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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這家人還真是隨和。
'好了,我們也不打擾五公子休息了。'歐陽鳳秀對父母說。
歐陽漠點著頭對赫連瑾說:'洗澡的水會在晚飯之前送來,如果有什麼要求,五公子儘管跟下人說就行。'
'嗯。'她點了點頭,其實自己不太會跟熱情的人相處。
對她笑了笑,歐陽鳳秀扶著母親離去。
離去前,歐陽漠還親自給她關上了房門。
吐了口氣,她坐在柔軟的床上,已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睡過床了。
冬季的日子,天黑得比較早。
坐在床上打坐,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她聽到敲門聲。
'公子,小的送洗澡水來了。'
她起身去開門,就見兩個家丁模樣的男子張羅洗澡的水與大木盆。
揮退伺候自己洗澡的婢女,她才脫了衣服跨進木盆裡。
水面上漂浮著花瓣,遮住了水裡的一切。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到了發育的年齡,開始微微鼓起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不能再扮作男孩了。
嘆了口氣,她閉上了眼睛。
連日來的奔波實在累壞了她,溫熱的水讓她放鬆了神經。
半個月內從南方趕到龍城的人,她和莫雪該是天下的唯二吧。
直到水涼了,她才起來穿衣。之後喚來守在外面的丫環清理現場,大約過了一會,晚飯就送來了。
大約吃了一點,她就去找莫雪,告訴她會在龍城逗留幾天。
'總執法喜歡就好。'莫雪沒說什麼,滿臉的疲倦。
見她實在是累壞了,赫連瑾沒有繼續說什麼讓她好好休息就回房。
她幾乎是一佔床就睡著了,直到夜裡聽到隱隱約約的鞭炮聲才醒來。
起床推開窗,冷空氣迎面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運起真氣護體,一會就不覺冷了。
看了看天色,還暗得很,只有積雪閃著靜靜的銀光。
關了窗,她爬回暖和的被窩。
明天就是新年了,不能在家裡跟老爹和教主大哥過,她嘆了口氣,真的有些不習慣啊。
除夕,庭院裡的雪在夜裡靜靜的閃著點點亮光。
廣寒殿前那片梅林,枝頭上的花蕾含苞待放。
今年似是去年時,獨是身邊不同人。
'教主,夜色已深,請回去休息吧。'尚雋走到那個黑衣男子身邊,以他那萬年不變的平板聲音說。
黑衣男子……赫連廷沒有說話,只定定的望著那片梅林。
好久,他才開口:'你說,她現在人在哪?'微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惆悵。
尚雋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主子口裡的'她'是何人,'雷州分壇剛剛飛鴿傳書,總執法昨天離開了,此刻該到了龍城。'
赫連廷對於這個五妹,是擔心還是其他,他不敢多心。
'龍城嗎?'赫連廷望著梅林輕輕呢喃著。一個半月內趕到龍城,辛苦她了,肯定累壞了吧。
這個新年沒有她在身邊,他始終覺得不習慣。喜歡看她那放肆的笑,喜歡她那時而冷漠,時而帶著滿滿笑意的眸子。
這個妹妹,也許從自己十五歲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他就無法放開了吧。
在雲城時,察覺到了自己對她的心意不是兄長妹妹的愛護時,他想要讓她離去。有些情感,由自己來承擔就好。
可她是走了,又回來了,戴著那冷冰冰的鐵面具回來。
他氣得一掌劈開了,可隨後她繼續戴著。
()
不會離開,就不如見面如陌生人嗎?
可她不知道,即使戴上了面具,他依然記得那恬靜的臉容與那讓自己的心能夠安靜下來的微笑。
那雙眼眸變得過分平靜,冷靜得讓他感到陌生,彷彿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他想伸手去捉,可為何她明明就近在咫尺,卻猶如遠在天邊?
此時,一個教中弟子跑來。
尚雋上前截住,'有什麼事?'
那弟子說:'二小姐回來了。'
看了那個孤寂的背影一眼,尚雋低聲說:'先送她回芯院。'
'是。'那弟子掏出一封信遞給他,'這是總執法的親筆書函,一定要交到教主手中。'
接過,尚雋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跡,'去安排吧。'
'是。'弟子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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