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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大腿一拍道:“若是這樣,我就一點不疑心了。你隨便唱吧,越唱得多,我越是不疑
心。你別燒煙,我自己會來。”說著又倒在床上,斜著眼睛,望了鳳喜道:“你唱你唱。”
鳳喜看那樣子,大概是不唱不行。自己只輕輕將身子一轉,坐了起來。只在這一轉身之
間,身上的面板,和衣褲互相磨擦,痛入肺腑,兩行眼淚,幾乎要由眼睛眶子裡搶了出來。
但是這眼淚真要流出來,又是禍事,連忙低了頭咳嗽不住,笑道:“煙嗆了嗓子,找一杯茶
喝吧。”於是將手絹擦了眼睛,自己起身倒了一杯茶喝。劉將軍道:“這兩天你老是咳嗽,
大概傷了風了。可是我這一頓鞭子,當了一劑良藥,一定給你出了不少的汗。傷風的毛病,
只要多出一點兒汗,那就自然會好的。”鳳喜笑道:“這樣的藥,好是好,可是吃藥的人,
有些受不了呢!”她說時,用眼睛斜看著劉將軍微笑。劉將軍笑道:“你這小東西,倒會說
俏AE?話。你就唱吧,這個時候,我心裡樂著呢。”
鳳喜將一杯茶喝完了就端了一張方凳子,斜對床前坐著,問道:“唱大鼓書,還是唱戲
呢?”劉將軍道:“大鼓書我都聽得膩了,戲是清唱沒有味,你給我唱個小調兒聽聽吧。”
鳳喜沒有法子,只得從從容容的唱起來。唱完了一支,劉將軍點頭道:“唱得不錯。”因見
秀姑貼近房門口一張茶几站著,便笑問道:“這曲子唱得很好聽嗎?你會不會?”秀姑用冷
眼看著他,牙齒對咬著,幾乎都要碎開。這時他問起來了,也不好說什麼,只微笑了一笑。
劉將軍對鳳喜道:“唱得好,你再唱一個吧。”鳳喜不敢違拗,又唱了一個。劉將軍聽出味
來了,只管要她唱,一直唱了四個,劉將軍還要聽。鳳喜肚子裡的小調,向來有限,現在就
只剩一個《四季相思》了。這個老曲子,是家樹教了唱的,一唱起來就會想著他,因之躊躇
了一會,才淡淡一笑道:“有是還有一支曲子,很難唱。怕唱不好呢。”劉將軍道:“越是
難唱的,越是好聽,更要唱,非唱不行。”說著,一頭坐了起來,望著鳳喜。
鳳喜看了看劉將軍,又回頭看了看秀姑,便唱起來。但是口裡在唱,腦筋里人就彷彿在
騰雲駕霧一般,眼面前的東西,都覺有點轉動。唱到一半,頭重過幾十斤,身子向旁邊一
歪,便連著方凳。一起倒了下來。劉將軍連忙喝問道:“怎麼了?”要知他生AE?也無,下
回交代。
第一卷 第一十八章
第十八回 驚疾成狂墜樓傷往事 因疑人幻避席謝新知
卻說劉將軍盇E著鳳喜唱曲,鳳喜唱了一支,又要她唱一支,最後把鳳喜不願唱的一支
曲子,也盇E得唱了出來。鳳喜一難受,就暈倒在地下。秀姑看到,連忙上前,將她攙平
時,只見她臉色灰白,兩手冰冷,人是軟綿綿的,一點也站立不定。秀姑就兩手一抄,將她
橫抱著,輕輕的放在一張長沙發上。劉將軍已是放了煙槍,站立在地板上,看到秀姑毫不吃
力的樣子,便微笑道:“你這人長的這樣,倒有這樣大力氣!”說著,一伸手就握住了秀姑
的右胳膊,笑道:“肉長的挺結實,真不含糊。”秀姑將手一縮,沉著臉道:“這兒有個人
都快要死了,你還有心開玩笑。”劉將軍笑道:“她不過頭暈罷了,躺一會兒就好了。”說
著,也就去摸了摸鳳喜的手,〃呀〃了一聲道:“這孩子真病了,快找大夫吧。”便按著鈴將
聽差叫進來,吩咐打電話找大夫。自己將鳳喜身上撫摸了一會,自言自語的道:“劉德柱,
你下的手也太毒了!怎麼會把人家打的渾身是傷呢?這樣子還要她唱曲子,也難怪她受不了
的了。”他這樣說著,倒又拿AE?鳳喜一隻胳膊,不住的嗅著。
這時,屋子裡的人,已擠滿了,都是來伺候太太的。隨著一位西醫也跟了進來,將鳳喜
身上看了一看,就明白了一半。又診察了一會子病象,便道:“這個並不是什麼重症,不過
是受了一點刺激,好好的休養兩天就行了。屋子裡這些人,可是不大合宜。”說著,向屋子
四周看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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