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報應(第2/3 頁)
一家三口,一個小孩子被大人護在懷中,手指著遠處,其樂融融的樣子。
她目光閃了閃,心中像是被人擊打了一拳。
馮中良看江至遠站著沒動,不由有些惱火,厲聲道:
“你還想耍什麼花樣?”
他深深的看了江瑟一眼,可能這是兩父女此生之中第一次交談、上山、看日出,興許將來他都不一定能再看到江瑟,他只是想再多看幾眼,以便能熬過接下來的牢中的光景而已。
江至遠被人推著帶上了車,他還在回頭看江瑟與裴奕相依偎的情景。
車門關上之前,他仍在看著江瑟所在的方向,馮中良站在外面靜靜看他,許久之後沒有忍住,問了一句:
“瑟瑟打電話來的時候,你應該知道你的號碼暴露了,為什麼不關機?”馮家根據他的電話號碼,查到他所在的位置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他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唯有關機才能保全他自己,但他不止沒關,反倒任由馮家的人一直打他電話,直到確定他所在的具體位置。
三個多小時前,江至遠才把這手機扔掉。
依他謹慎的性格,他不應該犯如此低階的錯誤的,如果他不暴露行蹤,這一次大家要想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馮中良對此實在是很好奇,他做了萬全的準備,卻因為這樣的失誤而落網,等待他的,可能是法律的嚴懲。
“我的女兒要打電話來約我見面,我為什麼要關機?”
他笑了笑,被抓之後十分平靜,一如二十多年前,沒有歇斯底里的不甘與掙扎,平和得不像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綁匪。
馮中良沉默片刻,點了點頭,馮家僱傭來的人將車門關攏,擋住了外面的光線,也擋住了他看江瑟的目光,車子駛離下山,把他與江瑟之間的距離逐漸拉遠,最終徹底斷開,再也沒有關聯。
他心底像是破了個大洞,什麼歡喜、疼痛都感知不到了,他眼睛中的留戀、不捨,最終變為麻木、平靜如兩潭死水。
山頂之上,江至遠已經走了,裴奕還有些餘悸:
“怕不怕?”
那些開始因為她不聽話而生出的焦慮、恐懼,在此時化為心疼,先前馮中良責備她幾句已經讓他不捨得,這會兒他自然更不會再去出口斥責江瑟。
他與她十指相扣,握得極緊,以此來安撫自己心中的後怕情緒。
“開始是有些怕的。”
江瑟知道裴奕心底的擔憂,哪怕是被他抓得有些疼,卻並沒有抽回手,反倒也用力反握著他,跟他在山頂散步、看周圍的風景:
“可是漸漸的就不怕了。”這一次與江至遠見面的情景,讓她確認了童年時期的那些夢魘只是來源於她內心的恐懼,“他沒那麼可怕,我怕的,一直以來都是被人放棄。”
怕她在馮家,是可有可無的人,怕父母、親人、朋友心裡對她的死活並沒有那麼在意,怕被父母放棄,怕親情在馮家這樣的地方薄如紙而已。
“當我想到,我來的時候,你還在擔心著我,怕我出事,求我別見他,要哭出聲的時候,我就沒那麼害怕了。”
因為她知道他就在自己後面,他會盡全力趕來的,她知道這一次裴奕、爺爺都不會放棄她,心底一踏實,面對江至遠的時候,就覺得他也沒那麼嚇人。
裴奕握著她手掌放在唇邊,輕輕的親吻:
“我一直跟在江瑟後面。”
他趕到之後,江瑟在他眼皮子底下了,他才鬆了口氣,知道她的心,沒有打擾她與江至遠的見面,怕她留下心結。
他知道她‘佔有’了‘江瑟’的身體,在面對江至遠的時候,她應該是有一種複雜的心理,這種結還需要她自己去解,他不能代替。
哪怕他恨不能事事都替她解決了,哪怕他想把她捧在掌心,含在嘴裡寵著、疼著、愛著,不讓她承擔風雨。
青梅竹馬的長大,多年的相伴,雙方之間知根知底、心意相通的感情總是這樣,不需要多餘的眼神,不需要贅述的解釋,他理解她、她也明白裴奕想說的意思。
“阿奕,謝謝你。”她頭一偏,靠在裴奕肩頭,臉頰還在他肩上蹭了蹭,主動承諾:
“以後我會多聽你的話,不會再這樣讓你擔心。”
她說到這裡,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江,”她剛一張口,便抿了抿唇,換了個稱呼:
“他提到了馮南的下落,我應該跟爺爺說一聲。”
裴奕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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