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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隔一陣子瞧著就說,噯,咱家的娃兒又長高了……”
照人見爹還有繼續嗑嘮下去的架勢,忙笑著打岔:“爹,瞧你說的,王老爺瞧著爺爺都做了,懂得怕是比你多哩。”
王老爺撫了撫須,笑看著這和美的一家人,另一個娃兒似乎沒見過,又關問了照地幾句。
沈家“父子”幾個陪著王老爺聊了會兒,秦家和池家登上門來了。
陳家若大一艘商船停在村裡的渡口,一路又有村人瞧見照天領著位穿著華貴的老爺回來,他們都猜這位老爺定是來頭不小,訊息在這沒有秘密的村子裡傳得極快,沒多久秦家和池家就得到訊息,於是便來沈家拜會這位老爺,探探虛實。
沈丘山夫婦見村裡有名的富家老爺少爺都到家裡來了,有些意外之驚,忙端凳子倒茶水。
池老爺和秦老爺本以為屋裡寒磣又邋遢,進得來後發現格外舒適暖和,瞧著也不似想象中的鄙陋。
大人們說著話,半大的幾個男娃便坐在邊上聽,並不出聲。
當池容赫發現穿著照地衣裳的照人後,他一臉見了鬼的樣子,眼睛突得老大,張了張嘴終究未揭穿。
照人瞧著他那模樣,心裡好笑,又打量了番秦家少爺,跟她大哥一般的年紀,玉面,不苟言笑,心思深,瞧著不大好相處的樣子。
當秦家和池家瞭解到王老爺背後的陳家商號後,較之前更為熱絡,不想這王老爺如此水深,這陳家商號遍佈大周各個州縣,誰不願巴攏來著。
秦老爺意味不明地瞅了眼沈丘山,你家倒是好運氣,攀上富貴門了。
沈丘山夫婦留飯,兩位老爺推遲,得到了想要的訊息後,各自帶著自家的公子爺心滿意足地去了。
兄妹三個幫著章氏將午飯上擺桌,又斟上酒後,便依次坐下,章氏到伙房裡吃飯去了。
王老爺瞅著瓷杯裡淡黃色的酒液,淺啜了一口後雙目一亮,連道:“好酒,香醇撲鼻,聞著似有桂花香。”
沈丘山也飲了一口,回味了一下,笑道:“這是小女在中秋時節採摘鮮桂花釀製的,老爺若喜歡便奉上一罈。”
王老爺笑著收下了。
席間,談起茶油的話題,沈丘山告知茶油都榨出來了,十畝林地的茶籽榨了兩千斤茶油。
照天坐在王老爺的另一邊,見他似要擦嘴,便遞了桌上半溼溫熱的巾帕給他,笑道:“王老爺用這個,是新的,我們家吃飯都會擺上乾淨的巾帕用來擦拭的。”這開始是妹妹的習慣,後來連著家裡人都有了這樣的習慣,他不禁眼含笑意地瞧了錄妹一眼。
一家子似乎並沒有諸多規矩的樣子,卻又樣樣周到有禮,連用飯擦拭的巾帕都備好了,跟一般的農戶人家甚是不一樣,想到此,他心裡的好感增了幾分,接過來擦了擦有些油膩的嘴,笑道:“這菜飯著實豐盛,弟妹的廚藝也好,讓我享了不少口福。”
接著,又說下午便安排人將茶油搬到渡口的船上去,又說要去看沈家種扁草的地方。
用完午飯後,王老爺讓跟來的隨從安排船上的僕從來搬運茶油後,便與照天兄妹三個去看扁草種植的地方。
沈丘山自是留在家中與王老爺的隨從封靖佈置茶油的事兒了。
村人見沈家的茶油一桶桶地裝在牛車裡往渡口運,一夥人忙湊上前,拉了個運油桶的僕從問是咋回事。
那僕從瞧了這些人一眼,得意地道:“沈家的茶油我們收購了。”
那些已經榨了油的人家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立馬上沈丘山家討路子去了,而那些茶籽還沒榨油的人則垂足頓胸起來,後悔家裡的茶籽咋不早些榨。
照天兄妹仨領著王老爺順小河走進了青山嶺兩山山腳之間的大坳子裡,這小河正是從青山嶺一帶的深山流出來的。
照天指著小河兩邊草地上鋪著極易吸潮的黑雲母鉀長片麻岩,道:“這便是我們種植扁草的地兒了。”
王老爺在坳子裡轉了一會兒,發現這個坳子非常寬闊,鋪岩石的地兒只佔了一小部分。此處喬木多而不密,山間泉水流經之地氣候必定溼潤,地上可見枯敗的苔蘚,是極適宜扁草生長的,他贊同地點了點頭。
照天又接著說道:“扁草所需的基肥家中已收集的差不多了,只等來年開春泡種種植。”
王老爺思索了一會子,“此片山可是你家的?”
照天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瞧了瞧妹妹,見妹妹微搖頭,也向王老爺搖了搖頭。
王老爺神色嚴肅,“這扁草珍貴,非等閒條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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