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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本臉上一紅,苦笑道:“尤前輩別這般稱呼我,我已不再是蛇幫的人了。尤前輩問起那可憐的孩子麼?唉,說起來真可憐,他現下給囚在總舵的蛇陣裡,日夕遭毒蛇噬咬,已然弄得不成人形,看來命也不久了!”
三人同時一驚,李固本提起的竟是蛇陣,史三娘叫道:“李固本,我想問你的正是這個,聽說蛇幫幫主俞公典善於治蛇,練成蛇陣俱依古法,就如指揮兵卒,厲害無比,可有其事?如有則用何法可破!”
李固本不即答,把手向懸於腰際的一個百寶囊中—掏,掏出一紙來,指著對史三娘道:“姑娘當真要上蛇島拯救秦亮?好在我臨走時夾帶這個出來,正好助姑娘一臂!”
原來這一張紙是蛇陣陣法,裡面列說陣勢,雖然不能僅憑這張陣勢圖便可破那歹毒蛇陣,多少也可有點幫助。這張陣勢在蛇幫內來說,卻是尋常得很,乃俞公典每日操訓群蛇時的陣勢,有了這張紙,有時俞公典便不須自己親自出馬,只交身邊高手照紙行事,須知蛇幫中人人能夠治蛇,高手對此自然益是擅長。
史三娘欣然道:“有了這紙陣勢圖?何愁蛇陣不破!”
李固本卻道:“那又不然,這陣勢圖是蛇幫早晚練蛇之法,並非破陣秘奧,不過有了這東西,那也不無幫助!”
李固本遞過蛇陣勢圖,巔巍巍自地上爬了起來,一折腰,痛楚之狀立見,可知他委實傷的不輕,況方才拼死接了史三娘一招,已然內臟受損。一爬了起來,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南星元瞧了一眼,心中不忍道:“李香主,你且歇歇去,我給你推血過宮,再服些傷藥,可保無礙!”
察顏辨色,南星元已知李固本傷在何處,他不但是武林高手,抑且技擅歧黃,當下便要替李固本疔治創傷,誰知李固本卻把頭一搖,嘆道:“南公子也不必費神了,我的傷豈是你能治的!”
此語一出,南星元怔了一怔道:“你怎知我不能把你治好,哼,我素嫻歧黃之道,別說你這點點小傷,起死回生,我也視同等閒,事到如今,你就這般不相信人!”
李固本苦笑道:“誰不信你?我傷得這般重,你如要殺我,何用什麼詭計。不過,我是說你只知我受人打傷,卻不知我已中了蛇毒!”
這話也當真有理,南星元,縱有妙手迴天之術,也難治毒蛇噬咬之疾。南星元聞言皺眉道:“那麼,你怎能活到今天?”要知蛇島距此何止千里之遙,李固本既在那島上中了蛇毒,能熬到今天,其中不無緣故。
史三娘搭腔道:“對,李固本,這是什麼一回事?”
兩人交口催問,那容李固本不答,他慘笑一下,倚在一株蒼松背上,喘著氣兒道:“這個我不說,南公子史姑娘那能知道,我一路奔逃,能賴以活命,就全靠蛇毒解藥,可惜那解藥只能抑毒一時不上冒,不能根治!”
這倒是實話南史二人卻感奇怪,原來蛇幫幫主火鴉子俞公典為人至為歹毒,他自開宗立櫃以來,對手下卻無一人足以推心置腹,處處提防手下人叛變,於是對於蛇毒解藥製造,也分數等,一種是能夠根治的解藥,卻是深藏不露,除了火鴉子外,別人連見也沒法見到,這種解藥是用來療治敵手,這可怪道,不過說穿了也不稀奇,因為自己人多知蛇性,能治蛇那會受蛇所咬,敵手方面,可以給他治療的,其中也必有緣故,故這種解藥,根本便不是給自己人使用的。
另一種是隻抑一時之毒的解藥,這東西才是用來應付自己幫眾的,比如發現了誰對本幫不忠?要予處刑,而該人反抗,便嗾使毒蟒惡蛇噬咬,此人即使不死能逃去,即使帶了解藥,也根本無法治好蛇毒,李固本在蛇島經劇戰之後,受群蛇撲噬,逃了出來,幸他身上早備這種解藥,才不致命殞頃刻,饒是如此,日子一久,耗用一罄,也必落得命歸黃泉。
除此兩種之外,另有一種解藥,乃是用來整治不忠的幫夥或擒獲的敵人,不消說,秦亮受盡折磨而沒有立即死去,便是此藥之功了。
李固本把始末一說,嘆息之聲隨起,南星元這才恍然,既是中了蛇毒,他雖精讀醫書,也是解救乏方,兀是束手無策。驀然間,但聽史三娘問道:“你的解藥還剩多少?”
南星元用驚奇的眼光望望史三娘,自忖道:“莫非史妹妹有了救李固本之計?”他深知史三娘為人精明,發問必有因由。
李固本見問,低低噓了一口氣,慘然道:“只能足夠三天之用,三天一過,我命便在須臾,史姑娘感你垂注大德,我死後,這行囊中財物贈你,只求將我埋下,不致暴屍荒郊,餘願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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