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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恩人。但是她不敢想，因為她不願意相信自己這麼多年來就是在為仇人賣命。

“閉嘴！”他瞪著她，他不想聽，不想聽，不想聽關於那個女人的任何事。“閉嘴？”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呈現的狀態應該是很瘋癲的吧？她面目猙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的父母是被他所害的念頭瘋狂地湧入自己的腦海，像是藤蔓一樣不斷地蔓延生長。她不管不顧了：“你叫我閉嘴我就偏不！我就說！有本事你也把我殺了啊？”

“就像你當初殺了她一樣殺了我啊？”她繼續說，“絲毫不手軟，只要是‘背叛’你的人你都殺了啊！你連依依姐都殺了，再殺了我又何妨？”

眼淚從她的眼眶裡瘋狂的湧出。她還記得，那個溫婉的女子在臨死之際都讓她以後要好好照顧那個害死他的男人。可依依姐，那個男人已經瘋了！在他親手結束掉你的性命的那一刻就已經瘋了！

“你閉嘴！！——”君錫拖長了音調，他不想聽！不想聽關於西依依的任何事情。

“但我就是要講。”她笑得痴狂，“西依依，西依依，西依依！你不說你最愛依依姐嗎？那當初為什麼還要殺了她？你難道不知道她會有多傷心嗎？！被自己最愛的人殺死的疼，你怎麼不去試試！”

“那是她背叛了我在先，她是君瑋派到我身邊的細作！我不殺了她？我不殺了她，到時候被害的就是我！是，我是愛她！可是她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是嗎？”他沒有錯，沒有錯，一切都是西依依自找的，她欺騙了自己的感情，還對自己的生命安全有威脅。

“你錯了。”她覺得依依姐死的真可笑，本來這麼多年來她都不想說的，她不想給君錫造成負擔，因為他曾經也以為這個男人很好，至少是正直的。但現在她要說，一定要說！這個男人自從殺了依依姐之後就瘋了！瘋的癲狂！他該醒悟了！

“我錯了？我做的都是對的！君瑋他都親口承認了，你說我哪裡錯了？啊！你說我哪裡錯了？你說啊！”他站起來，將油燈放在凳子上，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你說我哪裡錯了啊！？”

鳩玖的肩膀被他捏的生疼，她咬牙說道：“你以為依依姐只是奉瑋王爺的命令在你身邊做細作，但你知不知道，她早就背叛了瑋王爺。你知道為什麼她要背叛瑋王爺嗎？！那天她回來後和我躺在一張床上，興沖沖地告訴我自己離開了瑋王爺，那樣子就像個小孩一樣。她說自己愛你，她不要做什麼細作，她想要永遠陪在你身邊！為了脫離瑋王爺，她親手讓瑋王爺廢了自己的武功還有內力，那可是她辛苦訓練十幾年的成果！她做這一切只為留在你的身邊。”

“可你那？你做了些什麼？”她看著君錫愣愣的表情心裡說不出的痛快，“你親手殺了她！殺了那個最愛你的女人！她在臨死的那刻還要我好好照顧你。多麼可笑，多麼諷刺，你知道嗎？！”

“我……”君錫不知道，確實不知道，他當初查出了西依依是君瑋派到自己身邊的細作後就很憤怒，他將自己的愛都給了她，可她居然只是個細作，到自己的身邊來也只是因為想要在自己這裡調查些什麼，“我在殺死依依之前去問過君瑋，他說依依確實是細作。”

“君錫，你不是自認為很聰明嗎？很聰明居然會連君瑋的話都會相信？”她覺得依依姐真是死的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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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瘋了，瘋的癲狂

“依依姐既然不當君瑋的細作了，那麼有人可以替他除去依依姐他自然高興的很。不然他為什麼會那麼輕易地告訴你依依姐就是他安插在你身邊的細作？他難道傻嗎？他這麼告訴你，那他的目的不就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嗎？”蠢，真是太蠢了，她當初怎麼會覺得他心計過人的？

“不！不可能！”他笑出了聲，眼神空洞，“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為了逃出去，所以才騙我的！你別說了，我是不會相信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會相信的！”

“你瘋了！”她看著面前的男子，舉動怪異，他是瘋了，不是那種神智不清的瘋，而是不願意承認事實的瘋！他不僅瘋了，還瘋的癲狂。

“你別做夢了。”他看向鳩玖，一掌拍向了她的胸口，“你是逃不出去的，逃不出去的，哈哈哈哈哈哈！”

鳩玖昏過去之後，他看著她，神色怪異：“就算你不對付他，有了你，對付他也是易如反掌！我這個弟弟啊……我還會看不出他的心思嗎？”

……

“嘶……”冷，好冷，真的好冷。她緊閉著雙眼，不斷地用雙手互相摩擦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