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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了一碰,當真是會立即血脈凝固身死,這話看來不虛了。
約摸又過半頓飯光景,花妖已然收式還坐石上,運起氣來,霎忽間只見他頂上結成一轉氤氳,映著太陽光,幻成七彩光霞,煞是好看。
葛衣人心知花妖的“純陰大法”已經使完,現在自行運功調息內元,也正是為抵禦自己運出的冷氣之故。
不久,天上降下毛毛微雨。啊!那不是雨,是花妖發出的冷流遇到原來天氣的熱潮,結為水珠,簌簌墜下而已。但見到處溼轆轆,如南風回暖的季節。葛衣人心猶有感,在炎夏之際,純陰大法尚且如此歷害,假若是在寒冬,那還了得!
時氣溫已復正常葛衣人拍拍方才給降下沾衣的水珠,正想飛身跨過小溪,但,花妖已先他到了對岸。
溪流恢復潺潺清響,有如低哼小調,葛衣人無意地俯視水面,又是赫然一震。
原來綠水之上,浮現了許多僵死水族,魚啊蝦啊!就這麼地一大堆,遂波流下,不消說,這些水族死因,乃系受花妖純陰大法活生生冷死凍死。
花妖一跨過清溪,一臉掛著笑容,問道:“唐古老弟,這純陰大法如何,可堪寓尊目?”
葛衣人衷心一叫:“果然名不虛傳,好厲害的純陰大法,簡直不是武功,是仙術啊!似此卓絕技業,到江湖上何敵不摧,何敵不破。只是晚輩不明花前輩也忒有緣,得此絕世之學!”
花妖呵呵一陣朗笑過後,說道:“我得這兩種奇功也是偶然得很,而一得此兩般技業之後,我心中已有計較,未來可救武林一場大劫!”
葛衣人一怔,問道:“花前輩此語何來?”
花妖嘆了一口氣道:“老弟,你也知道目前武林恩怨重重,絕非數十年可比。以前,武林中邪正分明,要了過節解樑子也容易得很,正邪來個大比劃,勝負立即分明。可是現在情形複雜,殊非昔日可比,正派與正派間也是恩怨萬千,倘鬥將起來,必致引來武林一場大浩劫!”
第三十回 誤會成仇
葛衣人點頭道:“老前輩所見極是,遠的不說,就以晚輩與貴派來說,兩門在江湖上俱稱正派,不幸雪兒姑娘行徑乖謬,險些兒為我等造成冤仇!這就是所謂正派與正派間也有萬千恩冤了!”
感嘆萬千,葛衣人輕輕嘆了口氣,又道:“花前輩倒是耳目通靈,遠處孤島,也知道中原江湖的事?”
花妖笑道:“本來不知,有一次,小徒雪兒偶至中土掃祭亡母墳墓,順使在江湖上打聽來,據說赤城山主已經殘廢,與天姥山桑龍姑結了嫌怨,又史三娘那孩子也遭了不幸給玄冰美人禁囚深壑,練成混元一氣玄功,這些過節,終有一天是要解決,因此自我偶得先賢達摩祖師遺芨,便已存下了排難解紛的心了。”
說到這裡,花妖又對葛衣人問道:“唐古老弟,這些閒話休提也罷,好歹先找那個丫頭再說!”
然而,人海茫茫,天涯海角,何處去覓芳蹤,兩人在大青石上商量了好半晌,商量不出結論來。
花妖卻道:“如今要找,委實難極,老夫先要尋出她離開兇禽島原因,老弟你卻須找她為什麼要與你為難原因!”
葛衣人答道:“是了,花老前輩說得對,只是對這兩般疑問,咱去向誰問好?”
花妖想了想,說道:“這丫頭雖然狂妄不馴,對老夫甚忌憚,我料她必不敢往北走,定是往西而行,我們還是沿江而下,一路踩踏比較有把握些!”
葛衣人也覺有理,當下,兩人結伴而行,依兩人輕功腳程,不消半月,已抵蘇浙地面,路經赤城,葛衣人感慨萬千,本擬上山訪謁故人赤城山主,卻為花妖阻擋,花妖對他說:“今後我們只許在江湖上藏頭露尾,不可公開!”
葛衣人也以為然。兩日後已南下漢中,催舟三峽,這天路過採石磯,恰有一舟在後緊緊趕至,花妖覺得詫異,使那舟子慢駛,看後面那隻船來意如何,不料來者並非別人,乃是紫府宮高手,葛衣人的師弟,押送玉簫郎君趕赴仙靈事畢回程。師兄弟相見之後,葛衣人又為師弟引見,彼此說了些仰慕的客氣話之後,坐下敘話。
紫府宮那老頭開口就動問師兄,曾否探得侄女兒被擄端倪線索。
葛衣人長嘆一聲,喟然答道:“端倪和線索是有了,只是要救回女兒二人還是棘手!”
老頭忙問何故。葛衣人乃把雪兒尋上門,指名挑戰與在山東巧逢花妖的事約略說出。
老頭沉吟半晌,忽問:“那姑娘是不是長得很美,年在四十以上,望之猶二十許人,大眼兒,瓜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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