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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不好意思。剛好全送光了。”他無比鎮靜得牽起嘴角,卻看不出什麼愧疚。
“你小子存心耍我玩吶!”發現上當的同學大聲吼了一嗓子,嚇得所有人回頭看他。那人上前抓住談式微的胳膊不放手,粗著脖子直嚷,“不行。你非得給我補償。”
談式微臉上還是層明晃晃的笑,“同學,我剛明明說的是你答了卷子,就有機會獲得那張卡。也意味著你可能沒有機會。我可沒允諾一定。明白吧?同學。”黑眸一凜,那人突然顫顫巍巍得鬆了手,沒人知道談式微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收齊了卷子,他軟軟的一笑,“多謝配合。”
跑了一天的圖書館,談式微神色詭異,把單獨放置的一份卷子仔細端詳,反覆看了很久,雙瞳微微睜大,手指竟開始顫抖,從唇際處漸漸綻出一朵神秘的笑花,樂得像個神經質。
10
10、Chapter10 。。。
“老師好。”幾個女生麻雀一樣簇擁,十分恭敬地喊了一聲。
著一身黑色風衣俊逸倜儻的男老師微笑著示意點頭,很快抽身離去。
直到人影在視野內完全消失殆盡,她們才紛紛戀戀不捨得收回目光。聞到一絲說不上的香氣,眾女鼻翼微顫,神情猥瑣至極,潮紅久久未散。待面面相覷時,又相互取笑擁作一團,麻雀狀嘰嘰喳喳地飛走。
每次魏長暮剛出辦公室,總要提著膽子,生怕被人莫名其妙得喊住,無論認識與否,許多學生都會異常親熱得與他打招呼。魏不只一次反省,難道自己看起來就這麼無害那麼好相處?
有些調皮的小鬼甚至喜歡在背後直呼其名,待他轉身,又笑嘻嘻得加上句“老師好”,叫人哭笑不得。雖說熱情是好事,可過分熱情顯然對他不利。一路上耽擱時間不說,還容易給他招來小人妒忌。
有人的地方必然會有爭鬥。黑道上是真槍實彈的明爭,不像學校勾心鬥角喜歡暗地裡鬥心眼。
在學生中持續旺盛的人氣使魏長暮與同事間的關係緊張。原因想也必然,但凡自尊心強些的都不願意跟他同路,走著走著忽然就成了小透明,沒了存在感,簡直比綠葉還不如。
他故意趁了傍晚時間出沒,以為路上沒人。可人算不如天算,外語系的老師補課有幾個班剛放。他嘴角抽搐得望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齊齊向他湧來。
結果某人比往常多花了一倍時間才到了圖書館。館內人煙稀少,他還了書,就徑自上二樓,腳步飛快得經過一排排高大的書櫃,熟悉的白色身影忽然在眼前一閃而過,他略微踟躕,還是停了下來,向後退了幾步,眼波流轉間朝兩排書架間的縫隙淡淡一掃。
果然!那小小的白色人影正佝著背,耷拉著頭,時不時還往上提提,但腦袋太沉垂得越來越低,幾乎要貼在桌上的書頁。魏長暮輕笑,這麼暗的光線的確適合睡覺。可館內陰氣重,真要這麼睡著,恐怕會傷風,而且——,他收斂眸色中的柔光,擰著眉,何況那個人根本就不適合睡覺。
“嘣嗙嗙,嘣嗙嗙,嘣嗙嗙。”
“唔——。”蘇闐以為地震,使勁撐起眼皮。朦朦朧朧中,有人影晃動,再定睛一看,渾身驚悚得像是半夜被人當頭澆上了一盆冷水。他緊緊貼著椅後背,萬分的警惕,“你——,你你你——?”
魏優雅得掏出方巾,擦了擦手,“這桌子可真髒。”隨即花俏的眼角對蘇闐一抬。
那種語氣那種眼神最讓蘇闐受不了。那傢伙的表情就像在說你就跟這桌子一樣髒。蘇闐力求鎮定,雙手環胸,怒目反睇他,“靠!你有病!神經病都這麼拍桌子。”
“那也不一定。”他自若得笑笑,“我只知道神經病會像你這麼流口水啊。”
“口水,怎麼可能?”蘇闐仰頭表示不屑,他才不會再這麼輕易上他的當。哼。老男人還真以為他蘇闐是這麼好騙的?第一次可以算是無知,可在同一個問題上連續犯錯絕對就是愚蠢。
“那麼這個你怎麼解釋?”魏笑眯眯得指了指蘇闐剛剛用來壓在腦袋下的書。
深色的水漬像一塊胎記死死滲進書裡。泛黃的紙張暈開了,字型的顏色愈深。瞬間蘇闐臉紅得彷彿一隻剛煮熟的蝦米,頹喪了臉,他急忙捂住嘴,往嘴角處來回抹了又抹,丟人啊,怎麼會流口水呢?魏長暮則在邊上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順便給你提個醒,公共圖書不是你一個人的,多少要講究衛生。你也知道我有潔癖,你用唾液浸泡過的書就算消毒過後我怕也沒興趣了。嘖嘖。看來往後要對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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