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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認認真真地聽完小胖鳥以秦清微的聲音說完這一段話,再仔細回想了一遍,失望地發現這次和之前每次都一樣,絲毫沒有提到過姬雲華如何。現在更糟糕,秦清微就要閉關,看樣子幾年都不會出來,就更不會偷偷來來朝峰看她了。
談笑洩氣地放下手,小臉漸漸垮下去。小笨鳥措手不及,差點被摔到了地上。
“阿笑?怎麼不高興?整日就沒見你笑過,白白浪費了一個好名字。”小笨鳥撲騰上談笑的肩膀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談笑心中一驚,轉過身去叫了聲:“崇真哥哥。”這時開口的聲音卻與剛才不同,略有些嘶啞的感覺。
時隔六年,肖崇真已經長成身材挺拔,容貌俊朗的青年,修為也進入了築基階段。雖然這個階段只是初步的,還不算穩定。
他嘖嘖兩聲,拉過談笑的手道:“你這孩子,小時候還見活潑點,越大越老成呆板起來。又一個人在這兒練劍?劍有什麼好耍的,董師叔也說了招式之類的東西不過是表象,修道之人還是要修靈練氣得好。你今天已經練得夠多了,怎麼也不知道歇會兒。”說著不由自主地看談笑的眼睛,心想阿笑小時候明明眼睛很亮很大的,長大了倒變了,也不是說不亮了或者變小了,只是好像張開了,顯得比原來略細長了些,不笑的時候更讓人覺得清冷漠然。
明明不過十二歲,剛進入變聲期,怎麼就能沉得像山一樣。肖崇真心裡抱怨著。
談笑沉默。她的修行方法和別人是不同的。小時候她還不能完全理解,現在卻像是剛剛入了門。表面上看她練的是劍招,而實際上她是接著舞劍控制體內的靈氣遊走。她能感覺到經脈中氣息流轉的痕跡,每個招式都是有講究的。而每次練完,她都覺得經脈骨血都被淨化了一次一樣,身體更輕盈柔韌,動作也更敏捷。
唯一讓她困擾的是,無論她在靈氣多麼充裕的地方修煉,吸取的日精月華都像是石沉大海杳無蹤跡,似乎只是在她體內遊走了幾圈便生生散逸了,丹田內空空如也,根本調動不出靈氣來。更詭異的是,修道的基本功能不就是強身健體嗎?可為什麼她除了身體變輕變柔之外,絲毫沒感覺到身體強健了?
看看肖崇真強健挺拔的身軀,談笑心裡悶悶的十分失落。
別人是越體力約好,力氣越大,她倒好,越修體力越糟糕,稍微累一點就頭暈眼花。
談笑是個倔強的人。為了十年之約,她總是要花別人兩倍三倍的時間用在修煉上。可是現在她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了,好像她每練到一定程度,身體便發出訊號,強制性地阻止她再練下去。就算她執意要練,精神力也無法集中,全身疼痛發軟,嚴重的時候甚至昏過去都是有的。
早年有些人知道了談笑的身份,還對她十分提防好奇,可這六年下來,不少弟子都築基了,沒有築基的也快了,唯獨她才剛達到煉氣的標準,身體也差得出奇,別人自然就不再關注她了。她也樂得一個人獨處,只是與肖崇真、離歌和一直以來視她為對頭的白斤斗打交道多點。
清和真人有次去玉華峰向掌門雲華真君稟報來朝峰事務時曾提了一嘴道:“談笑性格內向,喜獨處,悟性雖好,修煉速度卻不盡人意。”本意是探探口風,看談笑這位掛名師父有何看法。
奈何雲華真君只是淡淡一笑,表示瞭解,別無他話。
清和真人本心十分無奈。天華山的弟子都知道他這個授業真人要求十分嚴格。他本來以為談笑是因為身體素質差,修行也不努力才會影響修行速度。所以初時他給談笑佈置的功課最多,任務最重。沒想到這孩子一聲不吭地老老實實做完,結果怎樣不說,過程卻絲毫沒有偷懶。不止如此,談笑的身子雖然不夠強健,性子卻很堅強固執。往往他說一件事,他便要做兩件的量,他說練功一個時辰,他就照著兩個時辰去練。
清和真人暗自觀察了幾次,後來又遇上過談笑昏倒的情況,之後便再也沒有給談笑加過功課,反而還會不著痕跡地減了一些不實用的專案。觀察得越久,他便越發能理解秦清微的心情,奈何這麼乖巧聰明的孩子似乎真的不適合修道。
無論清和真人怎麼想,談笑還是一如既往,從沒放鬆過對自己的要求。清和真人認認真真思考了關於談笑的修行問題,覺得他最大的問題時對靈氣的感應和吸收十分遲鈍。別人能感應五分,他就只能感應到一分;別人能吸收十分,他連三分都吸收不了。
這體質,若不是十分廢材,便是暗含玄機。
也不只是盲目自信還是自欺欺人,清和真人傾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