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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來,已是很遲,下午是投考的大學發榜的時候了,家樹便去看榜。所幸自己考得
努力,竟是高高考取正科生了。有幾個朋友知道了,說是他的大問題已經解決,拉了去看電
影吃館子。家樹也覺得去了一樁心事,應當痛快一陣,也就隨著大家鬧,把關、沈兩家的
事,一時都放下了。
又過了一天,家樹清早起來之後,一來沒有什麼心事,二來又不用得趕忙預備功課,想
起了何麗娜請了看戲多次,現在沒有事了,看看今天有什麼好戲,應當回請她一下才好。這
樣想著,便拿了兩份日報,斜躺在沙發上來看。偶然一翻,卻有一行特號字的大題目,射入
眼簾,乃是〃劉德柱將軍前晚在西山被人暗殺!”隨後又三行頭號字小題目,是〃兇手系一妙
齡女郎,題壁留言,不知去向。案情曲折,背景不明。”家樹一看這幾行大字,不由得心裡
噗突噗突亂跳起來,匆匆忙忙,先將新聞看了一遍。看過之後,復又仔細的看了一遍。仔細
看過一遍之後,再又逐段的將字句推敲。他的心潮AE?落,如狂風暴雨一般,一陣一陣緊
張,一陣一陣衰落,只是他人躺在沙發上,卻一分一厘不曾挪動。頸脖子靠著沙發靠背的地
方,潮溼了一大塊,只覺上身的小衣,已經和背上緊緊的粘著了。原來那新聞載的是:
劉巡閱使介弟劉德柱,德威將軍,現任五省徵收督辦,兼駐北京辦公處長,為政治上重
要人物。最近劉新娶一夫人,欲覓一伶俐女傭服侍,傭工介紹所遂引一妙齡女郎進見。劉與
新夫人一見之下,認為滿意,遂即收下。女郎自稱吳姓,父業農,母在張總長家傭工,因家
AE?而為此。劉以此亦常情,未予深究。惟此間有可疑之點,即女郎上工以後,傭工介紹
者,並未至劉宅向女郎索傭費,女亦未由家中取鋪蓋來,至所謂張總長,更不知何家矣!
女在宅傭工數日,甚得主人歡;適新夫人染急症,入醫院診治,女乃常獨身在上房進
出。至前三日,劉忽揚言,將納女為小星。女亦喜,洋洋有得色。因雙方不願以喜事驚動親
友,於前日下午五時,攜隨從二人,同赴西山八大處,度此佳AE?。
抵西山後,劉欲宿西山飯店,女不可,乃摒隨從,坐小轎二乘,至山上之極樂寺投宿。
寺中固設有潔淨臥室,以備中西遊人品息者也。寺中僧侶,聞系劉將軍到來,殷勤招待,派
人至西山飯店借用被褥,並辦酒食上山。
晚間,劉命僧燃雙紅燭,與女同飲,談笑甚歡。酒酣,由女扶之入寢,僧則捧雙燭臺為
之導。僧別去,恐有人擾及好夢,且代為倒曳裡院之門。
至次日,日上山頭而將軍不AE?;僧不敢催喚,待之而已。由上午而正午,由正午而日
西AE?,睡者仍不AE?,僧AE?以為異,在院中故作大聲驚之。因室中寂無人聲,且呼且推
門入,則見劉高臥床上,而女不見矣。僧猶以劉睡熟,女或小出,縮身欲退,偶抬頭,則見
白粉壁上,斑斑有血跡,模糊成字。字雲:〃(上略)現在他又再三蹂躪女子,盇E到我
身。我謊賊至山上,點穴殺之,以為國家社會除一大害。我割賊胳臂出血,用棉絮蘸血寫在
壁上,表明我作我當,與旁人無干。中華民國×年×月×日夜十二時。不AE?女士氣。”文
字粗通,果為女子口吻。僧大駭,即視床上之人,已僵臥無AE?息矣。當即飛馳下山報警,
一面通電話城內,分途緝兇。
軍警機關以案情重大,即於秘密中以迅速的手腕,覓取線索。因劉宅護兵雲:女曾於出
城之前回家一次,即至AE?家搜尋,則剩一座空房,並院鄰亦於一早遷出。詢之街鄰,該戶
有父女二人姓關,非姓吳也。關以教練把式為業,亦尚安分,何以令AE?女為此,則不可
知。及拘傭工介紹所人,店東稱此女實非該處介紹之人,AE?引女入劉宅之女夥友(俗稱跑
道兒的),則謂女系在劉宅旁所遇,彼以兩元錢運動,求引入劉宅,一覓親戚者。不料劉竟
收用,致生此禍。故女實在行蹤,彼亦無從答覆。
觀乎此,則關氏父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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