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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遊君臨僵硬著因為疼痛而微微扭曲著的面孔,緩緩坐了起來,因為心神混亂而忽略了體內一縷氣息——被小石子綁走的雙珠御半點也沒發覺在和雙珠碧的撞擊之中,它一不小心把體內扣存的魔氣外洩了些許。兩個搗亂的傢伙竄回了遊弋的衣袖,回到了藥園之內。而遊弋則是聽著遠處那隱約的辯解聲、啜泣聲、對峙聲……“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的情侶爭吵聲,整頓衣容打算過去幫鍾瑗瑗一把——卻倏忽發覺一雙手臂將自己擁住。
他愣了愣,發覺這不過是某人雙臂的虛影,但轉眼間就凝實起來。先是模糊的感知,而後漸漸有了溫度,再然後後背靠在了發熱的胸膛之上,帶著溫度的呼吸掃過他耳畔。遊弋立刻把另一邊的鬧劇拋到了腦後,轉身去望季仲卿的臉。
“找到你了。”劍修的目光掃過眼前的情景,最終低下頭來,對少年這樣說道。
……
…………
季仲卿低頭對少年說:“找到你了。”
因為小秘境有異變,季仲卿便與林覺唐俞商量著將眾弟子都帶了出去,於是此間唯剩下的就是這祭壇中的人們。知道小師弟在其中後,劍修極為認真地觀察了那方廣場的佈局,最終決定以不破壞此間的方式潛進來。
——其實他大可以等在之外。
神識掃過時他就發覺了少年的身影。遊弋坐在大殿的角落,刻意收斂了自己的存在感,孤獨地如同一尊石像。那一瞬間季仲卿彷彿在少年的身上看見了一絲違和,比如他不屬於這裡,比如他在此間只不過是為了演一場戲。
季仲卿首次明瞭了患得患失是何等感覺,卻又不捨得將這份情感斬斷。
師尊說過,最近的日子裡自己多了幾分生氣,這是妙事,也是壞事。飛昇這道坎要的就是清淨,最好你孤獨一身在荒郊的雪山之巔修煉經典一輩子,不吃不喝,一身透淨,那雷劫大抵就溫柔的多,只需往地上一坐就可以往眾人盼望之境而去了。季仲卿的境界原本也算得上是不差,但如今因為遊弋——也不知破了多少戒律。
劍修自然是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但他不語。
不過遊弋的反映反倒令季仲卿感到奇怪。少年僅僅是微怔,而後那雙眼之中也未因此透露出什麼驚喜來,也未像往常一般蹭進他懷裡習慣性的撒嬌。遊弋只是看見了他,眸子裡一片溫和,喚了一聲:“大師兄。”
那張臉不知為何就與曾在環境之中瞧見的那張成熟面孔匯在一處。
季仲卿心頭微微一窒,勉強把目光從那張臉上撕下來。他側過目光望向遠處,最終在看見鬧劇主角之後眉頭狠狠一皺。
遊弋輕輕拽了下大師兄的袖子:“大師兄,此時不好由你出面,會給眾人心境帶來影響。”
季仲卿半晌才嗯了一聲,將錮在懷中的少年放開:“你去,我先隱匿。”
遊弋衝他點點頭,倏忽湊近像往常一般在季仲卿側臉落下一吻。當然不是舊時那聲音響亮的“啵”,而是無聲地,彷彿撫摸的一次相觸。
季仲卿還未來得及品出其中變化,遊弋便起身離開,慢悠悠地向人群的那端走去。留的季仲卿一人往自己衣襟處摁了一張隱匿符,若有所思地……發呆。
人群如同某個分界,兩端的氛圍天差地別。遊弋彷彿從暮春一路走到了深冬,從細雨下走入冰雹區。三人戰場此時正是火熱的階段,遊君臨有心去哄雙眼哭紅的鐘瑗瑗,更因為某些原因對唐芋忻也有所庇護——然而男主光環在少女的盛怒之下已失去作用,鍾瑗瑗半分不肯讓步。
凌霄閣一名男弟子護在綠衣少女的身側,在一片混亂之中忍無可忍地一手拽向鍾瑗瑗。
但一隻手不知何時將他阻攔,來者目光溫和,但力量意料之外的驚人。
“停。”伴隨著這個字的吐出,遊弋一身氣勢全開。人群之中修為蓋得過遊弋的不過十指之數,凌霄閣中佔的二三,他們妄圖回擊之時,另一股築基之境的威勢席捲而來,驚得眾人再不敢動彈。
翁軍擠出人群,來到遊弋身邊:“小少爺……”
“噓!”遊弋側頭用食指壓住唇,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來——眾人如今才反應過來此人是誰——可,不該是個,啞巴?
眼見雜亂的聲音盡消,遊弋才轉過身來重新審視戰場。遊君臨與唐芋忻心知是遊弋搞得鬼,但苦於沒有證據,只能瞎瞪眼。鍾瑗瑗卻如同找到救星,紅著雙眼那衣袖抹掉眼角的淚珠,朝遊弋一點頭,滿眼愧疚。
遊弋彷彿從她的眼中看出一張好人卡來。
“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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