宮在鳳仙樓裡等他。";
";是皇后娘娘。";宦官接過詔紙,一路小跑出宮。
賈南風生在這動盪的年代,卻能安身於這錯綜複雜的西晉王朝中,在長達三十年的皇宮歲月中,竟能運用政治鐵腕與變化多端的權謀,一步步將國家的最高權柄攬在自己的股掌之中,導演的出的幕幕驚心動魄,不由得不讓人膽顫心驚。相比之下,柔弱的晴能否應對這個城府甚深的女人還猶未可知?
嘉峪關…晴房…下午
";西樓悄靜,鉤纖月彎。京畿雲愁,邊水寒寒。一聲哀怨,一聲泰然。不知覺曉,已入殘更。香塵亦遠,言盡闌珊。";晴舞身院落,輕舞吟誦。
";公主還是心若遊絲,執意要回去花都嗎?";圖安站在拱門外問道。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晴的袖舞隨語出的歌賦越來越快,語氣也越來越重。
";既然公主心意已決,奴才也不便強求,這封是花督主的密函。";圖安把信件放在地上轉身離開。
晴停止了舞蹈,一瞥額頭眼掃那信。行步翩翩的俯身去拾,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展閱。
";花督主已和大王半日前離開花都,此時應在嘉峪關了,至於大王此行是不是要與公主匯合,卑職就不得而知了。";晴雙手緊握信函於胸前,眼神裡的那股陰霾一掃不在,高興的像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