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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但是我已經成親,是到了應該就番的時候。”
“王爺是想離開京城這個虎狼之地?”周淑嫻聽了朱由檢的話,暗自沉思起來,她不是沒有動過這個念頭。當下朝廷幾乎都是魏忠賢的人,他可以說是一手遮天,皇上是個萬事不管的人,每日做木工的時間,比批摺子的時間多得多。就算內有一個明白的張皇后,卻是獨木難支。在京城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就算是王爺遇到了魏忠賢,也是要客客氣氣禮讓三分。關鍵是腹中的孩子,要是魏忠賢把手真的伸了進來,暗地裡面絕了信王的子嗣。想到這裡暫時的離開京城也未嘗不好,“只是舟車勞頓,萬一有個差錯?”
朱由檢苦笑了一下,“淑嫻,凡事不能兩全。我何嘗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我想著皇兄也不一定會放人,他的好意我明白,就怕我們在外會遭到不測。但是若現在只有我與你兩人,我們忍退也就算了,可兩個孩子賭不起。我的封地理應在河南信陽一帶,我們避到那裡沒有什麼不好。雖說有危險,但是不像在京城,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控中。今年的當口事情多,後金的努/爾哈赤死了在了袁崇煥的炮下,皇太極當了大汗。朝堂上還在為著這個算是戰勝的訊息,磨著嘴皮子。那些人看到太平的日子,就開始心生不太平了。”
周淑嫻不是不知局勢的婦人,相反正因為她清醒地知道,才會被選為信王妃,也才會覺得自己如履薄冰。她一權衡也覺得還是走好,“這倒是一個時候,聽皇后說宮裡又進了美人,看來魏公公現在想要皇上快點有個後。此時,我們就番的事情,反而是小事了。”
朱由檢拍了拍周淑嫻的手,他知道這裡面的風險,原來的史上,關於信王是否就番,一直存疑,沒有定論,而京城的信王府倒是一直存在。距離明年八月皇兄逝世的日子,還有十個月的時間,無論到時候歷史有沒有變,他會不會做皇帝,這八個月他都不能留在京城中,只有去了封地,才能有一定的自由,才能有所動作。
“皇兄那頭,我明天就進宮去說,你先準備著把府中的事情歸置起來,越早走越好。舟車勞頓是難免的,一路上輕車從簡也沒有關係,就是苦了你們二人,藥材什麼的要準備齊了。等到了封地,一切就會好一點的。至於皇后那裡……”
周淑嫻點點頭,既然要走就要快,免得夜長夢多。她其實並不想進宮,就是怕在那裡遇到客氏,萬一出個意外,“黃門裡頭,有皇后的心腹,我稍一封信給她吧。”
“那就今夜寫吧,我明日帶給小李子,就算是被劫了也沒關係,反正我們要走的訊息是瞞不住的。”朱由檢想了一下,沒有自己的武裝力量,真是憋屈的事情,總有人與魏忠賢不和,要是能暗中在錦衣衛中發展自己的人就好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前頭的大事一說,周淑嫻把今天本來要問的事情給漏了,“王爺,田妹妹那裡……”
“讓她安分地呆在院子裡面,反正她在禁足。”朱由檢毫不猶豫地回到,“還有徐應元那個滑頭你也知道,你也存個心眼。我們總是要帶他們走的,而且現在很多事情不能動,田氏就是個沒有分寸的人,冷了便罷。其他人就怕向外透露了一點什麼,反而還是不動,先穩著再說。”看來田氏是沒有戲了。周淑嫻當然不會沒事去求情。
出了梅園,朱由檢回到了書房,在周淑嫻面前眼中露出的溫和與擔憂都化作了平靜無波。就番是他想要拼的第一把,以後的路怎麼走,就算了解後世如他也不清楚。但是眼下卻只有一個目標,要活著,不擇手段地活著,他與大明都要好好活著。
第二日下午,朱由檢就進宮了,好在皇上對於朱由檢這個弟弟很好,他要面聖不是難事。
☆、第三章
朱由檢進宮的時候,魏忠賢並不在,通傳過後進入乾清宮,發現皇兄果真在做木工活,而後殿裡面那些堆放的完品,果真栩栩如生,就像那個木鳥,似乎只要按動了翅膀上面的一個凸起部位,就真的能夠衝上天去。
“由檢來了啊。”皇上看到了朱由檢就放下了手上做到一半的活,免了他的請安,兄弟之間跪來跪去的一點意思也沒有。“看看朕昨日剛剛完工的木偶,上月演出的那場水傀儡三寶太監下西洋,大家都說很好。朕就想著再做幾個木偶,給他們上了不同的漆,你快來看這組八仙是不是很好。”
朱由檢看著在長寬各一丈的木池子裡面,盛了七分滿的清水,裡面放了活魚、蟹蝦、浮萍這樣的活物。木偶的八仙各個都漆上顏色,顯得十分逼真,在它們的底座處,卯上了一個小竹板,讓人偶可以漂浮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