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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已經不是第一次傷到小師弟了,如今竟然還妄圖帶壞少年。故意傷害同門可是重罪,出了這方秘境,回到扶搖殿內之時——
思過崖已經空蕩了很久了,看在年少無知(?)的份上,暫且繞過他這一次。屆時與師尊說上一聲,其餘的事情自然也有那個鍾——什麼的女弟子替他搞定,很是方便。
於是遊君臨今後的待遇便被如此定了下來。
……
…………
半晌,季仲卿把死命往自己身上蹭的少年扒下來,難得拉下臉訓了一句:“別太聽話。”語罷又覺得不妥,皺著眉補了一句,“聽我的話就好。”
遊弋點點頭。
於是這件事意料之外地輕易揭過了,至於之後遊君臨是否也能如此輕鬆……暫時不在遊弋的思考範圍之內。他反而思索著,他人的機遇果真是不好強的,今後還是注意一些。
望向少年那帶了幾分委屈地眸子,劍修沒過半刻便敗下陣來。心中忍不住思索小師弟的性子怎麼變化那麼大——幻境之中一生紅衣的青年的模樣他還記得真切,挑眉的動作帶了幾分肆意的味道,哪裡有半分如今的嬌氣。心中想著,面上卻依舊是毫無表情地往前走了幾步,最終才注意到那片藥草。
遊弋拽著他的衣袖,繞過大片的藥田,來到寒殊草的側邊。而後從乾坤袋中掏出一隻帕子——和晨間遞給鍾瑗瑗的那方有點兒相像——覆著手將那些粘著靈氣的土壤撥開,小心翼翼地露出其下埋著的剔透的根莖,水囊似得裝了許多冰寒的液體。遊弋回頭望了季仲卿一眼,劍修只好從自個兒的存貨裡翻出一隻玉杯。
“……這個不能吃。”季仲卿看著少年把寒殊草掰開,有些無奈。
遊弋往一旁挪了挪,用身子將東西擋住了,自顧自用那些液體把玉杯倒滿。而後伸出食指往杯中一沾。清涼的氣息自指尖竄進經脈,一路衝向頭頂。季仲卿下意識想將那股氣息盪開,卻倏忽發現少年已然入定。
運轉著是他從未見過的功法,那些寒露彷彿受到什麼召喚,衝勢一緩,還算乖巧地在遊弋體內經脈之中流動起來。玉杯之中的液體也無聲地浮上了半空,顫了顫,最終被擠作一枚針狀物什,在光耀之下滴溜溜地轉動著。
……不是什麼能傷人的東西,季仲卿思索著。寒露的氣息已經被不知名的功法轉換成靈氣,而餘下的液體十分溫和,更像是藥物之類的——古籍之中卻是有記載寒殊草藥用的訊息,只不過那些秘法早已失傳,而小師弟?
季仲卿倒是第一次發覺遊弋身份的不妥來。
但少年此時無暇顧及這些。冰寒氣息在經脈間流竄是危險之事,稍不留神就會傷到經脈——雖然他確信大師兄絕對來得及出手救護,不過那太失面子了——近乎半個時辰後,這股冰藍色的氣息在體內轉過第九周天,最終引著身外那枚凝縮成極為纖細的長針的寒露,一同衝向了喉間。
一聲嗡鳴後,那支停滯於半空的長針一抖,徑直射向了少年的喉部。季仲卿已伸出手來阻擋,卻被遊弋一隻手拽住了。
遊弋似乎能感受到喉間無形的壓抑感——長針刺入的那一瞬,彷彿屏障迸裂,無可言喻的清透感將他的神識包圍。但下一秒飄忽的意識驟然下墜,他握住季仲卿的右手微微捏緊,倏忽低頭咳出一口發燙的血來。
後背撞上季仲卿的胸膛,遊弋迷茫了一瞬,便發覺體內的涼意一瞬間包圍了發疼的喉嚨,冰寒氣息徑直把灼燒感澆滅了。
他迷濛地睜開眼,扶著有些發虛得腦仁,青天白日映入眼簾,無可言說的清晰美麗。
——進階?可巧。
但下一秒意識就被打回現實,掌心之中緊緊握著的那隻手倏忽掙脫,輕輕捏住遊弋的手腕。神識探入之時,少年才恍惚記起收斂體內不大規矩的魔氣們。
一隻手揭去少年額間的冷汗,季仲卿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還帶著責怪:“瞎鬧。”震動感從身後傳來,遊弋這才發覺自己竟被劍修虛抱在懷裡,相觸的地方後知後覺地發燙。
而後遊弋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是不是,可以說話了?
欣喜之情撞入心頭,遊弋下意識轉身——忘記兩人姿態魯莽行事的後果就是一頭撞進了季仲卿硬邦邦的懷抱裡——少年來不及揉一揉撞得發疼的額角,而後……
……然後他捉起了季仲卿一隻手。
兩人同時楞了一下。
不過季仲卿的愣是因為不大明白小師弟是在激動什麼,他大抵能看出方才的舉動破解了少年體內自小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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