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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書皺著眉頭說道:“韓大人自小在趙家長大,與趙家的關係非同一般,要他恩將仇報去對付趙家,恐怕比較危險,倒是郤氏兄弟與趙家的關係有些水火不容,主公如果願意將中軍佐的職位授予郤錡,微臣倒願意去當這個說客。”
“那就按愛卿說的辦,韓厥那邊,寡人也抽個機會探探風。”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滅門記(6)
趙府。
一個陽光強烈的午後。
趙同、趙括坐在趙朔家的客廳中,和趙朔一邊品茗,一邊聊天。
趙同喝乾茶盅裡的茶水,將茶盅放在茶几上,說道:“六卿當中,唯士正卿和賢侄碩果僅存,等士正卿告老還鄉後,中軍將的職位就非賢侄莫屬了。”
趙括頷首附和道:“士正卿告老還鄉後,一定會向主公推薦賢侄的。”
趙朔給趙同、趙括重新斟上茶水,淡淡地說:“推薦歸推薦,能不能入主中軍,還得看主公的意思。”
趙同:“就算沒有士正卿的推薦,僅憑論資排輩,也應該攤到賢侄了。”
趙括:“如果賢侄能夠入主中軍,不但可以光宗耀祖,顯赫門楣,就是欒氏和郤氏兄弟,從此也不敢再小覷趙家了。”
“不管侄兒以後能否入主中軍,兩位叔父都要搞好與欒、郤兩家的關係。常言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與欒、郤交惡,只會對趙家不利。”
趙同:“如果賢侄能夠入主中軍,事情就會是另一番樣子。”
“事情不像兩位叔父想得那樣簡單。六卿之中,雖然中軍將的職位一直沒有空缺,可自荀大人告老還鄉、郤大人與欒大人相繼病故、先氏家族被滿門抄斬後,四卿的職位便一直空著。而在此前,六卿的職位從來沒有空缺過。主公這樣做,兩位叔父難道一點都沒看出異常?”
趙括:“賢侄的意思是,主公並沒有讓賢侄入主中軍的意思,而是想另選他人?”
趙朔點點頭:“很有這種可能。”
趙同情不自禁地叫道:“這怎麼可能?無論於情於理都講不通的事,主公為什麼要那樣做?”
趙朔不無憂慮地說:“主公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侄兒一時也想不明白,但不管怎樣,我們都要主動搞好與欒、郤兩家的關係。自古便有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良訓,趙氏一族要想長治久安,必須在卿大夫中營造一種良好的睦鄰關係。”
趙括不以為然道:“人待我以君子,我以君子待之;人待我以小人,我以小人待之。欒、郤之族心如蛇蠍,如果以農夫之道待之,最後付出代價的,只能是我們趙家。”
趙同也點頭同意道:“與其向欒、郤示好,不如請長公主去主公那兒吹吹風。如果長公主能向主公美言幾句,還怕中軍將的職位不落在我們趙家?”
“是啊,請長公主到主公那兒美言幾句,勝過滿朝文武千言萬語,到時候還可以藉此把長公主接回來,她是趙家的媳婦,總不能老待在宮裡吧?”
趙朔嘆了口氣,隨其自然道:“長公主的性格我瞭解,不到死,是不會回趙家的。她想待在宮中,就隨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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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
老太太臥室。
趙盾的母親——老太太翟姬躺在床上,不時地咳著嗽。
程嬰席地而坐於老太太床前,正閉著眼睛給老太太把脈。
趙同、趙括、趙盾的妻子趙宣姬、趙朔等一班家人靜靜地站在老太太周圍,一個個神情緊張地注視著程嬰。
程嬰把過脈後,睜開眼睛:“老太太的病,是由於受了風寒所致,只要按時吃藥,注意調養,過幾天就應該沒事了。”
趙朔鬆了一口氣:“程大夫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過兩天就是老太太的誕辰,大家都等著給老太太磕頭呢。”
滅門記(7)
屠家莊。
屠府。
高大氣派的石制門樓,前後三進的深宅大院,顯示出主家的闊綽和作派。
寬敞的大院內,天井旁邊的葡萄架下,屠岸賈和管家屠誠正在悠閒地品茗下棋。
棋盤上,黑白雙方形成了打劫態勢。
屠誠落下一枚白子,吃掉了對方的一枚黑子。
屠岸賈落下一枚黑子,也想跟著吃掉對方的一枚白子,這時屠誠嚷嚷著不幹了:“老爺,按照圍棋的遊戲規則,你不能腳跟腳地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