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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總是看到藝術工作者地敏感多疑,卻從來沒有真正的想要去包容他們,諒解他們。人們總是一邊看著他們瘋狂的表達自己的思想,一邊諷刺嘲笑他們的特立獨行。
愛上他們多麼容易,要他們回報自己又是多麼的難。
好在,他認識杜藜夠久,接觸夠深。隨著年月的增長,自己有了足夠成熟的性格,有了堅硬的翅膀,也有了寬闊溫暖的胸懷,可以去主動地愛著她,保護著她,然後安靜地等待她發現自己的好,接受自己的心意,然後回應。
雪依然在下,粗壯的樹木之間那一個黑點被越埋越深,搜救犬的嘯聲帶著悲壯,依然用著大頭顱在雪堆中一推一拱,快些再快些……
作者有話要說:捂住腦袋,遁走~~~
顛三倒四三七樁
雪落在頭髮上的時候,總是先被體溫暖成水,水滴順著髮絲滴落下來,再被冷風一吹,極少成多的積成了硬梆梆的冰。
魏皓仁的頭頂已經一堆積雪,好在當初杜藜給他套了一層又一層的帽子,髮絲沒有溼,眼睛也被滑雪鏡保護著,鼻樑嘴巴還被圍巾蒙著,塞著的耳機暖乎乎的。也許暖的不是人,而是心。
再冷的天,只要稍微仰望,他也覺得晴天就在灰撲撲的雲層之後。
從未有過的傻氣!他卻享受著自己常年冷靜之後難得的青春熱烈。
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杜藜給他單獨畫的手機屏保插圖成了灰白,最後一閃也沒了影像。他呆呆的看著那手機,嘴角還掛著笑,大半個身軀都埋在了雪堆裡面,前後都是樹幹,樹葉上累積的雪堆埋著中間的空隙,讓人掙扎不出。
他應該有些擔心,或者懼怕,再加上忐忑不安。方圓幾里路中不知道有沒有人,或者幾十裡,或者上百里路上才會見到雪山中的一個黑影,接收到了微弱的求救訊號,趕來救他。天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人來,來之後能不能將他拖出這個雪堆。
搜救犬扒雪都扒累了,腦袋歪在不遠處喘氣,呵出的熱霧瞬間就冰成了渣子。
時間比雪花飄落的速度還要慢,一片,兩片,一分鐘,一小時……
他半個肩膀和手臂在雪堆外面,剩下半個在雪堆裡面,視線都是傾斜的,而杜藜的手機在另外的口袋中,一起被埋了。他想要掏出來,嘗試著掙扎,每挪開一個縫隙,瞬間就被飄落的雪花給填滿了,這樣下去別說掙扎出來,不用多久,他裸在外面的半個身體也會被埋了進去。
動,還是不動!
等待救贖還是自救?
魏皓仁不是束手待斃的人,與其等著活埋,他會選擇頑強掙扎,哪怕陷入得更深,也總比沒有努力過好。
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藜也不知道。
她坐在滑雪車中,集中了所有的精力全力在雪中尋找,每一個黑點都會惹得她一驚一乍,然後再深處腦袋去看。
旁邊的魏祿無暇他顧,開著滑雪車在暴雪中艱難的駕駛,偶爾扯住太往外的杜藜:“別掉下去了!你進來些……”
杜藜不敢看手機,她只覺得腳板都成了冰塊,而雙腿壓在椅子上凍麻了似的。出來尋人沒多久的她都這麼冷了,更加別說埋在雪裡的魏皓仁,越想越急,可還要忍著不讓人看出她的焦慮來,太過於脆弱只會讓其他人更加擔心。相比杜藜,魏祿和魏輔才是魏皓仁的家人,還有一直在等待訊息的魏家老人。她得忍住,必須忍住!
眼淚根本不聽使喚,她只能一遍遍摘下滑雪鏡,擦乾淨了再帶上,然後再蒙上一層熱乎乎的水汽,又摘下,反反覆覆,最後眼淚水都變成了冰涼的。她鼻子抽抽,盯著滑雪車中導航儀上的某個光點,那是魏皓仁所在的位置。明明還有內部通訊器可以通,她卻不敢撥打。若是將最後的聯絡工具都耗光了電源,她又去哪裡找他。
身邊不時有豔紅色滑雪衣的人從身邊過去,那是滑雪場特有的教練服裝,方便大家在雪中辨認。現在,那些紅光就是魏皓仁的生命之火,一點點的往那個地方聚集過去。
這個時候,杜藜才覺得自己真的沒用,如果她也能夠滑雪,一定獨自飛了過去,哪裡還有呆在這笨笨的滑雪車中穩當前進。
“找到了!找到了!”內部通訊器中突然幾聲疾呼,驚得杜藜要跳了起來,滑雪靴子搭在車板上,噔噔地響,就像魏皓仁心臟跳動的聲音。
杜藜喉嚨哽咽一聲,只想哇哇大哭,可她還沒有見到他,還沒有到他身邊。
電話中亂糟糟的,各種語言夾雜在一起,伴隨著或大或小的犬嘯聲,然後是英語的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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