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吳界揮戟橫斬,正中火犀右後腿。
嚓…。轟隆!火犀右腿齊膝而斷,它兀自前衝,轟然而倒,在地上犁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火犀厲聲慘叫,吳界再衝上前,舉戟向那火犀頭頸斬落。
火犀慘叫之聲嘎然而止,碩大的頭顱離體斷落,頸血如泉湧出,神魂飄飛,已然斃命。
白蓮飛身奔來,此時危機已除,見吳界全身**,不由得臉上微微一紅,忙轉過頭去。但她轉頭之時終是不免心下好奇,偷眼瞧向吳界雙腿之間。一瞥之下,見那物形狀與自己那處大不相同,不由得心中大羞,霞飛雙頰。
吳界見白蓮舉止奇怪,一怔之下,才發現自己衣服被那火犀火系元力燒燬,已是全身**。他不由得心中窘迫,返身奔回洞口,從獸皮包中取出衣物穿好。
吳界再次來到火犀屍體之旁,白蓮道:“界哥,我們是先將這火犀屍體送回營地,還是繼續歷練?”
吳界道:“這火犀屍體,卻是不能送回營地。”
白蓮道:“為什麼呢?”
吳界道:“中階兇獸,一般說來,至少要化髓境修士方能戰勝,我們上繳這火犀屍體,豈不暴露了實力。上次擊殺那三名盜堂弟子,暴露實力已是大大的不該,這次絕不能再大意了。”
白蓮點頭稱是。
當下吳界用長戟月牙刃將那火犀較短的犀角撥出,剛好可以放入獸皮大包之中。
他又將火犀開膛破肚,打算以這頭火犀,作為近段時間的食物。兇獸血肉蘊含精華,只要將其內臟掏出,其血肉骨骼卻不易腐爛變質。
當吳界將火犀肚腹剖開,突然白蓮“咦”的一聲,指著火犀肚裡,道:“那是什麼?”
吳界定睛細看,只見那火犀肚中,竟然懷了一隻犀牛崽子,當然,那牛崽子隨著母親的死亡而命隕。吳界心中一寒,頗感歉然,猛然間又想:“自已這般殺戮,與那記憶中的佛修大相違背,難道我雖然明白這三惡教極端邪惡,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終究還是不免受到了其影響,讓自己本性也漸漸的殘暴嗜殺?”他默默回想,自己在這三惡教中,殺了八名同營弟子;殺了三名盜堂弟子,又擊殺兇獸無數。越到後來,自己越沒有心理負擔。他捫心自問,自己潛意識中,竟然隱隱生出以殺戮為樂之念。
就如這火犀,受傷之後已然逃了,對自己再無威脅,又不能將它的屍體上繳,但自己當時就是極想將之斬殺,於是追了上來。當時自己沒有多想,心中單純的目的,就是要將其殺死。
吳界心中豁然而驚,他自己能感應到,自己本是佛門弟子,所揹負的那神秘使命,與記憶中的佛修息息相關。佛修首戒殺生,而自己卻不斷殺戮,毫無慈悲之心,與那佛修精義背道而馳,是否,自己已步入了邪道?
吳界又想起,自己有個法名,叫著“無戒”,是否是讓自己不必管那些佛修戒律?但不守戒律,那佛法修為又如何精進?
若自己嚴守那些戒律,但這樣的環境,即使能夠僥倖活下去,但根本就無法壯大實力,沒有足夠的實力,又如何能積累功德?這同樣的無法精進佛法修為,甚至連入門都難。
吳界百思不得其解,只覺自己本身就矛盾重重,始終無法想透徹。
他越想心中越是煩亂,竟有心神失守,心魔滋生之象。
白蓮見吳界臉色不斷變幻,眼神散亂,呼吸粗重,登時想起自己心中煩亂之時,觀想那如來畫像,定能平和心情,於是小聲道:“界哥,觀想那。。。那如來畫像試試。”
吳界當然知曉那如來法像作用,只是剛剛自己心神失守,忘記了觀想。此時聽得白蓮提起,忙凝神觀想那如來法像。
漸漸的,吳界平靜了下來,知道自己將事情想得太過複雜了,於是簡單想道:“我為那神秘使命而來到這個世界,當然一切以那使命為重。完成那使命需要強大的實力,那麼我就先以壯大實力為首要目標;那使命與佛修息息相關,那麼我繼續佛修,保持一顆菩提之心即可;至於佛修戒律,當守則守,若與那使命相悖之時,那當然以使命為重。”
他想通此節,心中逐漸開朗,喃喃念道:“形之所至,勢必所為;心之所向,身之所往!我想得太多,又有何益?”
當下吳界拋開諸多紛繁思緒,從火犀身上,割下一塊肉來。白蓮生起火堆,就地燒烤起來。
不一時,吳界的長戟戟面之上,幾塊火犀肉被烤得外焦裡嫩,油脂滾滾,濃香瀰漫。兩人食指大動,拔出長劍切割挑食。
這中階兇獸肉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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