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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說的是仲山甫的性格,他碰到軟的不會吃掉,碰到硬的不會吐出來,亦即他不會去做欺軟怕硬的事情,而是秉公執法,一視同仁。
第六章說的是仲山甫的作為,這段話是核心,說的是很輕的羽毛似乎很容易舉起來,但是大家都做不到,這輕輕的羽毛指的是人的德行。在尹吉甫看來,只有仲山甫能做到,尹吉甫說:“愛莫助之”,意思是尹吉甫非常敬愛仲山甫,卻幫不上什麼忙,言外之意是說自嘆不如。宣王有施政不妥之處,只有仲山甫能及時勸告補過,別人辦不到。此段誕生成語“愛莫能助”。
第七、八章說的是仲山甫出發時的情形和尹吉甫的感受,側面描寫了宣王中興的景象。仲山甫雖然遠行,但心裡還在掛念宣王朝廷的政事。最後表明主旨:“吉甫作誦(頌),穆如清風。仲山甫永懷,以慰其心。”誕生成語“穆如清風”。
總的來說,仲山甫品德高尚,為人師表,不畏強暴,不欺負鰥寡孤獨,總攬王命,頒佈政令,日夜為國事而操勞,天子有了過錯,他會去進行糾正。
《詩經&;#8226;大雅&;#8226;烝民》非常有名,被認為是後世“以理為詩”的源頭。仲山甫德才兼備的形象也因此詩而傳唱不衰,成為後世為官的典範之一。
尹吉甫和仲山甫這對好友,可稱為“宣王雙璧”,他們為宣王中興立下了汗馬功勞。尹吉甫十分推崇仲山甫,他還作有《詩經&;#8226;大雅&;#8226;崧高》,讚揚仲山甫是國家的棟樑。
然而宣王本人並不是真正的英明之主,他有時候也固執己見,不聽大臣意見,尤其是在其晚年。
宣王十二年,魯武公帶著長子括和少子戲朝拜宣王,宣王喜歡少子戲,想立他為魯國太子。仲山甫連忙勸諫他說:“廢長立幼,不合禮制;不合禮制,必犯王命;犯王命,必誅之。所以發令不能違背禮制。命令難以實行,政令就沒有權威;命令被實行卻又違背禮制,人民將不服從主上。下事上,少事長,是符合禮制之事。現在天子您立諸侯之繼承人,而立其少子,是教給人民違犯禮制,如果魯國遵從您的命令,諸侯也仿效而行,先王之命必然阻塞難行;如果魯國不遵從您的命令,你必要誅伐魯國,您就等於誅伐先王之命。那時候您誅伐是錯誤,不誅伐也是錯誤,請您慎重考慮吧。”宣王不聽,還是立了戲為魯太子,即為魯懿公。仲山甫無可奈何,心知魯國必生禍亂,便留心魯國宮室情況。
正如仲山甫所料,宣王二十一年,括的兒子伯御夥同其他魯國人殺死了魯懿公戲,自立為君。
宣王三十二年,宣王伐魯,殺死伯御,問魯國公子中誰最適合做國君,仲山甫早年在魯國活動,對魯國瞭解較深,便對宣王說:“魯懿公之弟稱,莊重恭謹敬事神靈,敬重長者;處理事務執行法規時,必定諮詢先王遺訓和正確經驗,不干犯先王遺訓,不牴觸正確經驗。”宣王說:“好,這樣就能訓導治理其民眾了。”於是在夷宮立稱為魯君,即為魯孝公。
宣王在開創了中興局面後有點得意忘形,他不但干涉魯國內政,還不修千畝,疏於朝政,窮兵黷武,終於招致民怨,引起諸侯不滿。此後他連吃敗仗,使國力漸衰。
宣王三十九年,宣王御駕親征獫狁別支姜戎,因為西北兵力不足,呼叫了江淮一帶的軍隊,時稱“南國之師”,結果大軍在千畝遭遇慘敗,南國之師全軍覆沒。
丟掉了南國之師的宣王一心想著復仇,但感到兵力已是捉襟見肘,便決定到太原(今甘肅鎮原一帶)料民,也就是查戶口和糧草車馬之數,以便徵調出征,時任太宰的仲山甫力勸宣王不能去料民,但沒有成功。
固執的宣王終究還是去料民了,終於引發了社會動盪。當他料民回來後,聽到了“月將升,日將沒;檿弧箕箙(yǎn hú jī fú),幾亡周國”的童謠。
次日早晨,宣王叫大臣們解童謠含義,大宗召公說:“檿是山桑,可以造弓,箕是草名,可以造箭袋,國家恐有弓矢之變。”
太宰仲山甫說“弓矢是國家用武的武器,大王今料民太原,想報犬戎之仇,如果戰事連綿不休,可能有亡國之患。”
太史伯陽父又答:“‘將’字指的不是現在,只要大王用心修政,自然逢凶化吉,弓矢不必焚燒。”
宣王將信將疑,依然不悅,早朝也沒個結果。
之後,宣王不進行自我檢討,反而用武力去進行威懾,阻止人們造賣木桑弓和箕草袋,違令者直接斬首,一時使百姓惶恐,後來又冤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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