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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洛陽那裡受過災荒,有暴亂的事情,屬下也聽說過,只是沒有想到會遇上。屬下一人對敵,未免力不從心,王爺也受了傷。在荒郊野外養了兩日,好不容易避過了暴民,才從山路趕回京城了。屬下護主不利,請九千歲降罪。”
雨化田根本沒有提起弩。箭出現的事情,就半跪了下來,還要說什麼被魏忠賢打斷了,“行了,你沒有護主不利。”
當初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人跟在朱由檢邊上。雖然是聽話,每次都一字不少地把信王的動靜報上來了,忠心是有,就是不知變通,那夜裡要是真的讓信王死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怪自己棋差一招,應該事情多想一下,讓雨化田根本不用這樣護住朱由檢。“你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皇上要是問起來,你知道應該怎麼說?”
“屬下定當說實話。”雨化田的聲音依舊平穩,“九千歲讓屬下保護信王,屬下一直聽命行事,從不敢怠慢,這次上蒼保佑,皇上與信王都逢凶化吉了。”
“你這人!……”魏忠賢想要罵人,又不知從何罵起,怪自己說地少了,但這時候讓皇上知道自己曾經下令要好好保護信王,又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走吧,走吧,別呆在這裡了。”
雨化田點頭告退了,走出東廠府衙的時候,門口有一個黑影等在那裡,兩人錯身而過,雨化田手中多了一張紙條。上書,‘周冶,已死。’
☆、第四十二章 (三更)
“你叫雨化田,四年前加入錦衣衛,魏公公把你派給信王,也是信賴有加了。”
朱由校在與張皇后抱頭痛哭過後,心中的情緒平復了很多,不是把那些悲憤都哭走了,而是悲傷走了,留下了憤恨。他馬上就召見了雨化田,錦衣衛也差不多都是魏忠賢的人,這位卻不知如何。雖然朱由檢說因為有了雨化田的奮力保護,他們幾人才能順利回到京城,但是現在朱由校真的很難相信曾經在魏忠賢手下呆過的人。
“臣不敢當。臣半年前才得以升入京城,能有幸保護信王,是皇上的恩旨。”雨化田根本沒有說魏忠賢,他也是半年前才來京城錦衣衛的大本營,早就父母雙亡,沒有什麼靠山,與大權在握的九千歲,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臣始終記得的錦衣衛的職責,是為了保護皇上而生,也要謹遵聖旨,保護信王不敢有半點差錯。洛陽一事,屬下未能事先加派人手,臣有罪。”
朱由校沒有追問洛陽的事情,這已經被他按在了魏忠賢的頭上。朱由檢受了傷,聽說這個雨化田也是傷的不輕。為了保護朱由檢,一刀被砍在了腿上,所以他們耽擱了一些時日才上京了。“洛陽的事情以後再議。你在出發之前,有沒有見過周冶?”
朱由校說話的時候,聲音低了一下,周冶是假傳聖旨的人,要是沒有他傳旨,信王就不會早走一步,也不會輕易地被伏擊了。雨化田若是魏忠賢的人,必然會否認,或者搪塞過去。
“正是因為周冶前來傳旨了。”雨化田沒有絲毫猶豫就說出了那夜的情況,“當夜,周冶走的時候還換了馬匹,他從京中來的那匹馬因為勞累過度,當場就倒地了。周冶口信中,皇上的病情嚴重,是暴病,讓信王一定要馬上入京。王爺太擔心了,不聽屬下的勸阻,執意要簡裝上京。”
是個傻的。朱由校卻真心地笑了起來,在朕的面前怎麼能只是關心由檢,勸他不要馬上上京。雖說是雨化田職責所在,但是還好由檢來了,不然朕的命也差不多了。可是這個雨化田卻是忠心的人,雖然當初魏忠賢把他派給了朱由檢,但怕也想不到自己派出了這樣一個人。“朕當初把信王的安全交給了你們,魏公公也把你派給了信王,你做的不錯。”
“臣從來都謹遵聖意,一直把信王的行程報回京城。皇上與信王兄弟情深,臣不敢讓皇上為行路在外的信王擔心。這半年來,信王走過一些地方,還讓臣捎回了一些風景圖畫,都是信王親手所繪。雖說王爺的畫技沒有登峰造極,但他偶爾曾說,皇上喜歡製作木活,希望這些風景給皇上一點新的靈感,也就隨著請安的摺子一同送入了京城。”
“畫?”朱由校疑惑了,他沒有收到過,自己也沒有關照過要把朱由檢的行程報回京城。“這東西送到哪裡了?”
雨化田被問得不明就裡,“臣的摺子上報給錦衣衛。九千歲得了皇上的吩咐,很關心信王的起居,應該在他那裡吧?”
“都留在了衛所裡面?”雨化田猜了一個答案。
“呵呵,好啊,真的好啊。所有的摺子,批紅也是九千歲批的,給朕的畫也不知道被漏在了哪裡。”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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