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聽到你的聲音,又突然覺得。。。。。。自己這般樣子,實在是。。。。。。實在是沒法子再見你。。。。。。”
笙哥兒的話已變得有些語無倫次:“我知你愛我。。。。。。容貌。。。。。。。可我。。。。。。即便是隻有這些也。。。。。。甘心。。。。。。只求你日後。。。。。。能偶爾想起。。。。。。我。。。。。。。我本已沒有面目見你。。。。。。只是心中不甘。。。。。。墨縷他。。。。。。只是聽我。。。。。。的話。。。。。。攔住你。。。。。並。。。。。。無冒犯你。。。。。的意思。。。。。日後。。。。。。還望你。。。。。。你。。。。。。。你。。。。。。。”
氣息漸弱,漸而沒了聲息。
可是少年直到死,也不肯挪開遮在面上的袖子,唯有淚水,溼透了薄薄的衣袖。
“不——笙哥兒!!!”向景行嘶聲大吼,如同受傷瀕死的狼。
天地蒼茫,唯有寒風呼嘯而過,雪已不知何時,停了。
墨縷漠然站在遠處看著相擁在一處的兩人,臉被冷風割得通紅,眼角卻一滴淚也沒有流。只是垂在袖下的手,慢慢,慢慢地攥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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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睜開眼,墨縷尚未從過往沉痛中掙脫出來的眼睛裡飛快地滑過一絲恨意,他望著頭頂的床帳,籲出一口氣來:“原來,是夢啊。。。。。。”
他慢慢爬起身來,然後在一片黑暗中,靠在床頭靜靜出神。
與此同時,本在鴛鴦暖帳中酣然沉睡的向景行也自夢中驀然驚醒。宿醉的頭痛加之夢中的場景令他煩躁不已,心頭憋悶難過,喉中又幹渴得難受,他於昏然中剛要拉鈴喚人,卻又突然省起身旁睡著的小人兒,一時腦中清醒過來,蹙眉片刻,方才小心地避開小孩兒睡得亂蹬亂放的小胳膊小腿兒,披衣起床。
自桌上的茶壺中倒了兩杯涼茶喝了,向景行一時心中方才好過些。
又夢到了笙哥兒當年死在自己懷裡的場景。。。。。。
而夢境的最後無一不定格在母親柳夫人銳利迫人的眸中。她說:“你竟不相信我麼?並不是我授意的!”她又道:“事情變成這樣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你當明白,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向景行深深嘆息。
柳夫人從來不相信愛情這種東西,若說曾經相信過,那嫁了向老爺之後也便丟了這番心思,因此,當年在曉得了向景行與笙哥兒之間的戀情之時,她並沒有如他人想象那般氣怒難當乃至失去理智。
她很冷靜地給向景行剖析他們如何不能在一起的各種原因,以此規勸自己唯一的兒子。
而向景行彼時尚相信自小疼愛自己的母親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堅持與想法,他說要與笙哥兒相守一生,不會與其他人成親,因此寧願放棄向家的繼承權。
柳夫人終於動了怒。
但她依舊非常理智,於是柳夫人採取了冷處理的法子。她道:你少年心性,此時的堅持無非是因了一時情熱,日後遇到其他出色的人物兒恐也會移情別戀吧。。。。。。便是那笙哥兒,不過多少日子說不得也會變了心忘了你。。。。。。
一番話說得少年的向景行殊為不服。於是母子二人定下兩年之約,這段時日內向景行不與笙哥兒見面,只用心讀書,若是兩年之後他還是對笙哥兒念念不放,柳夫人方會考慮接納笙哥兒的事情。
彼時向景行對自己的少年愛情堅信不已,於是將心腹小廝墨縷派到了笙哥兒身邊,令其好生照顧傾心的戀人,自己則帶著父親嚮明軒的一封親筆書信,踏上了外出求學的旅途。
孰料兩年過後,一切物是人非。向景行如約迴歸江陵城,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初戀情人,可是他的戀人,卻在重逢的那日早上,死在了自己的懷裡。。。。。。
不過兩年而已。。。。。。
向景行想起了之後的那場風波,自己的瘋狂發難與府中的混亂。。。。。。最後,向景行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一走就是七年。
如今想來,他當初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將整件事的主動權放到了母親的手上,若是他沒有離開那兩年,若是他沒有讓笙哥兒遠離自己身邊那麼長時間,若是他不會口無遮攔,口口聲聲為了笙哥兒寧願不要向家繼承權,天真得以為自己的一切想法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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