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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過去,所有弟子都交了卷軸,十餘名弟子未過,均被清理殺死。
文教習朗聲道:“從今日起,我們文修開始學習繪畫。”他頓了一頓,眼光掃過眾弟子,見多數弟子眼中透出迷茫之色,於是繼續道:“繪畫,對於我殺堂弟子來說,非常重要,那是易容術的基礎,爾等要好好學習,報答教主深恩。”
眾弟子學習了一個時辰繪畫,中飯過後,在武教習的帶領下,進行修煉。
那武教習身材瘦小,但其面相卻顯得極為專橫暴虐,氣焰囂張跋扈。他腦袋碩大,兩條眉毛都從中斷裂,斜向上指,行成一個倒八字;眉下雙眼卻是小如豌豆,生得滾圓,兇光四射;他鼻樑右歪,一張闊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齒。
營後演武場中,武教習站於隊伍之前,朗聲道:“今日,磨練爾等忍耐力,跟我來。”
眾弟子跟著武教習,沿著後山山腳,向北狂奔十數里,來到一個大坑之旁。只見坑中裝滿糞尿,表面密密麻麻的蛆蟲蠕動,穢惡臭氣瀰漫,中入欲嘔。
武教習掏出兩個玉瓶,從瓶中倒出一枚枚綠色藥丸,分發下去,讓眾弟子服下,道:“這藥丸,有驅蟲之效,讓那些蛆蟲不至於從你們身體上的竅洞鑽入。”
眾弟子均感疑惑,好端端的那些蛆蟲怎麼可能來自己身上,只見武教習指著糞坑,命令道:“下去!”
眾弟子均臉現難色,不敢下坑。武教習道:“作為殺手,可以在任何環境之下潛伏,想當初我等磨練忍耐力之時,曾在腐爛的屍體堆中睡了三天三夜!下去,下去。”武教習說著動手驅趕。
他邊動手邊說:“這其實只是突破你們自己的心理難關。就如蔥蒜,放於碗中,那蔥蒜之氣你們就覺得香;但從別人口中聞到蔥蒜之氣,你們就覺得惡臭。同樣的氣味,為什麼感覺反差會如此之大?所以說,這只是心理作用而已。”
眾弟子紛紛被趕下糞坑,吳界到得糞坑之中,只覺糞尿及頸,蛆蟲在自己臉上爬來爬去,但卻不從鼻子耳朵鑽入,吳界強行忍耐那噁心的感覺。
突然,一名女弟子實在受不了,哇哇嘔吐起來,掙扎著想要爬上坑去。武教習抬腳將她踢下,她倒回坑中,立足不穩,糞尿立即將她淹沒。她慌亂中沒有來得及閉住呼吸,幾口糞尿嗆入腹中,再也沒有爬起來。
吳界強行忍耐了一會,慢慢感覺,也不覺得有多噁心了,開始適應起來。正所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如此堅持一個時辰,武教習才命令眾弟子出坑,也不讓大家回營換洗。繼續教授潛行術與刺殺術。
如此上午修文,下午修武,又是兩年過去。文修學習繪畫之後,又學了泥雕,口技等術,再學了易容術,偶爾也學習一些常識。至此,不再修文,專修武道。這營弟子,從最初的近兩百名,經過層層清理,只剩下如今的一百二十多名。
第四章 白蓮
後備殺手營地獄式修煉,不知時日之過,弱小者一一被淘汰,被淘汰只有一種後果,那就是死。
這日陰雲翻湧,天降大雨,狂風呼嘯。近百名**歲的男女弟子,身穿數百斤重的金屬背心,腳套數十斤的金屬綁腿,整齊的站在營後山下的演武場中。
暴虐的武教習張開闊口,聲若洪鐘,壓過嘩嘩的暴雨之聲,道:“老規矩,最後一名,將被清理,出發!”
百名少年少女,沿著指定的路線,冒著傾盆大雨,向山上狂奔而去。
此時吳界九陽神功已修煉到第五重,這個世界的元氣濃郁之極,這九陽神功的第五重,較之吳界記憶裡的第五重,九陽真氣還要渾厚數倍。他身上雖然負了數百斤的金屬背心及綁腿,但對於吳界來說,簡直輕若鴻毛,絲毫不影響其行動。
吳界奔在隊伍中段,耳聽得前後弟子喘息如雷,知道他們對於這種負重狂奔相當吃力。
隊伍逐漸被拉開,向後山蜿蜒而上,不一時,隊伍前端已翻越了後山,從另一面下山。
雨越下越大,雨幕阻隔之下,視線僅及數十丈。但吳界目力甚佳,站在山巔,極目遠眺,依稀可見北方十數團建築,格局與自己所處的後備殺手營大同小異,心想應該也是後備殺手營吧;西邊也有一團團建築,南邊的建築,卻一直延伸到目力所不能及之處,在叢山峻嶺中隱現,心想,應該是這三惡教的其他分部吧。
吳界翻過山頂,往下而行,山道溼滑,泥濘不堪。時有失足弟子從山上滾落下來,運氣好的被山石樹木阻擋,未受什麼傷,掙扎著爬將起來繼續前行;運氣差的或直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