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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叔叔,若我此話是無中生有,你緊張什麼怕什麼?你不是也信了麼?”
潘少春不言語,想起流雲,竟覺泫然欲泣。明日握了一握潘少春的手:“潘叔叔,若以你命換流雲,你願意麼?”
潘少春瞭然一笑:“早在十幾年前,長卿陶醉與魔界有戰,便未想過活命,如今還有什麼不捨?”
明日屈膝而跪,三叩首:“潘叔叔,明日敬你,為流雲,為蜀山。”
潘少春嘆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本不欲過問,只是,事關流雲,我仍想問一句,你所為何?”
明日沉吟片刻,方道:“心動之處,情必至死方休。不得流雲,非靈這不滅之魂於我來說便如凌遲。”
潘少春拍了拍明日的肩膀,“兵法雖說攻心為上,但情之一事,攻心計卻最為拙劣。你若真正懂情愛,當以心換心。”
明日垂首看著掌中一塊玉佩,澀聲道:“若他心中有我,我何嘗不想以心換心。若非不得已,我何苦出此下策。”
潘少春自言:“我命喪於陶天沉,流雲與陶天沉便生罅隙,流雲心有愧,便會與蜀山共存亡,陶天沉便與流雲對立。明日便有機可趁得流雲之心。只是,只是……縱陶天沉與明日千般算計流雲,我又何嘗不是?帶他回蜀山要護他,到頭來,竟是需用他來保蜀山。我雖死……難辭其咎……”
明日抿唇不語。
蜀山日落之時,霞光被山,鍍金般灼灼耀目,流雲被天沉逼著練劍,一臉憤懣,“又一刻鐘了。不練了。”流雲第八回摔劍了。
天沉前一瞬還倚著雕欄眯眼遠望,忽的輕身至流雲跟前,抄起地上的短劍朝他頸上斜削,流雲“啊”的一聲側身閃過,既震驚且憤怒,也顧不得什麼招數,還未站定便抬腳踹去,天沉一掌拍過,笑道:“不好好練劍,你倒有理了?”
流雲喘氣道:“你要累死我麼?今日練了兩個時辰了。”
天沉將骨玉劍送至流雲腰間,“我在魔界每日五個時辰。”流雲哼道:“七夜不是你親爹,自然把你當牲口使喚,我又不是魔界的牲口;他管不著。”想了想又道:“你也管不著。”
天沉指了指桌上的蓮藕麻鴨,“不是要吃這個麼?”
流雲十分不喜歡陶天沉這般打一棍喂顆糖,他要的是陶天沉把他捧在手裡放在心上的愛著,是他無論做什麼陶天沉都預設讚許的寵著,流雲看了眼桌上的麻鴨,瞪著陶天沉:“不吃了。你來蜀山只知道讓我練劍。”
陶天沉好整以暇理了理衣袖:“當真不吃?”
流雲十分硬氣:“不吃!”
陶天沉雙手捧著流雲的臉,從眉眼撫到下頜,又低頭在他額上一吻,笑道:“你不吃,那要輪到我了。”說罷還未等流雲意會,轉眼就被陶天沉打橫抱起來閃進經閣。
“陶天沉,你不要臉……”流雲給陶天沉剝的只剩了褻衣還嬉笑道。
陶天沉自然很配合,側身躺著,手伸進流雲的褻衣裡從鎖骨順到腰際,笑說,“我若真不要臉,就不這麼斯文了。”
陶天沉以粗糲的掌心和指尖撫過流雲的脊背;低頭埋進他頸側;低聲道:“我不願等,卻又不忍心。你說,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流雲翻身平躺,枕著手臂痴痴笑:“那你就看個飽。”
陶天沉看他笑得如在魔界追著他叫“親哥哥情哥哥”般乾淨無邪,更不忍心……流雲是心魄凝珠所孕,非靈界翹楚,生在蜀山養在魔界,集正邪寵愛於一身,純朗剔透繡口錦心,他陶天沉卻是人間微命,至賤草芥,心狠手辣腹黑。
陶天沉側身躺著,支著腦袋,就這麼盯著流雲的臉看,足足看了一炷香時候,流雲笑道:“看飽了麼?”
陶天沉捏捏他的臉:“別這麼不知進退。”流雲略有些驚詫:“七夜讓你在魔界吃齋唸佛啦?若真如此你倒有些慧根,這麼快就戒七情禁六慾了,孺子可教,可教。”
陶天沉磨牙,開口時聲音都抖了:“自找的!”流雲吃準了陶天沉怕傷了他不敢硬來,一副趾高氣昂鳳頭拔翎龍口奪珠的神氣勁兒。被陶天沉脫光了按在床上也笑得十分璀璨。
陶天沉存了心要整治他,戾氣暴漲匪氣全開,流雲還嘴硬:“你敢傷了我我告訴青姨和七夜。”
作者有話要說:
☆、九
陶天沉冷笑:“等你求我的時候再說這話。”他見慣了風月場,卻不想把那些腌臢手段在流雲身上使,狠話歸狠話,卻還是極盡溫柔的哄著,只僅著讓他舒服。流雲只道陶天沉不疼他,想著若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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