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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壓倒東廠的權勢,同時開啟明代禁軍掌於內臣之先河。也許在歷史的岔道中,沒有一個汪直,卻有一個雨化田。比之前者更加的武功蓋世、算無遺策、心狠手辣。
朱由檢腦中不合時宜的冒出了一個問題,自己所處的世界到底還是不是正史。如果不是,為何史書上記載的那些事情,都沒有奇怪的偏差。但如果是,為何有這樣一個更加亦真亦幻的人物會出現?
朱由檢對於人的情緒把控,有種奇怪的直覺。眼下的這人,不知為何,身上有種隱約暗沉的壓抑。名冊上說此人不過十六,三年前進入錦衣衛,升遷迅速,應該很得魏忠賢的信任。按理說年少得志,就算沉穩也應有一點欣喜,但是他完全沒有,反而多了那種只有歲月才會留下的暗影。
原來的雨化田是個太監,而如今的這位卻是一個真男人。若是兩者為同一個人,此人對於魏忠賢怎麼可能是真的忠心。成為太監是男人一生的痛,如今要是從頭再來,相比權柄在握的魏忠賢,前世今生落差之大,他還是一個說話沒有分量的千戶,但又獲得身體的健全,此中的滋味,百般苦澀,只有本人才能知道真味吧。
不過這樣一來,只怕魏九千歲終日打雁,今日卻被雁啄。將這樣一個人送到了自己的身邊,不就是親手送上了那個姍姍來遲的金手指。
“雨大人客氣了,坐吧。”朱由檢的腦內劇場內容豐富,但是思考的時間很短,短到讓雨化田認為對方不過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本王已經都準備好了,這就可以啟程。日前魏公公讓本王前去看看他選的那支錦衣衛,本王沒有去。天下人都知道魏公公辦事穩妥,百官無不欽佩他的能幹,連皇兄也是極為信任他,本王也不用多此一舉。今日雖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本王知道魏公公是不會選錯人的,雨大人說是也不是?”
雨化田聽著信王的聲音,不急不緩,有些悠然自得的從容,這樣的大明藩王,是他不曾見過的。被選入保護信王,是他暗中爭取來的結果,他知道目前朝中的局勢,如要出人頭地必須依附魏忠賢,但是要真的建功立業,只有等皇帝過世,新皇繼位,才有跳出魏氏勢力範圍的可能。
皇上至今無子,魏忠賢對於皇帝做的那些事情,別人不能斷定,但是作為曾經同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怎麼會不清楚。魏忠賢那是想要藉著後宮客氏的勢力,以及那些新入宮的美人,生下一個皇子,讓繼任者也對他言聽計從。而這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卻難說的很。魏忠賢本妄想要操控兩代帝王,可惜遇到了張皇后,那位看得太清楚,是絕不會讓血統混淆的情況出現。
如果皇上無子,能繼位的只有信王。他從魏忠賢那裡得來了一些風聲,信王其實不是去就番,而是去遊山玩水。本來魏忠賢還有疑惑,讓自己在路上見機行事。卻不想一天一夜,不過是親自傳聖旨之後,魏忠賢就對信王放下心來,言辭之中的感覺,要是真的由信王繼位也沒有關係了。
不同與魏忠賢,兩世為人,雨化田此生仍得此名,命已不同。三年前的雨夜,眼開眼閉之間,來到了這個完全沒有他存在過的幾百年後的大明,縱使有太多的不解,但也慶幸自己這輩子卻是一個完整的人。
如今的天下,與當時完全不同,若想要位極人臣,東廠也好、西廠並不是好的選擇,閹黨之禍已成,等到天啟帝崩,一場大清洗必然開啟,但是若是新帝謹慎聰明,就應該重用錦衣衛。於是他重新拾起了自己的功夫,加入了錦衣衛,而在這新的路里面,他想要找到一位值得他效忠的人。
廠衛、廠衛,沒有皇帝的信任就沒有了一切。其實何止是廠衛,就算他將來為將鎮邊,沒有皇帝的信任,在這風雨縹緲之際,如何奮力一搏,不過是空談。前有鵬舉受困於秦檜,後更有他自己的身死,哪個不是證明著要是有朝一日,信任這種東西不在了,那麼曾經對著敵人的利刃最後只能刺進自己的身中。
魏忠賢不知為何對了信王放下了戒心,但是他卻莫名地升起了警惕,此人絕不是表面上那樣。若自己能願意放下身段,暫時順從於魏忠賢,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可以收用的得力之人,卻不可能真的諂媚於人。自己死而復生,讓前世有些錯失的東西,今生卻成了堅持。但是信王不一樣,這人的真實藏在幽深莫測的地方,是會騙了天下的人。
雨化田覺得在他進入這個書房之後,站在了信王面前,短短時間內,對方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靈魂深處,明明信王眼中只有淡淡溫和,可是他的問題卻是那樣的刁鑽,世人誰不知魏忠賢指黑為白,矇蔽皇上,在信王的話裡魏忠賢卻是一個大忠臣,這是他的本意嗎,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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