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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人是誰,小小的舉動是不是代表對方已經將自己完全放在了心裡。女人戀愛之後總是有些奇怪的舉動,他了悟地拉下對方的手臂:“應該是同事,我問問。”
柯嬡急切地奪過他的手機,笑意盈盈地:“我來問吧,你要穿厚點,外面冷。”不由分說地就想推著對方出門。
魏皓仁好笑地說:“也許是雜誌社的事情。”就算有信任的員工在坐鎮,也不排除會出什麼意外,否則也不會打越洋電話。
柯嬡心裡沒底,過去的經驗告訴她,不要嘗試阻攔男人的公事,會讓對方厭惡。可剛剛手機中傳來的聲音讓她覺得有些怪異,心口更是突突的跳。她眨眨眼,嘴角的弧度帶出些嫵媚,撐著對方去拿外套:“我替你問,有重要的事情再告訴你。”
不同往日的杜藜讓魏皓仁有些不大習慣,他將這些歸結為熱戀中性格的偏差。搖搖頭,只好出門去自己房間拿東西,一邊聽得對方在輕聲詢問。
“請問,你是哪位?”
手機裡可以清晰的聽到一聲抽氣,半響沒有聲音,柯嬡再問了一聲。
“柯嬡。”
“我是……”柯嬡驚呼,倏地捂住嘴唇,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趕緊縮排了房間裡關上了門:“杜藜?你打電話來做什麼?”
那邊似乎氣極了,冷冷的傳來聲音:“你說我要做什麼?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柯嬡賊眉鼠眼地到處亂瞄,似乎在躲避手機後面那人銳利的目光。
那邊的杜藜很快調整了心境,嗤笑著問:“你在哪裡?”
“你,”柯嬡幾乎要跳了起來,結巴地說:“你管不著。”腳下一錯,整個人撞在了梳妝檯上,橢圓的鏡子裡面映出她那苗條的身段。柯嬡幾乎開竅地醒悟,她摸了摸自己柔媚的臉頰,纖細的頸脖,突兀有致地側線,這是丟失了半年多的身體。她回來了,身心都是實實在在的柯嬡,她還有什麼怕的。
這份認定給了她莫大的勇氣,話語中的自信穿過大洋彼岸都能夠清晰地紮在杜藜的腦袋裡:“我在我該出現的地方,你也在你該待著的地方。”她詰笑一聲,對著鏡子擺動了下臀部,拂了下頭髮,看著魏皓仁開啟門,穿著厚實的毛呢大衣走了進來。
柯嬡裝模作樣地嬌喊:“親愛的,可以出門了麼?”
魏皓仁掏出鑰匙,站在門口問她:“是不是雜誌社的事情?”
柯嬡拉開些手機,似笑非笑地道:“不是你的員工啦。對方只說要找你,”她刻意地伸長了手臂,將手機放在對方的掌心,垂頭撅嘴道:“是個女孩子。”
魏皓仁的手心沉了沉,端詳著對方蹙著的眉,再看著手機上那陌生的電話號碼,輕笑一聲。
按下了掛機按鍵。
一手環抱著對方:“走吧,再不出門就來不及了。”
柯嬡沉默的點頭,眼角的不安徹底消散,再揚起頭的時候有股鎮定自信地神情,環著對方的手臂,幾乎是蹦跳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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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中的嘟嘟聲沉而悶,像是敲打地鼓點,一下一下震動整個身軀。
杜藜盯著那手機,眼中的不可置信帶著一種隱痛,隨著日落逐漸沉寂到了內心深處。她沒有聽錯,柯嬡叫魏皓仁‘親愛的,’對方沒有反駁;柯嬡成了真正的柯嬡,接手了杜藜那半年所有的努力;魏皓仁掛了她的電話。
一隻大手撫摸在她的髮際:“親愛的,你沒事吧?”
她討厭這個‘親愛的!’。杜藜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望著面前的男人,冷聲問:“你是誰?”
對方在她臉頰上親吻:“怎麼通了一個電話就發傻,連我都不認識了。”
杜藜拍開賈弈的手掌,渾身上下散發著疏離:“我要回去。”回去哪裡,她卻茫然。是回到杜藜的家,還是杜藜與魏皓仁的家,或者只是柯嬡的家,她卻無法深想。似乎想得清楚了,這個夢就徹底地醒來了,殘酷的事情剝離地展露在她面前,敲擊開她最堅固的堡壘。
生活從來都是殘忍的!
站在熟悉的樓層之下,矗立在熟悉的房門口之時,她下意識的看向隔壁那更加熟悉的門牌號。她的左手邊是幾個月前搬離的房子,她的面前是柯嬡一直住著的房屋。
繞了一個圈,居然再次回到了這裡,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感慨命運的不可抗力。
翻開皮包,掏出掛著時髦女郎小牌的鑰匙,捅了幾次都沒有捅入鑰匙眼中,就好像她潛意識中一直在拒絕面對現實的殘酷,承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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