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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其實是個機會!你乾脆藉著這次,跟夏予非攤牌算了!你又不愛他,老拖著也不是事。”
“我們國慶就結婚。”
“結婚?!瘋了?!”天籟就像昨晚唐沁甜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字一樣,跳了起來,“而且時間都定了!你是不是覺得國慶還遠著,是下輩子的事?”
“他定的。”
“不愛他還結什麼婚,不要拿別人的一輩子開玩笑。”
唐沁甜不說話。
五樓的女裝部打出了血紅的大字標語“換季清貨,買二百送二百”,張天籟歡呼一聲衝了過去。唐沁甜跟在她後面,目中無物地跟著一路看過去,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難受。要跟予非攤牌嗎?就是在這個商場,就是這個樓層,那次她看中同一款式四種顏色的衣服,抉擇不下,他讓她一一試穿,耐心地坐在小圓凳子上等著,一件件認真評價,最後,看她還是猶豫不決,他說:“喜歡的話都買了吧?”他是誠心誠意說這句話的,衣服很貴在其次,難得的是他對她的那份寵愛。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予非?!”
張天籟停住將裙子按在腰上比來比去的手,瞪了她一眼:“是不是剛又在陳帥哥那裡碰了釘子?”
“你怎麼知道?”唐沁甜吃了一驚,腦子裡一閃車庫門口陳優漠然的眼神,心裡一痛。
“你那德行我還不知道?”張天籟輕蔑地說,“要不你能想起夏予非的好?”
唐沁甜怔在那裡。
“壞了,時間差不多到了。”張天籟突然跳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看,拉起唐沁甜就跑,“那家店牛著呢,過了號要重排。咱們快走。”服裝專櫃的服務人員拉長脖子追著她喊著:“喂!小姐,你剛試的那幾條裙子要不要?”張天籟理也不理,一邊朝直下的電梯飛奔,一邊側過身來,兩隻肥碩的乳房跟著她的腦袋一塊朝唐沁甜拼命點著頭:“我可跟你說了,唐沁甜!你哪天要是因為這件事死了,老孃一粒眼淚也不為你掉。”
兩個女人熱熱鬧鬧地吃完飯,又拉著手逛了一晚上北京路,直到大小商店都打烊了才各自打車回家。說完“再見”的一轉身,唐沁甜的臉就又沉重下來,沒有了一點點笑意。這一整天,工作、吃飯、逛街,她都沒什麼心情――她完全籠罩在那條簡訊的陰影裡。除了簡訊,還有另一個矛盾也在折磨著她:攤牌,還是結婚?
開啟門,房子裡很亂。雖然週一夏予非還要趕火車去深圳,可是因為他們公司對研發人員的時間管理比較松,所以實際上每次唐沁甜去上班的時候,夏予非還沒起床。沙發上扔著他臨走前換下的短褲、T恤,沁甜把它們統統扔進洗衣機。她自己的衣服從來都是手洗,可夏予非的衣服便宜。這個人年薪十幾萬,從來不買超過一百塊的衣服。唯一一個抽菸的惡習,在她的禁令下也都改了……這樣一個好男人,真的要放棄嗎?
可是,不放棄嗎?那又怎麼遮掩過去呢?――唐沁甜想起昨晚那幾條簡訊,心頭一陣揪緊。相處一年多,她越來越感覺,夏予非並不是當初自己以為的那麼簡單,昨晚的事,他嘴上沒說,是不是真的不信還不一定。
那個人到底是誰?沁甜往沙發上一倒,腿高高地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心煩意亂地拿遙控器開啟電視,馬上又嫌吵按了一下關上了。他(她)要幹什麼?不讓我結婚?他(她)能拿到什麼好處?
想著想著,她的目光突然停在了窗臺的魚缸上:酒綠死了!
橢圓的玻璃缸中,另外三條美麗的小魚兒還在水草中躥來躥去,絲毫沒有意識到同類的死亡。
酒綠小小的身體浮在水面上,像快要化掉一樣,身上綠色的條紋也黯淡了下去。曾經它是多漂亮啊!美麗的身體在水中像個精靈,每次餵食的時候它都忙著展現它的色彩,到處亂遊一氣,讓沁甜為它著急,生怕它吃不到,又怕喂多了把其他魚撐死。
猶如自己的孩子一樣,沁甜深深愛著自己養的這些小精靈。自從開始養魚後,好像發現了自己的價值:從來都是父母寄託希望的物件,從來只是公司謀求利潤的工具,即使愛情,也從來是陳優心血來潮的時候招之即來,平時愛理不理,倒是養了這幾條魚後,自己突然變成了它們的衣食父母,一手掌握這些脆弱的生命。唐沁甜一度非常興奮,以至於下班都迫不及待地回到家,迫不及待地開門,好早一點看到它們全都安然無恙的樣子。
這幾條魚都是杜蔻留下來的。
杜蔻這人有潔癖,門把手、掃把柄都用紙巾包著,洗晾衣服時,上衣褲子襪子內衣和毛巾嚴格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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