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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登時釋然,尋思:“她若是修羅刀的後輩親人,決
不會說‘畜生’兩字。”雖聽她出言挺撞,臉色反而溫和了,笑道:“姑娘莫怪!我適才見
你射箭的手法姿式,很像我所識的一個女子,甚至你的相貌也有三分相似,以致起疑。木姑
娘,令尊、令堂的名諱如何稱呼?你武功很好,想必是名門之女。”木婉清搖頭道:“我從
小沒爹沒孃,是師父養大我的。我不知爹爹、媽媽叫什麼名字。”玉虛散人道:“那麼尊師
是那一位?”木婉清道:“我師父叫作‘幽谷客’。”玉虛散人沉吟道:“幽谷客?幽谷
客?”向著朱丹臣,眼色中意示詢問。
朱丹臣搖了搖頭,說道:“丹臣僻處南疆,孤陋寡聞,於中原前輩英俠,多有未知。這
‘幽谷客’前輩,想必是位隱逸山林的高士。”這幾句話,便是說從來沒聽見過‘幽谷客’
的名字。
說話之間,忽聽得柳林外馬蹄聲響,遠處有人呼叫:“四弟,公子爺無恙麼?”朱丹臣
叫道:“公子爺在這兒,平安大吉。”片刻之間,三乘馬馳到觀前停住,褚萬里、古篤誠、
傅思歸三人下馬走近,拜倒在地,向玉虛散人行禮。
木婉清自幼在山野之中長大,見這些人禮數羅嗦,頗感厭煩,心想:“這幾個人武功都
很高明,卻怎地見人便拜?”
玉虛散人見這三人情狀狼狽,傅思歸臉上受了兵刃之傷,半張臉裹在白布之中,古篤誠
身上血跡斑斑,褚萬里那根長長的鐵桿子只剩下了半截,忙問:“怎麼?敵人很強麼?思歸
的傷怎樣?”傅思歸聽她問起,又勾起了滿腔怒火,大聲道:“思歸學藝不精,慚愧得緊,
倒勞王妃掛懷了。”玉虛散人幽幽的道:“你還叫我什麼王妃?你記心須得好一點才是。”
傅思歸低下了頭,說道:“是!請王妃恕罪。”他說的仍是‘王妃’,當是以往叫得慣了,
不易改口。
朱丹臣道:“高侯爺呢?”褚萬里道:“高侯爺受了點兒內傷,不便乘馬快跑,這就來
了。”玉虛散人輕輕“啊”的一聲,道:“高侯爺也受了傷?不……不要緊麼?”褚萬里
道:“高侯爺和南海鱷神對掌,正鬥到激烈處,葉二孃突然自後偷襲,侯爺無法分手,背心
上給這婆娘印了一掌。”玉虛散人拉著段譽的手,道:“咱們瞧瞧高叔叔去。”孃兒倆一齊
走出柳林,木婉清也跟著出去。褚萬里等將坐騎系在柳樹上,跟隨在後。
遠處一騎馬緩緩行來,馬背上伏著一人。玉虛散人等快步迎上,只見那人正是高升泰。
段譽快步搶上前去,問道:“高叔叔,你覺得怎樣?”高升泰道:“還好。”抬起頭來,見
到了玉虛散人,掙扎著要下馬行禮。玉虛散人道:“高侯爺,你身上有傷,不用多禮。”但
高升泰已然下馬,躬身說道:“高升泰敬問王妃安好。”玉虛散人回禮,說道:“譽兒,你
扶住高叔叔。”
木婉清滿腹疑竇:“這姓高的武功著實了得,一枝鐵笛,數招間便驚退了葉二孃,怎地
見了段郎的母親卻也這般恭敬?也稱她為‘王妃’,難道……段郎……段郎他……竟是什麼
王子麼?可是這書呆子行事莫名其妙,那裡像什麼王子了?”
玉虛散人道:“侯爺請即回大理休養。”高升泰道:“是!四大惡人同來大理,情勢極
是兇險,請王妃暫回王府。”玉虛散人嘆了口氣,說道:“我這一生一世,那是決計不回去
的了。”高升泰道:“既是如此,我們便在玉虛觀外守衛。”向傅思歸道:“思歸,你即速
回去稟報。”傅思歸應道:“是!”快步奔向系在玉虛觀外的坐騎。
玉虛散人道:“且慢!”低頭凝思。傅思歸便即停步。
木婉清見玉虛散人臉色變幻,顯是心中疑難,好生不易決斷。午後日光斜照在她面頰之
上,晶瑩華彩,雖已中年,芳姿不減,心道:“段郎的媽媽美得很啊,這模樣挺像是畫中的
觀音菩薩。”
過了半晌,玉虛散人抬起頭來,說道:“好,咱們一起回大理去,總不成為我一人,叫
大夥兒冒此奇險。”段譽大喜,跳了起來,摟住她頭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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