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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憤似的邪惡一笑:哎呀呀,跟天道寵兒爭麼?揍那遊君臨一頓也是不錯的!
不過這(看起來)清潔高冷的一笑被遊君臨望在眼裡,就不太是滋味了。遊弋的這副皮囊實在是不錯,不過是十三歲的少年,臉上還帶著未褪的嬰兒肥,總令人想起被貢在仙家案頭的仙娃娃。
這不知從何處來的少年天資太過嚇人,而遊君臨雖有個欠揍的名字,卻沒有耐揍的資質。遊弋幾日來那高高在上的姿態,早就引發了遊君臨心中的妒意。此刻見對方傷在自己劍下的喜意還未發光發熱,就被這一笑凍結住了。
遊弋也不想在此地把主角立即解決。第一是他既然收了這身體,一定要來一場曠世絕倫的復仇大戲來;第二則是因為……他此時體內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而且天道哪裡容得他這麼放肆。
遊弋面不改色地看著遊君臨,心中打定了主意——曾有一位前輩說過,咱們做魔物的,得有個能把死人說活的嘴皮子,顛倒是非黑白,而後趁天道還沒繞過神來,直接把這因果給坐了。全過程有三字真言,謂之:快準狠!
遊弋向來以那位據說已經飛昇的魔修大能作為偶像,數年來在無數撕逼大戰中深諳此道。此刻遊弋彎腰拾起一根細樹枝,往地上一戳,飛快地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
“奪人因果,還妄圖毀屍滅跡,其心可畏!”那話看起來的大義凜然,彷彿可以透過歪歪扭扭字跡直擊人心——而後筆鋒一轉,遊弋刷刷刷地再次寫下一行字,“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揍的連天道都不認識你!”
站穩了理,遊弋一把丟開樹枝拍拍手,也不管一旁的遊君臨是怎般的目瞪口呆,揍了再說!
遊弋嘿嘿一笑,以遊君臨無法捕捉的疾風般的速度逼近——一拳揍上了那張臉。遊君臨被這紮紮實實的一拳給砸懵了,他的大腦內建仙宅地府似的哐哐噹噹,整個人還想掙扎……結果自然是被已經完成煉體到了煉氣境的遊弋簡簡單單一拳揍了回去。
直到對方青腫著一張臉再不敢多動彈了,遊弋才停了手。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睨了主角一眼,心中這才感覺到是真實,於是心中的小人兒暗戳戳地開心著地蹦達了幾下。
我揍到主角了!!某幼稚的新生魔物在內心揮著雙臂歡呼,面上卻硬生生擺出了認真嚴肅的表情。他拂了拂衣袖,暗歎一聲:真爽!
只不過經脈內部的那股寒氣還在橫衝直撞,這幅小身板兒儲存的靈氣還不夠阻擋那割裂似的傷痛。遊弋有些煩惱,那股開心勁兒也散了不少。於是再沒有看遊君臨一眼,自顧自往山嶺深處去了。
收拾主角也不差這點時候。
其身後的遊君臨咬牙切齒,但最終還是沒膽子再前一步,只能恨恨地往回走。爹孃還在等著他歸家,這次的屈辱,待他吸收了這一株仙草的靈氣,再討回來!
反正,他已經感覺到了……這個遊弋和他一定是八字不合!早晚得再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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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游弋因此事傷了心神和經脈。這次心神倒是不傷了,經脈救不救的了……隨緣。
遊弋有些傷感。作為反派,他與主角的第一次交鋒就在這樣莫名其妙之中變的幼稚……男孩兒後知後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體內方才被壓抑的痛感以及本體的融合一齊而至,遊弋努力掙扎了一下,最後無奈的一頭栽進草叢之間,在疼昏的前一秒,他在心中私人的小本本上,惡狠狠地再次記下了一筆。
而在反派同學昏倒的半柱香之後,一個青年頂著張寒冰臉,背掛著黑色劍,恰好經過了此地。天道這一疏忽,原本是主角陣營的一號好基友季仲卿就一不小心與未來反派打了一個照面。
季仲卿目光涼涼地看了那個草叢中的詭異人影半晌,心想本來是為師傅捉一隻錦墨蛇下酒而來。如今行了半個時辰,凝心境的妖物沒見著半隻,倒是碰見了個孩子。
佇了半晌,向來樂於助人的季仲卿緩緩從乾坤袋中摸了摸,最後選出一枚築基,幾步走近將其用仙力託載,送進了遊弋的嘴裡。
季仲卿看著這少年因痛苦而微微扭曲地面孔,在內心念道:“也不知誰家孩童誤食了寒心草,不過既是見了,順手救了也是無妨。”正直的劍修似乎很滿意自己又佈下一個善因,施施然離開了。
天道輪迴,一因一果。季仲卿當然無法知曉,種下的這個因,結出的是什麼果。
天道知曉。
第二章 扶搖殿
九重天世界之第三重天,扶搖殿外英泉山。此時正是深春花季,漫山遍野的粉桃灼灼其華。清晨時分,天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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