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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軍團司令部的命令。”威廉說，“你們可以用自己的實力說服遊戲經銷商，作為一個團體參賽。如果失敗，那麼我只能祝福你們。”

強者遊戲只有唯一的勝利者，沒有並列冠軍。雖然遊戲中經常會有一些人暫時聯合起來，但到了最後關頭他們還是要面對彼此的武器。

“有誰想去，為什麼我只聽到兩隻蚊子嗡嗡叫？”威廉側著腦袋，做出傾聽的模樣。

“我！”

“我！”

陶野和歐陽鐸的吼聲一聲比一聲高。

“誰？”威廉仍不滿意。

“我！”兩人同時怒吼，震得庫尼痛苦地堵住了耳朵。

威廉站在陶野和歐陽鐸面前，默默審視著他們，這不僅是歐陽鐸和陶野的選擇，更是他做為黑桃小組組長的選擇。他需要選擇兩名能夠成功完成任務，全身而退的人。他不准許這次任務有任何差池，軍團更不准許，他們要用成功的任務羞辱黑水公司，奪回屬於軍團的榮譽。

榮譽！

黑桃小組成立的第一天，威廉就默默觀察著每名成員，單論搏擊素質，菲爾德和陶野兩人當仁不讓，但陶野在訓練和任務中的表現著實讓他擔憂，尤其“赤身裸體”的吉娜迎面撲過去的時候他竟然會放棄抵抗。他希望任務能夠出色完成，絕不想去眼睜睜看著陶野因為不必要的善良或其他原因被暴徒殺死。歐陽鐸的骨子裡隱藏著殘忍，那是足以應付各種硬仗、慘仗的殘忍，威廉深信這一點，他早從他的目光裡捕獲了這點。然而歐陽鐸太自私了，幾年來他一直憋著口氣想要打敗陶野，這讓他的性格和心態產生了扭曲，他能夠在訓練中和戰友內訌，難道就不能在戰鬥中打戰友的黑槍？

“這個任務很簡單，去聖普幹掉那些雜種，之後殺死布萊克。”威廉的聲音低沉，“這個任務又非常艱鉅，在熱帶原始森林裡你們將遇到各種想象不到的突發情況，你們的敵人不是彈夾裡裝著空包彈的戰友，他們不會在打倒你之後伸手拉你，他們的手裡握著冰冷的刀，見血封喉！”

威廉看著陶野，目光有期待又有疑惑，他用力戳著自己的心窩：“我只想問你們，這裡準備好了嗎？。”

“好了！”陶野的嗓子都快喊破了。

他拼命都想爭取到這次機會，加入黑桃小組以後，他明顯感到了自己的變化，他不再是橫衝直撞、肆無忌憚的倔驢，做什麼事情似乎都畏首畏尾。難道是匪徒事件奪走了自己的勇氣？難道因為黑桃小組是最後一個可以實現軍人夢想地方，他不敢再有什麼差錯？他不敢猜測，甚至不願去想，他現在只想爭取到執行任務的機會，去血腥的戰鬥裡找到自己，找到那個無論放到那裡都嗷嗷叫的中國特種兵！

“我要去！”歐陽鐸瞪大了眼睛，血絲猙獰。

威廉圍著陶野轉了一圈，似乎要從他身上找到說服自己的東西，他用力捏著陶野的肩膀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一名中國軍人的正義感，憑中國軍人的榮譽！”

“你現在是傭兵，不是中國軍人。”威廉用力扯著陶野身上的衣服。

“我是！永遠都是！”陶野咆哮著，“黑眼睛，黃面板，我是中國軍人！我以中國軍人的榮譽保證！”

歐陽鐸愣了一下，自己也被陶野感動了。他使勁點頭說：“對，穿著軍裝我們是中國軍人，脫了軍裝我們還是中國軍人！”

威廉的嘴角終於浮出了一絲微笑，他用力拍著陶野的肩膀：“我相信你一次。”

“是！”陶野啪地打個立正，正規的軍人禮節。

陶野聽出了威廉話外音，他說我相信你一次，那就意味著這是給陶野的最後一次機會。

“我也要去！”歐陽鐸擋在威廉面前，憤怒的表情不像是請戰，更像是逼戰。

威廉瞄了他一眼，伸手推開他：“倔驢和鷹參加強者遊戲，其他人負責接應。這是一場惡戰，我需要狙擊手。”

歐陽鐸又一次擋住威廉，聲嘶力竭地大喊：“為什麼是他，不是我？為什麼？！”

威廉看著歐陽鐸，忽然揪住了他的衣領：“為什麼？難道讓我看著你和戰友在戰場互爆嗎？”

歐陽鐸愣住了，他和庫尼在搏擊對抗訓練中出的洋相確實無法讓人信任。

“吃飯，睡覺！三天後行動！”威廉抓起膝上型電腦，一腳踢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野槍》32（1）

三天後。

威廉把一個皮質旅行包丟到陶野和菲爾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