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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問了三趟，還不是照樣不上朝？”

“那……就讓卿大夫們這樣等著？”

“主公不肯上朝，我有什麼辦法？難不成派人去綁架他？”

“為今之計，下官覺得，只有傳鼓手擊鼓，催主公上朝了。”

賈佗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然後無奈地嘆口氣：“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如果再不奏效，老夫唯有拼死進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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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的鼓聲越過層層宮殿，驚起一大群鴿子振翅飛翔。

一隻鴿子撲扇著翅膀，緩緩地飄落在一扇開啟的窗戶上。

屋中的主人、晉國國君晉靈公一骨碌坐起身，驚醒了一左一右緊偎著自己的兩名露著香肩的姬妾。

晉靈公打了個哈欠，對著外面大聲喊道：“奚賢——，奚賢——”

年約四旬的宦者令奚賢匆忙跑進來：“主公有何吩咐？”

“外面為何會有鼓聲？”

“小人也不知道，好像是從朝廷那邊傳過來的。”

“你馬上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催寡人上朝的，你就說寡人今天御體欠安，不能上朝理事，有事叫他們明天再奏。”

奚賢答應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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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佗出了朝堂，急匆匆向後宮走去。

宮門兩旁的侍衛見到賈佗，急忙向他行禮。

賈佗一邊回禮，一邊腳步不停地往宮內走去。

一名內侍匆忙從門內閃出來，躬身向賈佗作揖道：“小人有順兒參見太師！太師是要去見主公嗎？小人這就去給您通報。”

賈佗伸手止住有順兒：“不用去通報了，你在前面給我引路就行了。”

有順兒臉上現出為難的神色：“太師，小人……還是……先去通報一下吧……”

賈佗板起面孔：“還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有順兒慌忙低下頭：“小人不敢！”

“那還愣在這兒幹什麼？還不趕快頭前帶路？”

有順兒哭喪著臉，如喪考妣般引著賈佗，走在花園一般美麗的後宮中。

賈佗無心欣賞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對精緻的亭榭和曲折的迴廊間三三兩兩或停或行的宮女也視而不見，只顧一門心思地跟著有順兒走在長長的甬道上。

甬道盡頭，巍峨的國君寢殿窗帷緊閉，只從虛掩的大門縫隙間，不時傳出一陣陣低沉的吶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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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寢殿大廳內，燭火輝煌，一群人正興奮地圍在一起觀看著什麼。

圈子中央，兩隻高大的雄雞正在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

晉靈公四肢前撐後跪地趴在地上，腦袋隨著兩雞之間的爭鬥而不停移動著。

在他對面，司寇屠岸賈也像他一樣趴在地上，興高采烈地觀看著一場血淋淋的搏殺。

虛掩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一方明媚的春光霎時照進殿內。

賈佗跨過門檻，雙腳站在春光裡，看到眼前的情景，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圍觀鬥雞的人群渾然不覺，依然興奮地吶喊著“加油”。

有順兒悄悄地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快步溜到晉靈公身後，跪下身子扯了扯他的衣袖，俯身在他耳邊說著什麼。

晉靈公突然驚慌地爬起身，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賈佗正一臉憤怒地注視著他們。

一些宮女和內侍不及行禮，便慌亂地往門外溜。

晉靈公神色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好。

屠岸賈垂首站在一旁，偷眼注視著晉靈公和賈佗，一言不發。

在他們腳下，兩隻雄雞依然激鬥不止。

賈佗的視線從兩隻鬥雞的身上移到晉靈公的身上，不滿地說：“主公，不是微臣喜歡羅嗦，而是您的行事有時讓人不得不說。這兒是國君的寢殿，現在又是上朝的時間，即使您想鬥雞，也不應該在這樣的時間和這樣的地方吧？”

晉靈公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小心解釋道：“寡人只是偶爾玩一次，沒想到剛好被愛卿碰上了……”

“主公如果真的只是偶爾玩一次，微臣也不會說什麼，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