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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在空中揮灑,說是隨意,卻沒有一點一滴沾到了他的衣服。
黑衣青年的手指點了點太陽穴,半撐著身子坐起,面前清酒水珠如有生命一般聚集又鋪開,氣息如水紋盪漾,映照出一座座山川,山下是一座城,山上是無盡雲天。山中兩個小人兒戒備地看著彼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那年長一點的分明更警惕一些,手中時刻保持著隨時可以掐訣的動作,那個動作似乎……黑衣青年細細一想,無聲地笑了。
笑過之後,他添了幾分興味,嘀嘀咕咕自言自語道:“就算是看錯了,也算有幾分趣味,再這樣下去便連人間的老頭子都不如的了。”他雙手向前虛空地握著什麼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那水紋中的畫面便離得他近了些。
畫面中的司羽烈抱著壇酒警惕地四處張望,談笑自然也不會閒著。兩人初步確定這幻陣與神器有關,而這個猜測成立的前提是兩人的身份已經暴露。司羽烈對神器的嚮往可能會導致他在某些問題上過於專注或者說是偏激,談笑卻不會。談笑覺得這個地方古怪,但若真說這古怪與所謂的“神器”有關,是不是也有點牽強附會了。
黑衣青年看了半天,癟了癟嘴道:“真是慢。”手指在水紋中輕輕點動,不一會兒便是夜幕降臨,明月高掛了。
獨酌啊獨酌。黑夜青年謝謝撐著脖子側臥著,看到畫面中兩人開始收拾那攤子酒。
黑衣青年眼睛眯了眯,看那酒罈子被拍開封泥,看司羽烈將酒罈子遞到談笑面前,看見談笑的目光似在掙扎。
是了,這種酒便是不能使人醉,也能使人想起。
所以說,忘什麼生,實在可笑。
談笑似乎不想喝,但司羽烈決定的事情怎麼可能更改。
談笑抿著嘴小小喝了一口,滋味不辛辣也不見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只如一杯尋常清水。
酒入喉,體內一股熱氣隱藏丹田,力量滿脹的感覺實在是很好,好得幾乎叫人得意忘形。
黑衣青年撲哧一笑,道:“倒是有幾分痴性修道。”說著白得不似人的手指頭在畫面中圈圈點點,於是這裡有了兩顆參天古木,那裡有了幾階悠長石階。水澗旁大石嶙峋,一片竹林望不到邊際,一個青色竹頂的屋子在竹葉搖曳間隱隱約約。
談笑回身一望,不由自主就往那些地方走去。
司羽烈見談笑喝完酒後並沒像之前那樣表現,只當是這酒不醉人,便專心尋找出路。
出路沒找著,倒是談笑在她眼皮子底下活生生地消失了。
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預兆,司羽烈便突然感覺不到談笑的氣息了。原先談笑站的地方是兩顆比肩對立的古木,一顆樹幹挺直枝葉茂盛冠可遮天,一顆枝細歪斜樹葉枯黃凌亂。兩棵樹植纏著枝,葉遮著葉,彷彿天生就該長在一起,天生就該這樣相互糾纏。
不過司羽烈不關心這些,他關心他留著的最後一張王牌到哪裡去了。
“項寧?項寧”司羽烈喊了幾聲,急切地在四處找,卻是什麼也找不到。“快出來不要浪費時間”司羽烈又喊了幾聲,依然沒有回應。
而房中的黑衣青年意畫了兩棵樹擺在那裡,便生生隔絕了司羽烈與談笑。
想到這裡,黑衣青年打了個響指,眼睛依然盯著畫面未動。
一個人從房中陰影的角落滾出來對著黑衣青年單膝道:“鬼嬰大人有何吩咐?”
被叫做鬼嬰大人的黑衣青年隨意指了指畫面中的司羽烈道:“這人似乎挺無聊的,你陪他玩玩,或者找些畜生與他玩玩,免得他呀孤單寂寞啊~”說著笑完了眉眼,煞是好看。
那人領命而去,不問不說不看,只知道服從。
鬼嬰則專注於談笑,並不理會與談笑兩樹之隔的司羽烈如何。
山復一山,水重一水。談笑提著酒罈子踏上佈滿青苔的石階,只覺前方的石屋實在是建造得好。
白石屋,白石頂,屋前有庭,屋後有院。庭中一張白石圓桌,兩個白石小凳,桌上靠近兩個小凳的地方各放了一個杯子,那杯子明顯是喝酒用的。
談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興致,提著酒就往石桌走去。
屋中的鬼嬰卻是突然臉色一沉,起身站在屋中,雙眼死死盯著談笑,一瞬都不曾眨過。
談笑提酒上前,見兩盞皆空便一手提了罈子邊緣傾斜著要往裡倒酒。
清酒方到壇口,談笑看見石桌中央被磨得有些凹陷光滑的一塊地方,那裡顏色稍深,顯然常常被撫摸。不止如此,談笑想了想,大著膽子伸手也去摸了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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