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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覺內丹有躁動,如若不盡早消磨,恐怕夜長夢多,生出事端。
將《窺天》密卷從袖中取出,鋪於地上。
念力掌控真氣,在各大經脈之中流轉,開始消磨那金系內丹。
身為後天靈體,紫雷消磨著內丹與捲上所說速度略微快上些許。
內丹在體內不斷旋轉,不時有金褐色煙氣從其間衝出,而真氣必須瞬間將金褐色煙氣包裹,並送至天靈淬鍊,週而復始。
內丹之內源源不斷有煙氣流出,紫雷全心應付,汗流如注,卻不敢妄動。
寒府之外,雲之洲上。
如今世道紛亂,修道之人原本應留於清山洞府之中修煉,卻為那傳說秘寶紛紛遁入塵世,加入爭鬥之中,更有甚者與塵間朝廷勾結,稱王稱霸,刀戈四起,殺伐四方。
如那幽亭宗、南冥天陣宮,雖說世間豪門也多為修真之人,但與那常年深山之中苦修之流截然不同,等次更是不同,如此出手,以強欺弱,大燕本強盛,卻不耐被有修真高人助陣的南梁打個措手不及,半年不到已經成為過往塵煙。
如今南梁已經成為雲之洲一方豪強,自然完顏天凌之舉讓世人震怒,各國皆出重金請得高人護國,一統絕非易事。
如若說為何這金銀能請得修道之人,那麼只能說,修道之人亦非仙,有欲有求罷了。
而北洲之地,卻有一地,未受敵寇侵入,更無世俗紛爭。
東江仙機道宗,與其他宗門不同,並非隱於深山之中,而是沿江而立,宗門樸實無華,猶如軍事堡壘一般,鐵壁銅牆之中,遠遠便能聽聞到輪軸轉動的聲音。
東江之上,常有漁船閒遊,卻無見化翼飛空之人。
宗門規矩,凡是進入宗門之地,不可上天,不可入地,違者機關強弩伺候。
一匹北洲健馬正疾奔向道宗門口,馬上有一黑袍蒙面人。
“燕山之北,星月共聚,速速開門!”
騎馬之人悶聲喊道,顯然是暗語,宗門弟子忙忙點頭。
只見宗門之人開啟機關,正門旁一石牆放出開口。
道宗密道,直通宗主內閣。
黑衣人疾步穿行於密道之間,雖岔道眾多,卻未有半分遲疑,顯然是道宗內人。
此處機關甚多,如若外人擅自闖入,十有八九都死於毒氣箭矢之下。
行至一地下長殿,黑衣人輕聲道。
“宗主,寒府深牢傳來訊息,那傳言的渡劫真人正在其中,並與公主約法三章。”
殿內空無他人,卻傳來一枯朽老聲:“月瑤二人心智不高,恐被愚弄,雲之洲之上,何等高人韓某不識。”
宗主韓璃手握煉器大道,即使渡劫高人,也要向其求寶,而南梁北伐之前,其卻從未聽聞紫雷之名。
“宗主,亡燕早已過去,何必再顧及那小小恩惠?”
蒙面人言語之中,帶著一絲不屑。
仙機道宗之所以跟大燕有所情誼,那就是這塊東江之地是燕王所賜,如今看來,即使沒有燕王,此地仙機道宗如若要,又有何人可以阻擋。
“自然,我已不再顧念那點恩惠,不過是帝王之術罷了,只是此次南梁之人兇惡啊,見之不快!”
“既然不快,以宗主之能,這南梁也奈何不了我等,昔日為何燕家苦求都不願出手?”蒙面人與這韓璃看起來關係不一般,竟敢如此直接質問道。
此刻大殿之內,頓時沉寂,空蕩只見蒙面人一人,四周更無丁點擺設,顯得十分簡約,而一切卻密佈在牆壁之後,一個個齒輪之中。
“為師之所以不出手是為讓道宗萬全,如若捲入其中,定然有所死傷,實有私慾之心啊!”韓璃語氣略帶愧疚,昔日不出手保全道宗,而今讓北洲生靈塗炭,心中又有幾分不忍。
蒙面人靜立不動,紗布蠕動,低語道:“宗主還需摒棄塵心,方能得大道飛昇,寒府還有言轉告。”
“快說吧。”韓璃不想多言,自己凡心未了,常年深居簡出,卻仍有私慾,心中感懷。
“玉箋傳音,這紫雷如若不是渡劫高人,定然是那天縱之才,若他日其有求於仙機道宗,請宗門厚待。”
“定然,你退下吧。”
語畢,蒙面人接令從機關密道離開,大殿恢復寂寥之相。
此次紫雷消磨內丹數個時辰,讓紫雷心中大快,內丹竟有些許化小。
睜眼握拳,自覺全身剛韌,心中自信,即使受流穹虎百擊也定然分毫不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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