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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些偏差。
比如御劍歸去之時,向來只是把少年擋在身後的季仲卿,竟彎腰將少年橫抱了起來。遊弋僵著身子,一雙手臂吊在自家大師兄的脖子上,半晌沒能夠回過神來。偏偏劍修面色如常,似乎並未有什麼不對。
雖然這個姿勢有些羞恥,但遊弋看在懷抱還算溫暖的份上,就不去糾結了。趁著今日晨光未洩,他索性就這樣嬌氣地倒在季仲卿懷中,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路。
以至於未看清季仲卿低頭望他時,那複雜,甚至帶了幾分茫然的眼神。
*
日子似乎又歸入正軌。
當日上午,殿內召集弟子開了一場大會,目的不過是發發獎勵之類。遊弋這次並未跟在兩位師兄身後,而是獨自立在人群的最前端,微笑著領下了各類的稱讚。其目光卻凝在遊君臨的身上——這傢伙看起來氣色好極了,連飆了好幾層境界上去,估摸著有煉氣第七八重天了。連身旁的妹子鍾瑗瑗的神態都有幾分不對,身畔飄動著大小不一的粉紅泡泡。
受重傷,破而後立,妹子上藥,深情對望,芳心暗許……收入後宮。這一條線路走完了,遊弋望著那位他算不上喜歡討厭的蘿莉,在心中發出一聲哀嘆來。
算了,別人秀恩愛,關他什麼事?
於是他理所當然地瞅起自家大師兄來。
而後就簡單起來,每日背書打坐吃飯,在季仲卿面前蹦躂完瞅一眼嗜血藤又跑哪去禍害生靈了,再去禁地裡與公孫大人談心。不過如今遊弋可學乖了,離得遠遠的與公孫交談,免得這位魔大能一時興起把他摁地上給辦了。
莫明的事遊弋自然也說了,公孫沒對此發表什麼看法,而是問遊弋:“以後投靠我,給你個聖子什麼的當當。”那一雙桃花眼挑著,看起來格外的不真誠。
遊弋不信任地掃了他幾眼:聖子什麼職位?
公孫思索了半晌:“給我暖床的。”
……滾。
公孫尊者便格外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兩人熟絡之後,這位魔修大能就變了個樣。陰沉沉地倒是依舊,不過格外喜歡調/戲遊弋。該戒備地還是戒備著,但遊弋瞅著公孫的性格實在合拍,索性往常就沒大沒小地嘲諷起來。
公孫看他氣的翻起白眼,忍不住嘖了一聲:“你的那些小跟班們見過你這真面目麼。”
自獸潮之後,遊弋的地位自然是躥了上去,崇拜者跟隨者也有了不少,遊弋都漫不經心地擺著笑維持住了關係與距離。也是因為這些事兒,季仲卿越發不樂意自家小師弟下山玩了,似乎怕哪一日就被人給拐走了。
遊弋撇撇嘴:跟您老還要講究那些?
公孫聳聳肩,臉色倏忽嚴肅了半分:“說真的,你挺合我口味的——各種方面。主要還是想看看季仲卿知道真相後的模樣,被他關了那麼久,不給他一刀子怎麼解恨。”
提到這個,遊弋的興致也淡了幾分。他呆呆地想到了什麼,敷衍揮手,拿著今日抄的冊子慢悠悠地出了山洞。洞外風光正好,藍天白雲的,遊弋卻有些不太開心。
知道了自己魔物的身份後,季仲卿真的會放過自己?遊弋蹲在地上踢了踢正在曬太陽的嗜血藤,一隻手指卻摩挲著自己的嘴角。
他想起如今夜間已經習慣摟住他同眠的季某人,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了幾分苦惱來。大師兄那樣耿直,真有人能勝過他心中的正道麼——遊弋半點也不想看見季仲卿向自己揮劍的模樣。
……希望那一天還遠著吧。他這般想著,掐醒了嗜血藤就想往回趕。殊不知不遠處的院子之中,劍修也在思索著關於兩人的事。
林行之與他說:“劍之道,由心走,違之,則成心魔。”
可——季仲卿如今才發覺,他竟然已經看不透自己的心思了。
第二十二章 會面
六日後的午間,遊弋慢吞吞地將手裡的碗筷放下,抹了抹嘴。今個兒就是領莫明幾人去禁區的日子了。他瞅了瞅外邊,季仲卿正提著長劍揮動,凌厲的劍氣隔著一堵牆都能隱約感覺到。
遊弋啪嗒一聲雙腳落地,把房門給推開了。季仲卿手中的長劍氣勢一滯,而後被劍修一個收勢,歸入鞘中。
“又要下山?”季仲卿的額間有一層薄汗,皺著眉滿是不樂意的模樣。小師弟總愛往山下跑——倒也不像是出去玩樂,畢竟歸來時總能有些長進。這些日子雖然依舊是一副懶懶的模樣,好歹上了煉氣四重天了。
但某種心思勒著季仲卿心情不悅,又不想做那等窺視之事,只能自己鬱郁地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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