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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
由於曾經“家”中瑣事繁多,柴米油鹽之類的也沒個□□的人,於是家族裡最有威懾力的小輩季仲卿就不幸成了那個□□的人。而後來了這下三天,拜師不過第二年,吳笑就收了個二師弟,當時這位殿主大人顯然沒想的那麼多,於是就全憑季仲卿辛辛苦苦一手把這個師弟拉扯大——這麼多年來,大概也就親近他的幾人發現了他長年累月養成的婆媽性子吧?
心中這麼想著,季仲卿的腳步卻無半分停頓,甚至行走時時間長短間距大小都相仿無二——一旁的遊弋也發現了這些,對於作者筆下的那“嚴謹刻板”也有所感受。
這分明是強迫症啊!
季仲卿的院子不大,甚至看起來比遊弋的那方院子還要簡陋的多。土地光禿禿的也不見得養了什麼仙草妖獸。遊弋看了幾眼就覺得無趣,只是乖乖巧巧地跟著身前那人進了裡屋。
裡屋裡倒是比外邊兒熱鬧些,添了蒲團和床鋪。而後就是一列木架整整齊齊地填著功法書籍。連點裝飾也沒有,倒是因為遊弋的到來,讓房內多了一顆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夜明珠。遊弋又有些愁,這要和大師兄過日子的人一定很苦,每日就是打坐修煉拔劍懲惡行善……也難怪了作者最終也沒給這尊大神按個什麼妹子,否則不是禍害人嘛?
要是我我可忍不住!
季仲卿倒是不知遊弋的心中所想,他看了一眼積了厚厚一層灰的床鋪,揮了揮袖子將其拂淨了。而後,被褥?大師兄看了看一臉無辜的遊弋,心想凡人真是麻煩。
他從乾坤袋中翻出一件折得整整齊齊地白色衣袍,在心中對比了一下游弋的小身板,最終點了點頭。他把衣袍交給遊弋,而後指了指床:“那裡,不要打攪我修煉。”
遊弋還看著懷中那布料不凡的衣物發呆,聞言連忙點點頭。
季仲卿嚴肅地又吩咐了一句:“不要怕,我就在這裡。”
遊弋被對方難得的體貼嚇到了,復又點了點頭。
此時大概是子時,院子外的桃林一片靜謐。遊弋藉著夜明珠的那點微光看著季仲卿一臉淡漠地拂掉衣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埃,劍也不曾卸下,只是穩穩地坐在了蒲團上。他甚至連靜心都無需,只閉了閉眼,下一秒身上就散發出一股飄渺的氣勢來。這是入定了,遊弋心裡想著,三下兩下褪了鞋襪,對著自己掐了一個祛塵訣,翻身上了床。
床身大概是由桃木製成的,還散發出幾分令遊弋安心的木香。他攤開那疊白色的衣袍,整整齊齊地蓋在了身上。
那衣袍乾淨的很,半分味道也未曾有。遊弋迷迷糊糊地蹭了幾下蓋在面上的衣襟,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睡相什麼的他倒是不在意——反正他那本體導致他還未化成人形時動一動都困難,於是安穩的睡姿就一併被繼承到了現在。
嗅著桃花香,遊弋慢慢地睡了過去。
*
第二日卯時,天色未亮,季仲卿就從修煉中清醒過來。他平日裡的作息一般都沒什麼變化,今日也不會例外。
他看了眼還睡著的遊弋——少年直挺挺地倒著,兩手很規矩地交疊擺在肚子的地方。那樣子看上去倒像是在躺棺材。
季仲卿移開目光,出了屋子。
半個時辰未到,遊弋也醒了過來。昨夜被一群群的靈力包圍著,令他睡得很是安穩,至今還半隻腳滯留在夢境裡。他掀開蓋在身上的衣袍,搖搖晃晃地下了床。
院子裡傳來的幾聲厲嘯也未曾將少年喚醒。遊弋輕輕地推開門,一個哈欠還沒打完,就感覺一陣凌厲的劍風颳來,身子彷彿被鎖定半分都動彈不得——遊弋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將神識擴散而出,下一秒又疏忽收斂。
劍尖停滯在他眉心前半尺處。
遊弋抬頭,正巧撞上季仲卿那雙冷漠的眼,偏向於琥珀色的眼瞳之中彷彿藏了什麼神刀利刃,那種尖銳感刺得他向後傾了傾身子,心中的危機感突突突地上升著。
季仲卿緩緩收回誅凡,緩緩舒氣,閉上雙眼。而遊弋面上帶著不安地捏著裡衣的衣角,腳下卻是輕輕踩了踩腳邊的土地。
那原本光禿禿的地面上不知何時冒出一大片的綠色來,大多是野草之類的,在遊弋散發出神識的一瞬間竄得老高。
踩了幾腳,那些野草們又蔫蔫地倒在地上,而後自行……鑽回了土裡。
遊弋鬆了口氣。
“醒了?”一隻手輕輕點了一下游弋的眉心。遊弋抬頭看見季仲卿捻了捻沾了血的指尖,才驚覺這隔空一擊竟然是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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