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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一刻還纏著她的水草。怎?瞧她游上來了不甘心,硬是纏了上來不成?兩指一捻,跟著甩掉那草屑。
江重濤躍上大石,看見被隨意閒置的衣物,他拾起,但當目光觸及那乳色兜衣,他的臉又熱了。“我看還是你過來穿上,我到一旁去,如果你不舒服,喊我一聲。”他躍下石頭,正想往林子裡去。
“不舒服?”眨巴著眼,抓抓涼呼呼的胸前,她低頭瞪住自已那晾在月色下的兩圓雪白。胸?她倒吸一口氣,跟著望向那背影。他?“哎喲喂呀!”怪叫一聲。
“怎麼?”回過頭,看她已經站起,只是卻兩腿緊夾、兩手遮胸。一臉傻笑……於是他又將臉別了開。“對不起。”
“沒……沒,我穿衣服,你別轉過來就沒事了。”真是個大笨蛋,光條著身體還能在一個男人面前走來晃去。如果是破仔主人的那個男人也就罷,反正他看得到吃不到,但江重濤……唉唉,現下,她的臉可能燙到可以煎熟魚蝦了!
跳上石頭,她手腳並用地把衣物一一招呼上身。一會兒,“喂,好了。”她繫上腰帶。
“真的好了?”
“好了就好了,看看不就知道了。”等他轉過身,她已經在石上坐下。她眼睛看了眼石頭又看了眼江重濤,說:“嗯……這石頭很大哦?”一隻手順便清走了佔著身邊位置的雜物。
“是很大。”他盯著石頭。
蹙起眉,“這石頭大得可以坐好幾個人哦?”她的手在身邊的位置拍拍。
想著。“是可以坐好幾個……”
“喂!”
“嗯?”見她秀眉擰著。
“莫非見著光溜溜的女人就嚇傻了你?我說這石頭很大,是叫你也上來坐,這個時候下船,你一定是想透透氣不是嗎?”難道不是每個男人都是見色眼開的嗎?怎他的反應會呆若木雞?跟那在船上會調笑她的人一點都不像!她失笑著。
他……是想透透氣,才出了船到湖邊?沒錯呀。見蘇映潮換上一臉笑,江重濤這才鬆了前一刻全身還繃緊的肌肉。
“你剛剛是不是以為我要溺死了?”盯住在距她一臂遠之處坐下的人。
伸長兩腿,他臂膀往身後直撐。“我是那麼以為,不過見你現在的樣子,我剛剛一定是誤會了。”望她一眼,尷尬地笑,跟著又轉頭對住高空懸月。
“你的確是誤會了,”凝住他困窘的模樣,她嘻嘻笑。“不過還是謝謝你。你跟我知道的人不一樣,你該是個好人,還是一個……好男人。”恪守非禮勿視呵。
聽了,他沉靜片刻,最後以臂當枕躺上巨石,嘆道:“你錯了,我不是個好人,更不是個好男人。”
“怎麼?”學著他的姿勢,也躺下,沒穿鞋的腳更搭上了膝蓋,在空中晃著。
湖畔有美月,有消暑夜風,寧靜景緻使得人不禁全身放鬆。就連繃緊的神經與防備情緒……也不覺松去,整個人好像被放進了無憂無慮毫無芥蒂的世界裡。
好久,他說:“你……怎麼定義好人?”
一根髮絲隨風搔上鼻尖,她吐一口氣將其吹去。“很簡單,不做壞事就是好人。”
聞言,莞爾。“那你如何定義好男人?”
“那更簡單,不欺侮女人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不欺侮女人?”眼中凝著明月,想起好多事,頓時心緒雜陳。“如果一名男子他愛著一名女子許久,卻一直未表達心意,等他想說出口時,女子卻已沒法再等,在當時突然的情況下,男子雖然清楚女子的選擇是逼不得已,但他在心底卻一直無法釋懷,甚至……連她嫁人都無法給與祝福,那麼這樣一個男人,你覺得他……算得上好嗎?”
他說得是自己嗎?莫非與他想救的人有關?她兩眼一亮。“人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你給祝福,我倒覺得虛偽。”
“虛偽?”她的回應還真是乾脆。“但除此之外,他不但沒給與祝福,也許還害她失了得到幸福的機會。”
他想教的人,是他害的嗎?她不由得這麼猜測。“怎麼害?”
怎麼害?這三個字,讓夜夜盤桓不去的夢露又對著他纏來。
痛苦地思忖著,半晌,他選擇略過。“唉,不說這個,你到這裡來,是散心?一個人很危險的。”轉過臉,盯住那張在月色下呈現晶瑩牙色的臉蛋,她……很討喜。
扳過臉,她瞅著眼前那張古銅色臉龐,銀白月光映在上頭,只刻劃出他深鑿的五官,其實嚴格看來他並不算俊美,但……確實入她的眼。“我是來……洗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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