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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天沉身上,冷笑:“區區一個潘少春能把你傷成那般,你這些年的功夫學到狗身上了?若連流雲都護不得,你今後有什麼臉做這魔界之主?滾回天沉谷去。沒我傳召,別讓我在宮中瞧見你。這兩年,你手中事交於內堂長老。等你打發得了蜀山那些人再來打理魔界罷。”天沉捏著流雲的信垂首退出殿時,七夜扔去一塊玉牌,淡淡道:“宮內藏書閣的通行令牌,別處就免了。滾吧。”
天沉道:“兒臣謝過義父。”
天沉回谷中後方細細讀完流雲的信,只微微笑了笑,青金卻皺眉了:“你不去蜀山瞧瞧他?他在後山可吃得好穿得好?”
天沉道:“不妨,這般才好,若他與蜀山過分親近將來於我於義父都不是好事,魔界要在三界內擴張勢力,遲早要踏平蜀山,流雲既是我的,必不能再屬蜀山,潘少春天資有餘,權謀有缺,何懼?若再使些手段,讓流雲親手殺了潘少春也非難事……”
青金厲聲道:“天沉!”
天沉閉口,臉上卻無一絲愧色,青金沏了杯茶遞與他,緩聲道:“青姨說過,流雲雖任性,但心思簡練,愛純情堅琉璃心,你不得負他,你胸中萬壑要壯魔界之勢拿蜀山開刀我自然樂得,流雲也不見得會眨一眨眼,卻在乎你用他對你的情去佈局籌謀傷他在乎之人。流雲在魔界許久,如今對蜀山無甚情感不假,但那到底是陶醉生養他的地方,你要去奪,莫要讓流雲蹚渾水。”
作者有話要說:
☆、六
天沉盯著手中杯沉吟片刻,道:“青姨,我與流雲,跟義父和陶醉不同……”
抬頭時,眼神異乎尋常的冷峻:“義父對情之一事,還是心存仁善……流雲自然也與陶醉不同,我不怕流雲離開魔界,終他一生,不會愛上別人。我自信,也信他。至於我對他,我傷他是真,愛他也是真,我也會讓他懂。”
青金看著天沉,頗有疑慮,若有所思道,“如你這般性情,真不知是多情還是無情。”
“我對流雲自然是有情的。”
“有情便不會傷他。”
天沉低頭笑了笑,言語緩和:“青姨,若有一日,我與流雲之間有什麼罅隙,你要替我說幾句好話才是。”
青金啐道:“呸,你也要些臉罷,我捧在手心含在嘴裡養大的么兒,給你打給你罵,還戳心窩的傷他,我倒給你說好話。你只求我不給流雲遞刀捅死你罷。”
青金擺擺手,不願意與天沉說話了。卻拎起流雲的信又看了一遭,流雲的字自然還是麻繩提豆腐的不怎麼樣,但青金似能從紙上看見寫信時臥在石上銜草捏筆搜腸刮肚的模樣。越發唉聲嘆氣起來。
卻說流雲在後山,過得十餘日,與歐陽明日日漸相熟,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說你不會只是夢中人麼?那要到何時?”
明日遞給他一包自制的消食陳皮糖,笑道:“明年中元節之時。”
說到中元節,流雲便滿心都是陶天沉,道:“中元節天沉就要來蜀山啦,我也過了十五歲生辰,我寫信說了要他帶魔界的蓮藕麻鴨給我吃。”炫耀過自家情哥哥,還不忘送上關懷:“你吃麼?”
明日笑著搖搖頭,卻覺著嘴裡消食酸甜的陳皮糖不似了剛才的味兒……
初入冬時,潘少春將流雲帶離後山,流雲住進蜀山的藏經閣,除了一個掃地的老道外和每日送飯的,誰也見不著,藏經閣凌危崖高三丈屹於南山,聚蜀山氣象命脈,與北山鎖妖塔遙相望,一孤高氣清,一煙雲鎖霧。
對流雲如此禁足是蜀山長老一致決意,流雲集陶醉心血,又是非靈界翹楚,若入正途,蜀山功德無量,若實在不能撥正,也只得在蜀山藏經閣困著他。
只是蜀山那些牛鼻子不知道,流雲這般性情卻非心有魔性,實則其心朗如日月,看似不分正邪,卻已超出正邪。是忠於所愛誠於本心的任性和瀟灑。較之陶醉、七夜的為情所困,和蜀山仙俠的空口談眾生,不知高出幾倍的悟性。
流雲自然不樂意在藏經閣,卻也只得把潘少春祖上從墳里拉出來罵了一個遍,起初那些日子,他只道把藏經閣裡的木桌木椅木簡拿來燒光了,那些牛鼻子就放他出去,哪知藏經閣內,除了取暖的爐子裡,別處跟下了符咒也似連個火星子都點不著,偏生那火爐子封的太上老君八卦爐一般嚴實,連根筷子都塞不進去,流雲索性把那排排書架層層經書一頓踢打撕扯,待翌日晨起,竟見一切照舊,經書還是經書,不曾少了一頁,書架還是書架,不曾缺了一角。門口掃地的老道一臉瞭然的看著徐流雲,滿臉都寫著“你這等瓜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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